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信

    第三封信 (第2/3页)

小差听着课,时不时把我左边的曲棍球女侠叫醒,然后继续开着小钗听着课。这节45分钟的魔鬼之课很快结束了。

    物理老师姓董,他正要离开,赵月舟已经拿起笔记本向他走去。他带着赵月舟在走廊的栏杆边开始了讨论。

    赵月舟?去找老师答疑了?震惊。

    没空管她了,我要去接水上厕所。第二节课是数学,上完第二节课就要去跑操。哪个班到的越早,哪个班就越先跑,就可以早点跑完上楼休息。所以第二节课下课大家都积极下楼去操场站队,没时间再接水上厕所。

    传说课间是十分钟,但其实预备上课铃总在八分钟的时候响起。我们的课间根本没有十分钟那么久。很快就上课了。胡老师大步流星走上讲台,摊开课本,大喊一声:“上课!”

    我赶紧应一声“起立”。全班起立,“老师好!”

    “请坐。”开始上课。

    这节课的内容并没什么特殊的,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快下课时,胡老师合上课本,跟我们通知了一件事:“本周六大家照常到校,参加竞赛选拔考试。”

    “什么?”“为啥?”“这是要干嘛?”“谁要上竞赛啊我靠!”……一时间,议论不断,主要都是抱怨。

    “闭嘴!议论什么?抱怨什么?按照学校安排就完了吗,你们想干什么?竞赛是咱们学校的新兴传统,是一条很好的路。拿了金牌就能保送清北。你们都不想尝试一下拼搏一下?就都是安安逸逸庸庸碌碌?”胡斌双手撑着讲台两边,又一次生了气,冷着脸批评大家。

    “老师,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选择。有的同学对竞赛有兴趣,也适合搞竞赛,那人家可以去参与竞赛选拔;但是有的同学甚至就是文科生,根本就不是去弄数理化生竞赛的那种同学,而且很多同学对竞赛都没有兴趣……”说这话的竟然是赵月舟。昨天发言支支吾吾,现在竟然站在那里,直面胡斌,侃侃而谈。

    但是她被高度迷恋竞赛的胡斌无情打断:“说什么呢?什么叫对竞赛没有兴趣?你尝试了吗?你了解竞赛吗?没接触过怎么就知道你不感兴趣不适合?当年我要是不学数学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喜欢数学。你们现在这都是什么思维?我以为我比你们只大了十岁左右,咱们的思想能很接近,没想到你们这思想上惰性这么大?以为竞赛难就立刻转身离开,都不尝试一下?不行!所有人都得给我去尝试,去接触!没有接触之前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必须服从学校的安排!”在他高歌竞赛的当儿,下课铃声已经响了。全校的学生都疯了似的冲下楼去,只有我们班,高一十班,个个都被胡斌的话震惊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

    “好了,下课了,去,快到操场去站队跑操。”胡斌一挥手,全班开始往外跑,“兰与楷赶紧去了组织大家站队。”

    “好。”我一边从座位间的书包中艰难走出,一边应承着他。

    不出所料的是,我们班最后一个到操场。最后一个跑操。还被体育刘飞老师在全校面前批评:“高一十班,开学第一次跑操,最后一个到,而且还到的这么晚,你们班这个跑操态度如果日后不端正不改正,下次就要直接扣你们的量化分了,还要罚跑你们。”

    “卧槽,凭啥!”“靠,这又不怪我们!”“对啊老师拖堂我们能咋嘛!”……大家一边跑,一边埋怨。我也很气愤,也很无奈。

    班主任拖堂给我们灌毒鸡汤,我们能怎么办?谁会故意违背学校规定啊,那不就是有特殊原因吗!刘飞这位老师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间变得黑暗邪恶——是非不分,不问缘由就乱打一通,批评我们。尤其是四班和我们前后脚到,一样来的晚,但是因为四班体育老师是他,他就包庇不批评。可怜我们班第一节体育课在周三,还没见到我们的体育老师。就没人能包庇我们。靠,不公平,不公平!

    没办法,再不公平也得跑。因为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批评,加上胡斌的毒鸡汤,十班所有人对跑操,对胡斌的竞赛至上观,都大为反感。

    跑完操大家都异常生气。但是,胡斌没有让我们上楼,他把所有人集合在操场,开始了他的训话:“大家今天也看到了,如果下来太迟,就会被刘老师在全校面前批评。而且还有可能要扣分,这样真的划不来。我们辛辛苦苦好好搞卫生,结果因为跑操把分扣了,是吧,多可惜!”他两腿分开,双手叉腰,背对着太阳,我们迎着早上十点刺眼的阳光,看着他一脸严肃,“今天大家跑的还是有些慢,所以最后一个到操场,最后一个出发,所以就最后一个回班,你们看全校班级都回班了,咱们班还要在这里总结一下,按道理来说你们早点下来这会儿我们已经开始在教室里面喝水休息,或者答疑自习了。你们看,下次一定要早点下来,对吧。”他在我们面前侃侃而谈,队伍中每位同学都是无奈又不屑。这也真的怪他,怎么能把锅就这样甩给每位同学?是,有的人是不上心,走的慢,但是全班都来的迟,只能说明是因为老师拖堂啊!他居然都不好好反思一下,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唉。我身边的宋仲伟不停在小声念叨:“草,你他妈傻逼吧?谁拖堂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还他妈在这儿屁叨叨……”后面女生于烨云和苏南林也在小声骂胡斌:“他妈的,明明知道迟了还不早点让我们上去。”“就是,傻逼吧,我还要去上厕所呢,靠。”

    这些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根本传不到胡斌耳朵里,他依然沉浸在自己激昂慷慨的演讲之中。

    眼看着还有五分钟上课,于烨云举起她的小胖手,粗声大喊一声“老师,我想上个厕所,马上上课了,再不去来不及了。”

    一时间,所有人被太阳光刺瞎而戴上的痛苦面具被于烨云突如其来的大喊打破,笑声开始蔓延。胡斌一看手表,抬起头对大家说:“行吧,大家先上楼准备上课。明天积极来跑操。”听到这,大家迅速四散开来。

    而我,又被胡斌抓了回去:“兰与楷,你过来。”

    他揽着我的肩膀,很亲切的跟我说:“明天第二节下课,你就赶紧提醒大家下楼,要让所有人都积极往下跑,然后到操场上咱们今天站的位置,立刻整队,然后就开始跑,一定要在前面跑,不能再像今天这么迟,这真的很影响咱们班每周的量化考核成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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