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兮难掩,雨落兮难平 第二十五章 晴国第二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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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歌顺了顺自己的三缕胡子,一脸无辜,“我是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清心寡欲,俗世菜肴已经是几十年没吃过了,哪里知道吃饭还要钱?”

    云飞没见过有人穷的如此理所当然,“算了,去我那小院吧?”

    “好嘞!”

    饭庄门前的小二一脸欢笑看着门口嘀嘀咕咕的俩人,一个像是修道有成的道士,挂着个超大的葫芦,一个像是各处跑生意的小孩。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小二一直保持笑姿嘴都快抽抽了,最后只见那道士瞪了自己一眼俩人走了,那道士临走又瞪了自己一眼。

    “走,走了?”小二心里嘀咕着山上的仙人脾气真怪。

    在丰城东南角租的巷子云飞还剩了两坛酒。

    二人喝着,笑着,谈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遥歌现在虽说三十岁的模样,但是三缕黑胡子一挂不自觉看着老了几分,束发的莲花冠也是歪的,一开口就破了道法高深的形象。满嘴都是市井巷子的污言秽语,不时偷偷给背后长剑蘸点酒在剑身上,化意剑似是通人性,打了个饱嗝一般晃动一下。

    “想不到啊,你才达到沸血境初期,我这飞剑跟了我这么久头一次受这么大委屈,说说你这家伙怎么醒来的?”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发现我的?这世间也有梦中修炼的术法?”云飞自然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灌了自己一口酒。

    这是不得不喝的酒,第一次敬心系之人,这次是赔遥歌的酒。二人自小在一个院里长大,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点也不为过。此时心头那点火热,几十年来的苦楚,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给了遥歌听。

    “记得那会咋俩分开的时候,天上还在下着鹅毛大雪,”遥歌不时拿起那看似没有分量的葫芦饮一口,“那会是在八岁吧?哦不,七岁,我被剑门山的擎剑长老偷偷接到了剑门山修习道法,你记得咱们两个吵了一架,打起来那是真的狠啊,你都快掐死我了,我默默发誓要努力学武打你一顿,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想的就是有一天突然回来吓死你,结果七岁上山学艺,二十岁才学成下山,足足十三年啊,我到你家的时候云尝那小子拉着我哭了很久,我就知道你出事儿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你死了七年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当时就是死了嘛,后来上山之后,我就再也没下来过。拼命修习道法,钻研剑术,也就是那会我变得酒不离身,也找到了自己的本命飞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后见妖便杀,遇怪便砍,山门里的人看见我都怕得很。反正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你别这样看我行不行,都是真的啊,我对你没啥其他想法啊,你走开!”

    云飞听着遥歌声调没有起伏地讲述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平淡,但是云飞一直都知道,这个闷油瓶是咬着牙把这些话说出来。

    “这次是我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下山,山门对于我的管束已经微乎其微了,说是等我再回山门就让我去当擎剑长老,谁稀罕啊!那死老头子说是推算出有大机缘在晴国东部,做成了可以直接一步登天,所以这次下山既是山门任务,也是我自己想来找他。”

    云飞知道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听的出来那“死老头子”对遥歌来说很重要。

    “既然是机缘,你下山做什么?抢你师傅机缘?”云飞不懂什么叫机缘,一步登天那更是扯淡了。

    遥歌知道云飞是开个玩笑化解一下沉重的气氛,笑了一下,在云飞看来这比哭还难看。

    “师傅的神位牌子塌了,那时我正在闭关,心神不稳之下跑到师傅房间看到他的神位牌子……直接碎了,那么彻底。他老人家是世间第一的剑修啊,整个中土神州第一的剑修啊,一步就可以登天的……”遥歌断断续续地说着,后面已经哽咽不出声音了。

    遥歌终于喝多了,大袖一挥一股劲风直接把桌上的小盆栽炸了个粉碎,“什么破机缘,都是他骗我的,哪有一个人独吞机缘的,混蛋啊……”

    云飞说实话不知道什么叫师徒父子情,从小在那样严格的家境下长大,脾气很是乖巧。只不过时间是个好东西,在梦中的四十年云飞的脾气完全倒了过来,想做便做,无拘无束。云飞突然好想有个人像疼遥歌一样疼自己。师傅也好,什么身份都好。

    看着眼前这个大孩子,云飞有些嫉妒了,“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啊,世间第一啊,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概念,但是还有你师傅打不过的人?”

    “那自然没有,同道修行之中,唯独我们剑修,”遥歌红着脸曳着脖子,故意拉长音调,“别人不敢惹,剑门山?那更不敢惹,哼!”

    二人推推搡搡又说了许多话,云飞苦笑一声,一晚上都是这家伙在说了,到底是把我忘了。

    云飞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快正午了,推门一看,院里有一座假山,在那最山尖上遥歌盘膝而坐。遥远的看见遥歌鼻尖有一小撮雾气徘徊,像是清晨的晨雾一般。

    看着始终紧闭的房门,云飞摇摇头。

    “哎,我说这天下怎么就成了武夫的天下,这点儿灵气够谁用的。还不如踏踏实实睡一晚上!”

    “什么玩意,你一晚上都在这上头?我不是扶你回房了?”云飞对修仙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冒,自然不知道修仙之人日夜都是修行,白天的站功,晚上的坐功。更别说像遥歌这样修行四十多年的“老修士”了。

    “那是,”声音由远及近,那撮雾气“嗖”一下被遥歌吸入鼻中,吸了长长的一口气,云飞看着都快窒息了。随后遥歌只是单手拍了一下假山,就轻飘飘地落到了云飞身前。

    对于这种浅显的炫耀伎俩,云飞那是一眼就看穿的,遥歌一抬屁股云飞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自然是一脸嫌弃。虽说容貌变化很大,但是骨子里还是当年那少年的模样啊。

    “哈哈哈,难得下山喝的这么痛快,你睡得怎么样啊?”遥歌穿的是道袍,说着给了云飞一脚,自己现在比云飞高了两头,给他一拳还要自己蹲下。

    “很好,一晚上絮絮叨叨的,”云飞摊手实话实说。

    “吼吼,”遥歌话题一转,“这世间没有梦中修行的术法,绝对没有,我想了一晚上,没有!”

    “你当时只是进入到了正心清欲阵中,遇鬼进鬼界,遇神进神界而已,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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