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可恨的可怜人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可恨的可怜人 (第3/3页)

夫君,可是要带她一起去用早膳?”

    “是”

    “那奴家恳请夫君纳她为妾,再才可于我们一起用膳。”

    “什么?”,“什么?”

    这下,卫衣与幺月同时惊呀了,卫衣确有此意,但却不知怎么与颜清说,没想到颜清自己就看了出来。而幺月,则是深感不安,虽然早会有这一步,但计划中不应该这么快的,应该在自己完成任务后摆脱这些的。可看着卫衣的妻子颜清,幺月越发不安,她从颜清眼中看到了卑微的爱意,这对自己可不是好事。

    “奴家恳请夫君纳她为妾,去与父亲和母亲大人请安,再才一起用膳~”

    颜清面对卫衣,再次重复的说了一次,前半句说的卫衣都有些动心了,可听到请安二字后,却瞬间怒了,作为颜家的上门女婿,卫衣对那岳父岳母可是深恶痛绝!

    颜清也察觉到卫衣怒了,然还没等颜清反应过来,卫衣便一把甩开了颜清的手,随之怒喝!

    “够了!休要提你那父母亲——!”

    “轰翁翁——!”

    一声怒喝,掀起爆炸般的音浪,顿时整个颜府都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假山崩摧,园林破碎,丫鬟下人直接被震晕,而处在颜府书房内聚在一起抱怨卫衣的颜清父母亲与她的四位兄长则更是被一声暴喝给震的吐血,瘫倒在地!

    除了颜清与幺月被特意隔开外,其余人都切身感受到了卫衣的愤怒,整个颜府都处在卫衣力量的恐惧之中,颜清父母与兄长,趴在地上直抖,连话都不敢再说,想都不敢再想!

    “哼!”,“呼翁——!”

    一声冷哼,气愤的卫衣功力卷着幺月便直接飞出了颜府,连跃数百丈之远,到了城中一处莲花池,看着莲花亭中那些饮酒作诗的文人,卫衣二话不说,直接一拂袖就把他们全都卷飞,带着幺月占据了莲花亭。至于被他吓得跌倒在地的颜清,一想起来,便会随之想到她父母兄弟,眼里只有愤怒!

    “呜呜哼~,夫君,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

    颜府后花园小亭里,瘫倒在地的颜清黯然心伤,回忆着小时候卫衣与自己欢笑间的种种,乃至后来成婚时的欢喜。可自从成婚后,却突兀变得陌生了,以前还好,卫衣眼里并没有别人,但见到幺月的那一刻,属于女人的直觉,却让颜清知道过往不再了。衣袖擦着止不住的清泪,坐在地上久久不起。

    于颜府外莲花池之上修建的雨亭中,卫衣仍怒火中烧的负手而立,看着整座莲花池因为他的气息而摇曳晃动、池水荡起波纹,卫衣切身的感受到了仙盟赐给他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可以让他轻易摧毁颜家上下、里里外外,但这股力量却又让他迷茫了,每每怒火驱使他想要去屠了颜家,都会因为颜清那单薄的身影而过不了那道坎,这使得他内心越发煎熬。

    被卫衣一起带来的幺月,一身火红的衣裙也因为卫衣的强大气息伴随着莲花荷叶一起飘忽,被卫衣一路带来,幺月内心的震惊越来越多,同样,疑问也越来越多。没办法,想成为羽雕卫的人都这副德行,碰到点稀奇事就想要打听,尤其是卫衣的妻子给她内心的冲击有点大,那股卑微的爱意背后,肯定有些故事。但现在看卫衣那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幺月也不敢上前问,只能等卫衣主动开口了。

    幺月就这样陪卫衣站在这小亭里,一站就是四个时辰,足足四个时辰,从早晨站到黄昏,幺月一直都在卫衣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在夜晚前的微风吹拂而来后,卫衣的心境总算平复了下来,回头看向落日余晖映忖的面容纯美不已的幺月,心中荡漾起了另一番波纹。

    “让你久等了~”

    卫衣拾起笑容看着一身红衣的幺月说道,随之又递给了幺月一个锦囊,算作补偿。然紧接着卫衣老毛病又犯了,

    “你愿意加入仙盟吗?”

