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六章 碎 第5节

    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六章 碎 第5节 (第2/3页)

同意的,他那么疼爱我,自然不愿与我分开!”阿海起身坐到我旁边,若有所思地望着楼下十字路口的车流。过了几分钟,他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双眼似能穿透高楼般看向远处的家乡,说“我哥只是暂时地背井离乡的,以后他会回去的,我们也陪着一同回去,落叶归根,我也想在家乡老去,你愿意吗?”

    “你是担心大哥吗?因为春花?”我想到大哥视频里无所不在的女人,问。

    “唉,一切都是为了我哥,这无耻的女人无孔不入,我们惹不起躲得起。”他面带愠怒。

    观景台上人渐渐地多起来,阿海拉我起身。我俩乘电梯至二楼,阿海熟门熟路地带我参观了篮球场,又带我逛运动品牌店,最后还为我买了身运动装。

    “阿海,你来心动门许多次了?”的士开到我家,我推开车门打破了沉静。

    “这是第二次”。他同我一起下车,又将我衣服整理好,说:“中午还有许多菜,你们晚上够了,我就不上去了。”说完他坐到前座,向我挥挥手,走了。

    周末往桃花桥的方向奔跑。毛人说在塑胶跑道上跑腻了,得换个饴心饴眼的风光带。拦河坝上毛人未如约出现,却意外地见到咧嘴的阿海。

    “今日我陪姐晨跑,喜欢不?”阿海扬眉说。

    “荣幸之至,阿海,你师徒俩有什么阴谋?”我在揣测毛人的用意。

    阿海笑了:师傅是好心好意啊!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城里的清晨。宽阔的街面,惨白的路灯,华儿,城市的静谧全在清晨,听师傅说你已坚持了6年了!不容易啊!”

    这是阿海第一次放弃晨读陪我晨跑,本应该感动的事情,却因为是毛人的刻意安排我反而无话可说,再加上我肥胖及怀孕的原因,跑步起来没有往日的轻巧,经常气喘如牛,所以跑步时语言交流不便。

    “早起的人们有两种,一种是主动的如你般晨练的人,另一种是被动的为生活忙碌的人,那些清扫街面的环卫工人,那些菜市场拣摊的小商贩们等都如我哥般为了生存不得不早起的,唉,他们不容易啊,遇上刮风下雨,晨练的你们可以选择等雨停再进行,可他们却只能在风雨中咬牙坚持。”阿海见我如蜗牛般慢,就倒着陪我跑,就这样他还能在旁边轻轻松松地唠叨。

    “不错,我的阿海就是与众不同,不但观察入微,还能由此想到这层道理!只是他今日话怎么这么多?唉,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我心里这般想着幸福的笑容怎么也隐藏不住。

    “晨跑是师傅特意安排的,你可不能怪我师傅!”阿海贼笑着继续说:“师傅真是个好人,华儿,他的人情我这辈子还不清了!我李海这辈子知足了,有师傅,有你,有大哥。师傅不仅是我工作,学习上的良师益友,也是我生活中的老师。他其实同我哥是同种性情中的人,他们都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有我也知足吗?”女人总是这样,听到赞美自己之词就不想放过,我也不例外,急切地想他再具体细化。

    “嗯。”他眼睛含笑却没有下文。

    “鬼信你。”我心里盼望着的称赞没有如期出现,反而打断了他正进行的话题,有点后悔。

    “华儿,跑不动了?”阿海见我开始走路,忙从黑包里掏出面包递过来,这包就是毛人的,吃食也是毛人的。我啃口面包,不禁狠狠地瞪他一眼。

    “华儿,下周一去办结婚证吗?”阿海太聪明了,一句话就让提高了我的兴致。

    “雪周二结婚,我们周三去办吧。”想到肚中的娃儿有了身份,我兴奋得过了头,不料想一脚踏空自石阶滑落下去。面包飞出,我双手护着肚子无比恐怖地大叫起来--我担心孩子就此不保。

    石阶总共五级,落地并无大碍,但阿海见我额头冒汗,脸上煞白,急忙抱住我检查脚踝并推捏着问我痛不痛。我摇头却抑制不住眼眶里因后怕而泛起的泪水,阿海见状不容分说背着我就往回跑。

    “阿海,我没事的。”我在阿海的背上稳住了情绪,开口说道。

    “华儿,你确定没事?你脸上的神态可真够吓人的!”阿海放下我,让我走给他看。见我没事,他又递给我食物。

    “阿海,我真笨,不说多好,可赖在你背上了,真……”我咬着芝麻饼干含含糊糊地说。

    话还未嘟囔完,阿海复又将我背上了,饼干碎屑落在他头上,肩上。阿海说:“华儿,我的好姐姐,舒服不?猪八戒背媳妇回家啰。”

    天已经大亮,路上的行人逐渐多起来。害羞的我俩拐下河床的碎石小路,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见着时而惊起的散飞的小鸟,见着湖面上偶尔掠过的白鹭,与孩子老爸有哒没哒地拉呱,真想时间就此定格。

    “孩子他爸,背得动不?”话已出口,我特别恨自己长个不想事的脑壳。

    “孩子他妈,看着你长胖了,怎么还这么轻?”阿海扭头对我说,看他那眨眼嘟嘴的鬼脸相,我乐不可支地轻拍他的臭脸。他并未听出我的话意,还当我是调侃玩游戏之故而配合有佳。

    “孩子他爸,我的孩子会像谁呢?”今天的不小心让我特别在意,我的心思与话题总绕不开孩子。

    “孩子他妈,你的孩子肯定像我,米雪的孩子肯定不像雄伟!”阿海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说。

    “为什么这么说雪?”我问。因我嚷着要吃东西要喝水,阿海便让我从他的背上滑落下来。

    阿海伺候完我后复又弓身,见我摇头就起身拥着我往前行走,他看看蓝天白云,又看看水中的倒影,叹口气复述了雪已陈述过的事实。他说想不到雪的世界观完全颠覆了,她将“借种”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根本不承认自己正在做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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