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创作怎样面对新的世纪
长篇小说创作怎样面对新的世纪 (第2/3页)
将要在这套丛中看到的作品,在题材上的确是多样的,既有写当下变革中的现实生活,也有相隔一段时间的逝去的生活;有比较重大的题材,诸如决定民族命运的战争和当今人们关注的改革事业,也有写身边琐事并从中加以深入开掘的;有作家亲历的生活,也有间接的生活,诸如石钟山通过历史文献资料重写的关于抗日战争后期滇缅战场野人区的那段生活,等等。总之,我们将在这套丛书读到的作品,题材是多样的,也是独特的。我们想用这些作品来表示我们对题材问题的一种见解,并对“题材决定论”作出严肃的拒绝。
决定作品艺术质量的因素很多,诸如作家的生活积累、艺术视野、文化素养、思想水平以及叙述技巧、语言表达能力等等,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即作家的艺术思维方式往往被忽视。大量的创作实践表明,作家的艺术思维方式往往对他的创作起重要的甚至主导的作用。一个作家在观察生活、梳理或提炼他从生活中提取的创作素材,尤其是在他进行作品的艺术构思时,都有自己独特的思维习惯或思维活动的方式,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艺术思维。作家的艺术思维对于他的作品的艺术质量起着重要或主导的作用。在极左思潮猖獗的年代,作家们的艺术思维大多是单一的、封闭的;他们往往用一种两极化、纯净化的思维方式来对待纷纭复杂、多姿多彩的现实生活,把生活纯净化、两极化。这种思维的定势大大影响了作品的艺术质量。为了提高作品的艺术质量,必须突破这种纯净化、两极化的思维定势,使作家的艺术思维开放和多面化,以便能更好地表现变革中的纷纭复杂的现实生活。读者诸君从本丛书中读到的长篇小说,其作者大都是以新的开放的艺术思维方式来对待生活和构思作品的,因此也都将有新的艺术风采。
除了上述所论及的题材多样化和艺术思维开放性外,在这套长篇小说丛书中,我们还提倡作家们有较开阔的文化视野,尤其是有较开阔的艺术视野。在文化上,或者说在艺术上,我们主张中外文化的杂交,中外艺术的嫁接。片面地强调民族化,片面地要求继承民族传统,和过于醉心地模仿外来的艺术形式,甚至拜倒在外来艺术的偶像之前,都是不可取的。在这方面,还是要记取鲁迅先生的教诲,一是对外来文化遗产采取“拿来主义”的态度,即占有、选择、消化;另一方面对传统文化,既要继承,又要进行改造,正如他所说的,“旧形式的采取,必有所删除,既有删除,必有所增益,这结果是新形式的出现,也就是变革。”(见鲁迅的《论“旧形式的采用”》一文)这种对传统文化有所删除又有所增益的革命性的态度,才是继承传统文化的正确的态度。杂交可以产生优良品种,在动物和植物界是这样,在文化界也是这样。我们提倡中外文化相互交融的“文化杂交”,希望这种杂交能产生一批从内容到形式都崭新的艺术品。
小说是一种叙述的艺术,长篇小说尤其如此。一位从事长篇小说创作的作家,不会或不讲究叙述的艺术,不讲究讲故事的技巧,是不可思议的。长篇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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