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兮难掩,雨落兮难平 第二十四章 夜袭寡妇梦

    风起兮难掩,雨落兮难平 第二十四章 夜袭寡妇梦 (第3/3页)

为白天做错了事情,大管家赐了自己二十鞭子。所以记恨在心。

    只不过云飞没有发现,那名下人是背对着自己,从云飞的方向只能看到这名下人的背部。只能看到那名下人哇哇乱叫,匍匐在地。那持鞭之人却是身影模糊,一下一下在鞭打那个下人。

    而此时这名下人的眼睛却是提溜乱转,终于,他注意到了云飞藏身的那片瓦,悄悄将不被云飞注意的左手收进怀里。

    那下人的左手收拢进怀之后,只见复杂的道家手印不停变换。寻常道家弟子掐诀念咒,一道法决往往就能累的筋疲力尽,更不用说这种变换手印的高深术法,既要一步手印不错乱,又要将之前的法决顺力施展,难度可想而知,老祖级别的道法!

    只听那下人轻喝一声,“破!”

    云飞一惊,与外界的联系突然丢失,瞬息飞掠而出。却是在梦域的尽头撞了个头破血流。

    自己的伪装被完全破去。露出真身,但是受到此地道法压制,身影非常模糊。

    四下望去,这哪里是什么下人,分明是个一身道袍三缕胡子的道长,道袍触地,头戴莲花冠,看模样三十岁上下。正嘿嘿笑着,手里提剑,腰间挂着一个云飞头那么大的酒葫芦。

    场景也不断变换,除去天上的云飞和嘿嘿笑的那个道长其他的周遭都变了样,四周充斥着喷发烈火,道长立足于一块圆形平台上,直径约莫二十丈,像是一个决斗用的台子。

    “我说怎么有人敢来砸我的场子,远处偷窥就罢了,还敢进云府梦中作乱?原来是一只蜃精,现出原形来!不要以为幻化成人就可以逃过贫道的手段!在这正心清欲阵中,贫道就是那天,就是那地。”那道人声音不大,却是震得云飞耳朵嗡嗡作响。

    云飞只得飘飘下落,看这道士很厉害的样子,不打一架是不能善了了。不知自己被带入了什么地方,居然出不去。

    调整好状态,在梦中厮杀最忌分心,拼的就是精神力的运用,云飞就不信这臭道士能打过自己。

    “哼!想打架?正合贫道心意,”那道士抿了一口酒,葫芦大葫芦嘴也大,浪费了不少在外面。多余的酒散在外面变成小水龙一般被那道士所背的长剑吸了进去。以酒养心,以酒养剑。好一个酒鬼剑修。

    云飞凭空幻化将长剑凝聚在手中。

    那道士身子不动,只是右手食指不断来回空中比划,只见其身背后长剑如苍龙出渊流光一闪,倏忽便至云飞身前。

    “叮叮”双剑不断加急碰撞,天地间只剩双剑厮杀一般,悦耳传来。

    “喂,过分了,看不起人是不是?”云飞在梦境中那是如鱼得水,虽然被这老道阵法压制不少,但还是留有余力,挽出一朵剑花将那飞剑向上挑飞。

    飞剑滞空,光晕收敛,剑柄细小如食指,剑身却有近一尺宽,都没有铸造剑格的地方。剑柄与剑身直接相连,显得格外怪异,剑身上歪歪斜斜“化意”两字,极其丑陋。

    “呦?果然是只蜃精,都会口吐人言啦?”道士对于云飞的挑衅不为所动,只觉得这样打斗没劲。扭了扭脖子,脚踏七星,手中又是一道法决飞出直达。

    化意剑顿时比刚才更生龙活虎,而且每次碰撞,云飞都能感到一阵酥酥麻麻从化意剑传来。这是御剑术基本的“附雷诀”,加持在剑身上,专门破除淫邪鬼魅。但是道士似乎吃了一惊,这附雷诀对眼前的蜃精居然不起作用。

    云飞一边打一边咒骂那道士,道士仍是心气再好也忍不住,直接发动精气催发剑诀。

    “大自在剑诀!”

    化意剑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直至化为数百柄一模一样的飞剑,冲天之势大开,立马以万钧之势向云飞袭来。这要是吃中哪怕一剑,云飞也要精神受损被这道士将神魂禁锢住。

    “吼——”

    一声奇异的波纹自云飞嘴中散发,却没有任何声音。被这波纹触及到的所有梦中一切,皆是粉粉碎,脚下擂台顷刻炸裂成齑粉,飞剑尚未来得及掉头就被打回原形,那道士眼疾手快收回了那把嗡鸣受损的飞剑。同时道士大袖一挥身影消失不见。

    这便是经天诀“实”境小成云飞从中学到的魇族神通——音。威力之大可以重创梦主神魂。

    云飞看着即将坍塌的梦境,一闪身逃出了没有道法压制的梦境。回到树上的实体,“哇”一口鲜血再也承受不住喷出,只有经天诀大成才可以施展这“音”不耗费神魂,此时远远不到时候,伤及了神魂自然是难受至极,连带着身体都开始了五脏六腑的痉挛。

    此时,一只大手轻轻按在云飞的肩头。

    云飞刚要唤出的长剑又缩了回去,因为在这只大手的按压下,自己体内的伤势开始慢慢恢复,神魂虽然不能直接恢复,但是身体的伤势好转可以促进神魂的恢复。刚刚那口血吐出来之后已经是好了很多,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眩晕感慢慢褪去。

    云飞看着这只大手的主人眼睛里一丝茫然,正是刚才首先逃命而出的道士。似乎梦境中这道士施术有限,在现实中轻易便找到了云飞这个罪魁祸首。

    直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被抓了只能等着惩罚呗,始终是技不如人。就是不知道这人为何救自己伤势。

    突然,云飞发现这只手在微微颤抖。

    “不就是打坏了你的飞剑吗,多少钱我赔,我认栽!”云飞显得异常老实。

    “是,你是要赔。你不知这飞剑珍贵,我花了三十年蕴养,俗世黄白之物根本买不起一个剑修的本命飞剑。你不但要赔,还要把自己剩下的性命赔给我!”道士许是太久没落泪了,泪止不住地流,因为喜极而泣。

    云飞初听觉得这本生意亏大了,但是越听越不对,觉得声音耳熟,直接将心里正在盘算价格的小九九压了下去。

    似是记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两个人对视。一个十三岁,一个三十岁。

    “遥歌?你大爷的!你还活着!”

    “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来了呢,那你也跟着哭啥?”那道士搂住云飞肩膀是抱头痛哭。

    “眼里进飞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