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五年书涯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五年书涯 (第2/3页)

了要防匪子,可实际上呢,城内那牛家就是官府眼皮子底下最大的匪子,官府管过吗?根本就不敢管!要是有匪子自城外来,说一句自己是牛家的朋友,那还不得乖乖放人家进去?真搞不懂这站岗的意义在哪儿。

    一个个官兵淋着大雨,身子发颤的抱怨着。可这时,十五个官兵突然齐齐偏头,看到了一打着雨伞、提着灯笼上墙而来的人影,此人身穿红色官服,正是他们邕城县令身边经常跟着的邹师爷。

    邹师爷半百年纪,头发花白,为人和蔼,在这邕城已经当了二十年师爷了,与众官兵倒也关系不错。眼下,看着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众官兵在此受苦,邹师爷便紧跟着带着下人给他们送雨伞来了。十五个关兵在这灯笼火光下,认清是邹师爷后,抱怨声倒也少了些,而邹师爷也让跟来的下人赶紧给众人发伞,同时笑着对众官兵安慰道,

    “诸位皆是官府的栋梁,为政令出力守城,今天降大雨,倒是让诸位受苦了。哈哈~,诸位,我还带了姜汤,每人喝点吧,暖暖身子,别给淋出毛病了~”

    邹师爷笑着说完,身后的另一位下人开始给众官兵发碗,倒起了姜汤,众官兵打着伞,喝完姜汤,身子总算热乎了些,看向邹师爷,满眼皆是感激,

    “哎~,邹师爷,还是您老人家体贴我们啊,要不是您,我们这些官兵不知病死多少波了。这郡守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把您提携上去当县令啊?”

    “呵呵~,朝廷自有朝廷的安排,我这老头只管听命就是,哪敢奢求什么。”

    “哎~,怕是县令大人偷偷给郡守那些家伙塞金银了,所以才能一直当下去吧。真是苦了邹师爷一把年纪还体桖我们了...”

    “...”

    众官兵喝完邹师爷送的姜汤纷纷感叹道,不断发着牢骚,只有邹师爷提着个灯笼,沉默不语,等下人将碗又收了回来,邹师爷才又笑了笑,对着众官兵拱手道,

    “诸位还请多担待片刻,我这就去县衙找寻县令大人,希望县令大人能让各位今晚早些回家~”

    “如此,多谢邹师爷了~”

    “多谢~”,“多谢~”

    面对邹师爷,众官兵齐齐还礼表示感谢。而邹师爷弓了弓身子后,才转手带着下人离去。随着邹师爷走下城墙,城墙之上那一抹灯笼的火光也就消失了,众人眼中又混黑起来,各自叹了口气,继续站岗。

    不过,与东城城墙相对立的西城方向,倒不像这里这般混黑,反而灯火通明,哪怕是在这暴雨之夜,也能感受到那一方宅子的温暖。

    那西城灯火亮堂一方的宅舍,正是牛家之地,牛家是这邕城内唯一的富庶家族。光从牛府的灯火来看,就可知道牛家在邕城内的地位,因为牛府的烛火足足占了整个邕城的一半!可以说,县令得朝廷钦点能够说是邕城的城主,那么,牛家家主就是半城主!

    光明之下总有黑暗,牛家就是在朝廷打压下偏居一偶的黑暗。

    此刻,牛家内部,灯火通明,下人来往不断,似是为主家的吩咐在为何事作准备。当然,若仔细看着,便会发现,很多房梁之上都挂起了红绸,定是要办喜事了。

    牛家内的庄园很大,有一片宅子那是修在水乡之上的,细柳垂落,金鱼跃水,阁楼精雅,还有一座座拱形小木桥连接着各院。其中一处,有一小亭独处一地,周遭都是鱼塘,而此时由于暴雨,鱼塘倒是连成环形的小池了。

    亭内,一圆形石桌旁,坐着一老妇,一手按着拐杖,一手端着茶杯品茶,眉间隐隐有着一抹苦涩与悲伤,但却被这牛府的喜庆给冲淡了些许,此老妇正是詹野山脉那方牛家庄里的牛庄主夫人,在那晚牛庄主跑去给自己父亲报仇后,她就回来了这里,怕古麻子那些小人耍手段。可时至今日,老夫人算是确定了,牛庄主已经死了...

    老夫人身后站着两个丫鬟,还是同样的丫鬟,至于身旁则坐着他的儿子牛诚,牛诚正是牛家家主,再老夫人对面坐着的年过二十的年轻小子,则是她孙儿牛丰,牛府的喜事正是为牛丰与那叫雀瑶的丫头所办。

    但此刻,牛丰与牛诚夫子却没有多大喜色,因为他们也知道了牛庄主的死讯,还没来得及办丧事,就办婚事,这让牛丰父子觉得很是不孝。

    “奶奶,要不,这婚事还是延迟三年再办吧。爷爷去的凄惨,该好好办场葬礼~”

    “是啊,娘。老爹才走没多久,家里就办婚事,这怎么说的过去?”

