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袖舞岱海

    第十九章 袖舞岱海 (第3/3页)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家伙,上阵杀敌用这种东西,别说厮杀,折腾倒能把自己先折腾死。别是个什么观赏或仪式上用的东西吧,他知道古代有很多仪仗上用的东西,比如三国演义里战神吕布用的方天画戟是唐代皇宫仪仗队爱用的器物,并不适合用上战场厮杀。仪仗队里用的器物恐怕也不至于这样吧,这把剑看着那么臃肿、笨拙、大腹便便,好像一个肥癌患者,病重沉疴,“嘭!”,管下我把剑丢进湖边水浅处,洗洗后看能不能体面点。这片水清澈见底,他看到那把寒星如意沉入水里,颜色突然变得明黄,像一坨大金条,好像在水里不停振颤晃动,剑鞘上“寒星如意”四个小篆像激光枪在刻字一样呈现出刺眼的紫金色。剑鞘上好像有无数发光的蝇头小篆浮出水面,他惊喜欲探时,湖岸跑来一条黄狗追着一个蛤蟆,正是苗苗家阿黄,那阿黄追上那蛤蟆,咬住了却不吃也不弄死,拿舌头在蛤蟆腹部舔了舔,又放开,蛤蟆继续弹起逃路,它又追上去,又噙.住那蛤蟆,又伸出舌头舔抵,又放了,蛤蟆继续奔跑,阿黄摇头晃脑,像吃了摇头.丸听披头士的摇滚青年。管下我看着觉得很是搞笑,苗苗养了只摇滚狗啊,正想着,那蛤蟆直奔湖里跳过来,一扒拉跳在他脸上,他气不打一处来,这死蛤蟆,斗不过狗竟然来欺负人,敢在老子脸上蹭尻子,摸把脸再看时,没见了那只蛤蟆,但这脸一抹过后,顿时火辣刺痛起来,不好,这是个毒物,那畜牲该不会在他脸上滋尿了吧?来不及多想,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昏黑,他赶紧爬上湖岸,眼前的景象都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变得破碎模糊,他暗暗叫苦,够倒霉的,无端端招来了只毒蛤蟆。他靠在一颗湖边杨柳下,头昏脑胀,眼睛也刺痛的睁不开了,莫非还要变成瞎子吗?越想越慌,可想到慌也不顶事,遂眉目深锁,努力入静冥想起来。他听到阿黄几声似摇滚青年的叫唤就安静下来,他在想着,这阿黄定不是呆狗,兴许它是去叫苗苗和苗父来叫自己了呢?

    可他左等右等,等到寒冷的夜风吹起来了,也没有来狗,也不见来人。管下我叫苦不迭,头上五官七窍不再疼痛,但是好像都没有了知觉,他现在是失明、失聪,闻不到味道,夜风越来越大,他蜷缩起身体,晚风吹皱南坡的时候,他竟然在各种恐惧和担忧后疲惫的朦胧睡去了。

    正躺着,纱烟树影里走来两个人影,他以为是苗苗和苗父,待至跟前,却是春梅,后面跟着的是杏儿,春梅上来道:“小主子,你这一走走得好宽心啊,一年都没有回家了,老爷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又纳了小妾。”杏儿躲在春梅身后,拿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他惊问:“爹纳妾了?他那年纪?纳了哪门何府姑娘?”

    春梅把杏儿拉到他跟前道:“快叫小娘,老爷纳杏儿做四房了。”

    管下我惊恐,不可置信,欲抓起杏儿的手要问,可一下子看不到了两个人,却看到湖边苇草游下去昨日那两条大鲵,鱼遁波潋,正觉得好生奇怪,突然湖中喷出烟雾,冥冥茫茫,把两岸树影都遮盖了去。他听到当啷啷金石振颤的声音,那把寒星如意忽然飞出湖面,来不及看时,有一挥洁白衣袂的身影,游走似练,飘忽如霰,却是一个皎洁无痕的女子,那把寒星如意不知何时落到她的手上。那把沉重的寒星如意在她手上轻若翩鸿、绕柔似柳,那白衣女子在湖面把那剑舞的似飞天神女,拈花散仙。管下我揉揉眼睛,以为看到的是水中倒影,湖面波光粼粼里却浮现出小人舞剑的招式和字句,湖面像一页翻开的书,他才看到水波小儿舞的是,起剑式:形神凝,意发于剑,意气以倒势,剑有影,心无棱,得其意而悟千万法…还没看完,水波翻滚,小人又舞了另一式,荡剑式:意入池海,神聚百汇,出如游龙戏海,始出意舍,灌顶阳池,势出千钧,摧枯拉朽…他急看时,又被水波翻了过去,如此这般到了十三式,每式他都没能看明白。那水中舞剑的白衣女子突然愠怒道:“呆子,记了没?”

    他急的抓耳挠腮,那女子说了句“废物!”,那把寒星如意从她手中忽然飞出,透着寒冷的星光,朝他凌厉飞来,他慌忙顿闪,可剑飞来太快,正刺中心窝,顿觉心门尽泄,他“哇”一声大叫,挣扎起来,发现有个姑娘边啪啪扇着他耳刮子,边叫道:“天才挨黑,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他坐起时,发现已经一身冷汗,才想起刚才做了个奇怪荒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