    一如既往的忽悠对幺月说起来了,而幺月结果锦囊也未察看是何物,直接走到亭边,与卫衣并肩而立,侧着脸笑着对卫衣说道,

    “我要是不愿意会怎么样?”

    “呵哈哈~,不愿意的话,我倒是赚了。”

    “嗯?怎么说?”

    “呵~,明人不说暗话,我卫衣喜欢你,你要是不入仙盟,便只能做我的小妾了,我倒是欢心的紧。”

    “你...”

    夕阳下,直接被男子直白的说喜欢自己,幺月还是第一次,脸不禁红了起来,转头不再看卫衣,直面落日,莲花池湖水荡漾,

    “哼~,做你小妾怕不是要委屈死!”

    “嗯?委屈~,你是说,我那妻子颜清?”

    “不然呢?人家那么卑微的爱着你,你却随意的呵斥,不懂得怜惜,你根本不值得被女子依赖~”

    “嗯?哎~,非也,君子丈量万物,却依难知己有多愁,哎...”

    心绪平静下来的卫衣再次回想起颜清的身影,不再是愤怒,而是愧疚,这番愧疚与父母心系小儿而小儿反斥父母,随后小儿回想起自己过错时对父母的愧疚如出一辙。只是哪怕小儿有了自己对父母的愧疚之心,可再次面对父母的唠叨时,却依旧内心烦闷一样。在感情当中,人理性的认为自己理清了,却依旧被其戏弄,等到后悔时,才明白,失去才意味着真正的清晰。

    从莲池之中摘出一朵莲花,卫衣便应幺月所激,说出了曾经的过往,幺月也好奇的听了过来,

    “其实,我与清儿从小便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家皆是这永州王城内的显赫世家,于朝廷之上也有颜家与我卫家之人,那时的颜家与卫家关系极好。我与清儿也被两家定下了娃娃亲,这,本该是很美好的一段佳话~,可是...”

    “可是怎么了?”

    “哎~,可是后来,朝廷之上,颜家的子弟犯了错,被皇帝罢免了官职,颜家一落千丈,受众多官场仇敌报复,平静被打破。而我父亲与颜家家主交好,在颜家危难之时帮了颜家一把,平复了颜家的灾难,但也因此为我卫家埋下了祸根,后来我卫家就接替颜家承担了朝廷的怒火,被尽数抄家,沦落街头,父亲不堪受辱,早早离世,那时我刚好弱冠之年。颜家家主心里愧疚,应了娃娃亲,将清儿嫁与了我,也算过了一段恩爱的日子。可天不随人愿,颜家家主病逝,清儿父亲成了颜家家主,清儿的父亲自继任颜家家主后,便一心想要拆散我与清儿,将清儿另嫁他人,让颜家重新站起来。可想而知,那段日子,我作为赘婿在颜家所受屈辱。本来两年前,我打算结束这一切,将自己埋在野外,可机缘巧合,我遇到了仙盟的传教仙使...”

    说到这里,卫衣又把手中的莲花放回莲池之中,可夕阳之辉下,幺月看的很清楚,这朵莲花虽然仍旧飘在水面之上,却不再受根茎的束缚了。

    幺月内心也复杂不已,仙盟虽然说来可恶,但其中谁又不是个可怜人呢?所谓的仙盟不过是因为有了主心骨而聚拢而来报复世界的一群可怜人罢了。

    “现在你算是明白?并非是我不愿待清儿如初,只是回想起曾经求死的懦弱,心里有了隔阂罢了~”

    卫衣看着池水荡起的波纹,夕阳渐落,不禁摇头,缓缓立起身子,转身欲带幺月去吃点东西,毕竟一天一夜未食了。

    可一转身,卫衣瞬间失色,眼睛里有了朦胧,幺月也诧异的转身随卫衣看去,只见,不知何时,颜清独自提着饭盒的身影已等在他们身后了,颜清对着卫衣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