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焙酒慰风尘

    第6章 新焙酒慰风尘 (第2/3页)

曾赞叹:“当杨六者,人马俱碎。”

    高庆燊一介书生,与杨家父子同死金沙坝。书生意气,不仅是激扬文字指点江山,还敢死能死边关。

    欧阳甲应该在石门镇缴镖还算顺利,回来找到杨六郎时,一脸轻松。他带回了一个一身泥草灰头土脸的年轻人,向杨六郎主动解释,说顺便带个人镖回大梁城。

    镖局保的镖的有两种,一是货标,二是人标。

    欧阳甲搓着手不太好意思地介绍,这个人镖是个偷偷从家里跑来西北投军的豪族将种弟子。在家垫读了几年诗书,又在护院教头指点下练了几年刀枪,便心比天高,一心要到边关建功立业。家中长辈开出了令人咋舌的高价,要求来往镖行把人立即好好的绑回大梁城,欧阳甲否极泰来,刚好碰上了这件好事。

    年轻人姓张名庆之,族谱的名字是庆桐。年轻人是个话唠加自来熟,主动介绍是读了前朝萧梁朝名将陈庆之白袍北伐的故事后,心神往之,自已改名庆之的。

    五十年后。汤阴岳,卞州杨,五百年来双庆之。

    张庆之肠直嘴甜会来事,半天功夫,便和上下各人混得烂熟。还猢狲心性,如果不是欧阳甲眼疾手快,一马鞭抽在他伸出的手上,张庆之都敢掀掉杨六郎的帏帽。

    帏帽掀掉,张庆之必死无疑,欧阳甲不死但一定会又瞎又哑,其余人也必定死。杨六郎也是将种子弟,也曾是无所顾忌的浪荡少年,他就是要等张庆之掀他的帏帽,因为有太多的疑窦未解,这一掀,便要水落石出才能罢休。

    欧阳甲会不死,因为他使枪。

    都知天波府杨家枪名震朝野,但杨家从来没有门户之见,西北边军中不论亲疏,愿意学练杨家枪的,都可以跟随杨家子弟一起学习。杨六郎也自小练枪,招式套路和运劲心法,与边军无二。杨家历代守西北,死了那么多人都不曾怨怼半句,一套枪法,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杨家枪的精髓,在忠勇二字而已,可惜学到的人不多。绝大多数人,习惯了舍本逐末。

    杨六郎刚到边军中,老伍长姓欧阳,沧州人,善使大枪,所使之枪,甚至与在军中以力大凶悍著称的杨老二的枪器相比,仍显得刃长而杆大。

    杨六郎脾气性格很合老伍长的口味,便被老伍长往死里操练。一年三场与北庭套狐郎互猎,一场与李夏国武士遭遇对搏,共十一颗人头的军功,生生被老伍长压下。一年后,老伍长战死,杨六郎接任,手中杨家枪枪杆从桐油缠丝白蜡杆换成了镔铁杆,才对老伍长的苦心后知后觉。手下兄弟拍马屁称赞小杨伍长的枪硬了得,不折不挠。杨六郎总是板着脸教训小兔崽子说:“欧阳老伍长的枪才是最长最大最硬,我杨老六论枪排第二。”

    杨六郎说是接任,实际是重建。大颂军制,五人为伍,是最小的军事单位。一场攻防,欧阳老伍长四人战死,死得窝囊。当时面对李夏国少见的铁甲重骑,在营标董竹竿的指挥下,大伙儿还边说荤话边立盾架矛,准备给对方串糖葫芦。

    当董竹竿发现对方重骑冲到两箭之远时仍未提速,已经来不及了。从重骑身后突然快速冲出众多轻骑,先是朝大颂步兵营扔了一拨装满烈酒的瓦罐,还有一包包纸包着的磷硝粉末,然后再来几拨火箭泼射。整个重甲步卒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