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第3章 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第2/3页)

    太师出皇宫回府邸,闭门谢客,独处书房三天三夜,只喝凉水,不进膳食,无人知其所做何事。

    朝庭上的事,李棠溪做得很好很让人放心。

    正月初十,报国寺三日的学子辩论会已经散了。李棠溪当夜提了壶好酒去国子监找大祭酒张夫子。李棠溪在国子监求学时,曾是张夫子的学生,但事功心思过重,虽然极为聪慧,治学也严谨,然而始终不得张夫子真心喜爱。

    三杯酒下肚,张夫子直勾勾地盯着李棠溪。瞪得李棠溪有点心里发毛。赶忙摆摆手躲过张夫子的目光,轻声地澄清:“杜家老二的事,真不是我怂恿的,凑巧而已,真是凑巧的。”

    张夫子又滋溜的一杯酒下肚,叹了一气,道:“我知道这次不是你坑的杜老二,但你也跑不了,你给杜老二讲盐铁论便老实讲盐铁论,讲车船注便讲车船注,还非掺带范文稀的十事疏和着潘老儿的器械策。你知道这孩子的性情,非出大事不可。”

    张夫子端起洒杯,正凑近嘴边,忽然重重把酒杯掼在桌上,狠狠瞪着李棠溪,李棠溪也无所畏惧,与先生对瞪了回去。

    张夫子然后有点伤感地笑了笑,道:“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李棠溪不以为然,回了一句:“可是潘太师不也没认为杜老二做错了么。也没什么动作管束杜老二,算是默许了的。”

    张夫子问道:“老潘打算怎么着这杜老二?”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李棠溪神游万里,过了一会才收回心绪,一脸诚恳回答,“太师听闻杜老二的胡作非为,如是说。”

    张夫子又感叹了一句:“这潘老儿真是既善于借势又善于造势啊。”

    然后与李棠溪两人怔怔对视无言,忧心忡忡。

    杨六郎终于清醒了许多,全身疼痛已经大大减轻,唯独双目疼痛难忍,还有每日午时,阳气最盛时,全身骨骼如同蚁啮,胀、麻、痒、疼、痹、酸等,百感杂阵,轮番攻来,欲生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持续约一个时辰。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杨六郎大略记得起了从出关到现在这段时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虽然仍然错漏百出,总记不住哪是张冠哪是李带,好歹事件的总体轮廓总算记清楚了。

    耶律南望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他现在不叫做耶律南望,而是叫做嵬名巴丹,一个土里土气的李夏国牧民,剃发编辫,肤色暗红,一口纯正的大白高土语,语速快,咬音准,无懈可击。

    耶律南望三个月前身上刀伤箭伤基本痊愈的时候,曾辞别这个绿洲的主人,一路北上。然而他借宿一处北庭牧民营帐时,听到了毡帐主人一家兄弟俩议论两北两朝的战报,南边大颂潘太师报往京师的战报称,耶律南望孤身逃脱,北边的掖庭则称南院大王耶律南望,尸首英魂皆回归阴山。耶律南望当机立断,连夜杀人夺马疯狂南窜,最终又回到这处大漠之中的绿洲,做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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