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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来!”薛刚在一大群男生的众星拱月下大声笑喊傻子。

    傻子闻声,兔子似的蹦过来,道:“爷爷,什么事?”

    “哈哈。”薛刚未语先笑,递给傻子一根棍子,指着红柳丛里一张带有血迹的卫生巾,道,“快把这个挑去给女生看。”

    周围的男生笑得风云变幻,看着傻子向女生走去,道:“哪个女的这么不知廉耻,啥东西都乱扔。”

    还离女生好远,傻子就喊道:“喂喂,看这是啥东西?”

    全体女生转身一看,表情像多变的天气,震惊,窃笑,生气。女班长一马当先,为众同胞出气,拿起扫把就在傻子的腿上打了几下,傻子吓得拔腿就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从林带里面窥视的男生团体里爆炸出来的。

    有什么好笑的,掉伍得连卫生巾是何物都不知道的杨曦在心里这样默默地叨咕着,不管身边的女生一句句“咱班的男生真是非人哉的衣冠禽兽”或“混蛋”的怨骂声,径自把攒成一堆的垃圾扫进撮箕里。

    尽管杨曦一向悲天悯人,可对于傻子,他既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去怜惜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感叹世态炎凉,这种心情鲁迅在很多年前就感受到了,所以才发明了那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经典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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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缘见面,那是绝大多数人的遭遇。

    擦肩而过,那是无缘。

    相知相识,那是缘分。

    其实生活中那些关于人和人的事也不过就是如此。

    只是彼此本来很熟,但是现在又很陌生,那该用怎样的一个词来定义呢?

    就像杨曦和许瑶的过去与现在。

    藕断丝连吗?

    要解决这种情况实际上也很简单,只要把两段藕的距离无限增大,那中间连接着的丝就一定会断。

    并且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最晚断的那根丝所要承受的痛苦一定是最绵长最刻骨铭心的。

    而那些一开始就断掉的丝也许早就包扎好了伤口,重新扎根于全新的生命,正在蓬勃地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