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书生,杀手

    第7章 书生,杀手 (第2/3页)

走好几年哩。”

    张庆之向写信人一伸手,写信人从袖里一掏,看似在手掌篡着一个物件覆在张庆之手心上,松开五指,却空无一物。张庆之马上急眼了,手一翻,马上缠扭着写信人的手,写信人另一只手拍在张庆之手上,被缠的手再一甩,挣脱了张庆之的纠缠。身子再往后一靠,张庆之隔着案桌,再也够不着写信人。

    枢密院副使侯玉阶的案上放着一张薄绢,密密麻麻的小楷,是潼关捕鼠笼汇总呈报了这次西北收网和补缺的情况。

    潘太师从西北回来直入御书房议完一十六件大小边事、政事后,还把兵部、刑部和御史台的三位大老留下来,密议了一项内容。暗中抽调精干组成捕鼠笼,专捕边军中硕鼠和大小老鼠。部门匆匆暗创,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商议,后来诸事粗定,牵头人侯玉阶请示潘太师,老潘笑而不答,于是便照着第一次密议潘太师随口所说捕鼠笼代指。

    从炎汉开始,历朝历代都设立了对朝庭及地方文武官吏的监察弹劾的御史台,但从来没有对边军有效监管,朝庭派出的监军,绝大多数毫不知兵,朝庭却授权监军对边境兵事眉毛胡子一把抓,要么意气指使,关键时刻使绊子,祸乱边镇,遗害军国,要么酒囊饭桶,或与边军无良将领沆瀣一气,成了无用傀儡,助纣为虐。历朝历代,不胜枚举。

    捕鼠笼从来都是放在阴暗旮旯等不见光的处所,张纲结套,静候老鼠自投罗网。民间说法,下笼下夹下套时,千万不能吭声,更不能提捕鼠,一说一提,就不灵了。

    侯玉阶从兵部下层小吏中遴选了几个有志向干净可靠的人,从刑部捕房给几个老油条下了套,暗暗绑到捕鼠笼当差办事,还偷偷跟国子监张夫子要了几个能记会算头脑活络的年轻人,草台班子缺胳膊少腿的,老潘便等不及匆匆撵鸭子上架,限期收网西北兵匪。

    看着侯玉阶一脸苦像,老潘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案面上写下清绝楼三字,后面还加上一个人名。侯玉阶皱了皱眉头,老潘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径直走了。

    张庆之出身将门,门庭不高不低。七岁启蒙,跟着家塾先生和护院教头学文习武,还跟着街坊纨绔哥儿混迹勾栏酒肆脂粉地,虚度了十余年光阴,文不成武不就,一事无成。还偏偏是个能惹事闯祸的主儿,红墙琉璃巷鸡飞狗跳的事,多半与这位张小官人脱不了关系。

    因为张家与国子监张夫子有点八杆子才捞得着边的沾亲带故,加上张庆之他那个在战场上断了一只用胳膊特别能死皮赖脸的老爹隔三差五提着壶好酒押着张庆之去给张夫子问安请益课业,张夫子着实烦了他父子俩。张夫子犹豫了好久,最后一咬牙在名单末尾加了张庆之名字。

    写完张夫子长长舒了口气,眼不见为净,不见不烦。

    清绝楼是个妓栏青楼,侯玉阶进门找人时,刚好遇到张庆之,一进一出,在门口擦肩而过。

    据说给清绝楼起名的是个有趣的人,一般妓栏青楼,会起个怡红院香玉楼什么的名字,总之怎么暧昧旖旎怎么来,清绝二字,太过冷淡无情。

    名字清冷,生意可不清冷。

    起名的正是清绝楼的老板,一个和和气气的书生,一个有钱会享受还会侍候别人享受的书生,生意能不红火才怪。

    在他未成为清绝楼老板前,不过是一个落魄书气,没有功名傍身,在京都漂泊好几年,辛辛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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