    牛丰与牛诚按耐不住内心的伤痛与悲愤,忽然一手锤在石桌上,为牛庄主的死悲愤说道,言语间尽是要为牛庄主办丧事,再守孝三年。而这一幕也打破了雨亭内的沉寂,原本端着苦茶的老夫人,黯然神伤的转过头来,不再看那烛火之光下,亭外哗哗直下的大雨。

    “哎~,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活得了今天,难保活过明天。这牛家基业也是我与老头子年轻时,从别人刀下抢来的,你们不可因如今的富贵而忘了我们一家都是江湖亡命徒的本质。老头子要走,这也是早晚的事,做江湖人,恩怨众多,哪有时间办丧事?能快活一天是一天,若是今日为了老头子办丧事耽误了丰儿你的喜事,他日还能有否有安生日子可以给你成婚都难说,也许,过不了今晚,就又要有人去了...”

    “可是...奶奶,爷爷尸骨未寒,远在百里之外无人收尸,我岂可心安理得的成婚啊?”

    “哎~,丰儿啊,说什么话呢?你爷爷我们这辈的事哪由得找连累你,你还是个孩子,刚及弱冠,成家立业要紧。想我和你爷爷,年轻时候到处逃避仇家,做个露水夫妻,分分合合,连个婚礼都没办过,现在想来,遗憾终生呐。你莫要负了那好姑娘,好好办好这场婚事,日后好好对待人家~”

    “奶奶,我...”

    面对老夫人的一再劝说,年轻的牛丰手攥的很紧,低下头来,嘴角轻启,却又无声了下去。此刻的牛丰,只恨自己年少,若自己早出生个二十年,就能跟着自己爷爷去报家仇了吧...

    牛丰的父亲牛诚听着老夫人的劝导亦是内心压抑,甚至是愤怒!与牛丰不同,牛丰隔了一代,而对他来说,那死的就是自己老爹啊!杀父之仇,何其大哉!

    但老夫人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牛诚父子自然也是清楚,埋杀仇家不成,难保对方不会找上门来,到时恐难有安生日子了。而这时赶紧让牛丰成了亲,日后有个后,也算有了后路,毕竟江湖之人,不会造人之大恶,杀人幼子。

    就在牛丰夫子俩不断理清思绪时,老夫人终于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转头看向灯笼烛火下自己的儿子和孙儿,看着两父子那副为老头子愤怒的神情,老夫人深感欣慰,苍老的面容笑了笑,

    “对了,丰儿,你看中的那小姑娘,何时才能到我们家结亲啊?”

    “嗯?奶奶,这...他们前几日传信过来,说不日就会到来,应该就这两天了吧”

    “哦~,好好好,早些办完婚事更加妥当。成家之后,你也好去衣城那边跟你大哥学学,早些建立自己的家业。”

    “嗯~”

    听着奶奶的话,牛丰点了点头。老夫人也是眉开眼笑,抛开牛庄主的事,家族还是未来可期的,旋即又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诚儿啊,不知,仙主雕像安置的如何了?”

    “哦...回母亲,仙主雕像已然供奉进家族祠堂了,家中上下,日日叩拜,愿念已然越发浓厚,相信不久后,便可获得赐福。而那日到来之时,便是丰儿的婚期,可于当日双喜临门~”

    “呵哈哈~,好,那就好!仙主雕像乃是重中之重,凡能获得赐福者,必可一飞冲天,我牛家获得赐福后,必可声名鹊起,扶摇直上!”

    “母亲说的极是。此事乃重中之重,为保吉利,我今早便差管家选了三十人马出城寻找雀家父女,不用几日,今日便可保证丰儿的婚事如期进行!”

    “嗯~,诚儿,你做事,娘很放心~”

    听了牛诚的一系列周密安排,老夫人的愁绪渐发远去,气息顺畅,很是舒心,脸上的密长皱纹松散开来,又从石桌石桌上端起茶杯,喝起了新泡的茶...

    “簌簌~”,“哗哗哗~”

    城外二十多里处,依旧雨幕铺天,官道两旁的无边野林,被雨水击打,一片嘈杂声。但这片地方比起邕城那边,天倒是亮了许多,原因无他,只因往南边看去,一个半径十里有余的无云天域,还是光亮的黄昏。这番景象,颇为惊人,那番天空,就像是被从空炸开一般,将方圆十里的阴云都给弹开,导致其周遭的天空阴云聚集,而开始下起暴雨。

    “驾!驾!”,“驾——!”

    “噗腾!腾!腾!”,“咂哗哗哗——!”

    瞧见了南方那个巨大的天空无云空洞,阴暗下着暴雨的地域里,一对对黑衣人影,带着斗笠,骑着高头大马,淋着倾盆大雨在管道上飞奔,马蹄将水窝遍地的大路踩的泥水飞溅,声势不小!

    “腾!咂哗哗哗~”

    “陈爷,我们真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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