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六章 碎 第4节

    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六章 碎 第4节 (第2/3页)

    “爱钱有罪?哪个不爱钱?我一小女子,傍着男人这颗大钱树,惹你了?”雪儿丢开红薯袋,抓了手瓜子嗑得呵呵有声。

    见毛人一脸凝重,不想说话,我一边拍打着雪,一边追问着毛人。

    “他杀人了。”毛人说完咬着下唇。

    “啊?他会杀人?为什么?”我真不能置信。

    毛人有半晌不能说话,雪只顾吐着瓜子壳,淡淡地说:“每天都有人死的,正常。师傅,意外你也阻止不了,请节哀顺变!”

    “所以说不能做错事走错路啊,错了就不要心存饶幸,让别人捏着把柄还不及时回头,更是大错特错。”毛人仰望着天空长叹不已。毛人心性善良,所以说起同事胖子的事时曾几度哽咽。

    胖子年仅30岁,结婚二年,其妻在县城教书,俩人是周末夫妻。一日胖子陪客喝酒过高,后又陪客人去按摩,按摩中熟睡不起,客人因有急事要走,特嘱托老板代为照顾。当中有一女服务员,见胖子苏醒后还有醉态,就好心地打的送他回家。

    不想胖子仗着酒胆当晚留宿了女服务员。

    酒醒后胖子懊悔不已,可当时为了安抚女子情绪,就假意 “酒后吐真言”,这女子也体谅了真爱的冲动性。这女服务员不知咋的就信了胖子言辞凿凿的誓言,等着胖子离了他自家的黄脸婆来迎娶她。男人以为钱物可以摆平许多东西,胖子也不例外,直到他见再多的钱物都不能根除女子当正品夫人的决心时,他慌了神。时下她老婆已怀孕6月,他不想弄得自己妻离子散。本周四他特意请了一天假,带女子去石山攀岩,想让女子放弃执念。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跪求她不要告诉自己的堂客。女子说,“即使你不娶我,作为女人,我也有责任提醒你婆娘看清你的真面目。”

    毛人说到胖子恼羞成怒地推女子下山崖的时候,眼泪从两颊边滚落下来,见他两手在空中胡乱飞舞,我急忙抓住他的双手,想平熄他的悲怆,我怕他会重演以前痛失女友的疯狂。“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呢?为什么要有一念之差?为什么要推她?为什么要一错再错,这是一条人的性命哪!”毛人是俯在我怀里咬着嘴唇啜泣着说出来的。

    雪应该没有听到毛人最后的话语,她一边削着水果,一边听着故事。当她咬着苹果望见我双手搂抱着毛人,就含糊不清地嚷道:“这是什么状况?米师傅,她可是你徒弟的老婆!华,我这双雪亮的眼睛是容不得沙子的,我一定要告诉阿海,阿海还夸你比我纯洁,比我专心,比我真诚,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唉,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雪儿,不要逼我灭口。”雪的理论惊醒了毛人,他是特意晃到雪的背后说的,因为他的眼睛还有点红,想来他不想雪察觉到。

    “别说得那般狰狞,给我点甜头就会闭口的,有几个会像女服务员那般傻,有钱白不要,结果还为此丢了性命,不值,真不值!”雪边说,边做着大拇指与食指互相摩擦数钱手势。

    “甜头没有,有结当面解。雪儿,你是否也有事情向华儿交待呢?李海倒答应过我,说他会找机会,会向华儿澄清些事情的。”毛人说。

    “哈,你们都对我有秘密?”见雪与毛人眼神交流,见雪的脸上有着忐忑,我随口应道。

    其实我的心正沉重在胖子身上。我想不通,这么阳光开朗的男子,怎么会在听了女子最后的话语后,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呢?他害怕他堂客知道自己出轨的事情是因为爱吗?可是既然有爱又怎么会做出这番事情呢?而女服务员呢?是她的天真让她葬送了性命吗?她的家人怎么想得通?他们如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怆?

    “唉,这就是命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的悲剧。”我心中感慨又脱口而出。

    “唉,华儿,事已至此,也只能想开看开了。”毛人叹气。

    “华,别人的事情费那么多脑细胞干什么?”雪说。

    “悲剧已经发生,我们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但可以吸取经验,杜绝将来重演同样的悲剧。”毛人说。

    “你有想法?如果从头再来,你会选择告知你夫人吗?”我问道。

    “是的,华儿,雪儿,假设你们是那位夫人,会怎么选择?”毛人追问着,当见了雪脸上露出鄙薄的微笑,又说道:“雪儿,你的答案我知道了,如果是雄伟,你能忍受,如果是穷人,你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对吗?”

    “当然,哪个会与钱过不去的?只是要奉劝天下无钱却有贼胆的男人稳住再稳住哟”她冲着毛人眨巴着眼睛。

    毛人似乎迫切地想知道我答案,见他紧张地望向我的神态,我倒忍不住笑了:“干吗要问我?雪儿已经给答案了,我的答案就没有这么重要了!”说完感觉自己的笑很不适当,而且想到别人的死只能留给活人的话柄,不禁又有点惆怅。

    “你们真当听故事啊?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性命攸关的案例啊!”他答。

    这话不是调侃,是责问,是拷问我的灵魂吗?只是我又不是上帝,怎么左右他人的生死?我没好气地白了毛人一眼。

    “这要看男人的本性,如果是他的天性,就是说他本是寻花问柳之徒,那他是无药可救的,要我原谅,无门。如果他是无意失足的,如果我又很爱他的话,还是得给他一次机会再观后效吧。”我回答着这些话时,还在想着胖子,他出轨是不争的事实,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夫人的选择都毫无意义了!唉,他可真行,将众人的眼光都引向了他夫人,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她,同情她吧,唉,她无法选择地面对这惨痛的结果,心又何堪?而且这事压根与女人的选择无关吧。

    “华儿,我没看错,你心地善良。”毛人叹气道。

    “做错事情的明明是男人,凭什么还要拉扯上女人,将原因归究到女人身上?你们男人太搞笑了!”我不喜欢毛人的称赞,突然就责问起来。

    “对,始作俑者都是男人,欺骗女性感情的也是男人。”雪忙赞同。

    “我们回家吧!让李海也知晓你们的讨伐吧。”毛人的话莫名其妙。我奇怪地瞥他一眼,他正欲再说,雪就将我拉开了。

    “我要师傅送我。”我对她说,心里怪她刚打断了毛人的话,总感觉毛人的话意犹未尽。

    “我有话与你说,去我家吃晚饭。”她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才不去你家呢,自知定力不够,所以不想被你家的‘富贵’腐化。”我说。

    “那去你家,让你家的清贫给我洗涤下臭气。”雪打着哈哈。

    “雪儿,华儿,你们两姐妹好好拉呱,我先走了。”毛人倒不给我机会,开车先离开了。

    母亲每次见到雪总是那般开心。她拿出冰箱的鸡预备晚餐,雪却说想吃母亲自种的青菜。母亲在屋顶种菜有点年头了,她最喜听人说“喜欢吃她种的菜”,事实上自家产的菜确实很鲜甜,这是吃过的同事、亲朋,好友一致的评价。所以母亲是自信的,但她却还在与雪争抢冻鸡。

    “皇后娘娘想吃蒿菜,姆妈,你就做自家的菜,再给我打个荷包蛋紫菜汤吧。”我将冻鸡放入冰厢,不理会她俩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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