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第2/3页)

吗?

    我知道。因为我的心跳也停住了。

    然后始作俑者,那个惹祸的少年跳起来,满脸通红地用语无伦次的解释修正了这个错误,指针拨动,我重新听见时间和心跳的声音。

    低下头,慢慢扫地,嘴角上扬,眼角酸涩,大声说,“用不着解释,谁爱你,瞎了眼啊?”

    “什么瞎了眼,小爷我人见人爱!”终于把台词说出来了,他很得意。

    我歪头:“我可不是一般人。”

    你是凡人,所以你喜欢刘懿言。我不是,所以,我不喜欢你。

    一点也不。

    我们放下手里的扫帚抹布,并肩坐在讲台桌子上,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右手边是窗外润泽如水墨画的夕阳,边缘暧昧,虚虚实实,美得很假。

    后来我无数次想起当年这个场景。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的记忆出现了什么差错。

    那个联欢会结束的黄昏,那么长,又那么短,那么安静,又那么喧闹。

    那么长,仿若一辈子的好回忆都被耗尽。

    却又那么短,短得好像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之于玩不够的孩子。

    那么安静,让我不敢置信,所有人好像都退出了舞台,给我让位。

    却又那么喧闹,我的视野里都是他精力充沛的笑容。

    他给我讲他们初中操场边的那棵核桃树,很高,有着特别的树叶纹理。

    “后来我才知道,竟然是我爸种的——我爸也是师大附中的学生,当年操场还是土路,他和他同桌在植树节很能折腾地跑到外面去种树了。其实只是闹着玩,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的一个小苗子,就载进去了……”

    谁知道,竟然长大了。

    自己的儿子逃课的时候会坐在树荫下喝着冰镇果汁躲避夏天毒辣的日头。谁会想得到。

    我却在想另一件事情。

    “你爸爸的同桌呢?”

    “什么?”

    “我是说,她……”我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还好念出来都一样,“她现在在哪儿?”

    沈映鹤耸肩:“你的问题还真怪。谁知道啊,肯定也当孩儿他娘了吧。”

    “不过还好,他们还有一棵树,”我揉揉眼睛,“有机会,我们也去种一棵树吧?”

    他答应得很轻易,声音轻快,“好啊,有机会的吧。”

    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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