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盗匪余孽

    第10章 盗匪余孽 (第2/3页)

便救了女子一同偷偷逃出生天。出了地道,凉风一吹,浃背冷汗才淌了下来,陆黍年顿时头脑清醒了不少,又无端想起了这些年在山上山下受到同伙欺压,一腔怒火,沿路返回,用一把铁刀楔死密道开关的枢轴,使之从外打开不得,助了官兵的一臂之力,送了潼关守将的大当家三当家人头军功。

    旭日东升,天地明朗,陆黍年才看清了所救女子竟然是荥阳河边放灯船的那个衣衫单薄人,自那河边一抱一按之后,陆黍年这三年来念念不忘。

    虽然此后陆黍年开始光临荥阳城各个卖笑买醉的欢场,从酸涩青头变成花丛老手,尝过飞天美人舌卷枪,试过西窗相思凝红泪,更遑论观音莲老汉车了,最终不得一见伊人面,不得一闻伊人声。

    看着山寨几位当家的脑袋一颗不少地挂在荥阳城门做了腌晒猪头肉,陆黍年终于安了心,带着捡来的荥阳城红牌窑姐儿在荥阳周边的郡县里辗转,靠着一身蛮力和十分机灵,踏踏实实干活挣钱过日子,热饭热被窝,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彼此相依相靠。

    陆黍年脸长一条尺长的瘆人刀疤,初时的确吓走了雇主,后来便渐渐成了个人的标志,——陆刀疤老实巴交,嘴甜心热手勤,童叟无欺。任凭谁也想不到,荥阳城的红牌变成了陆朱氏,粗裙木钗,面带烟火,不见姿色,见谁都低眉顺眼,浇菜煮饭浆洗纺线织布。

    上天垂怜,陆朱氏生育机能未因数年糜烂的皮肉生涯而断绝,连生了两子,陆衣和陆饭。

    劫后余生,苟延残命,穷苦人家,有衣穿有饭吃,除此之外,还该奢求什么?陆黍年有次和妻子在床上玩笑,再生一个,便叫做陆油。一日三餐,倘若还能有点油水,便是人间天堂。

    穷苦人家孩子的例规,名贱好养。

    陆黍年上晌上山砍柴,下晌挑泉水入城,麦熟时到地主家割麦担麦,立冬过后给街坊邻里修葺屋舍,身无所长,只能干一些力气活换些铜钱养家糊口,幸好陆朱氏勤俭持家,把借住的几间东倒西歪屋和一个小小荒院,经营得像个小小人间天堂。

    连陆黍年都认为自己将是如此终老了,上天公平,自己俩口儿的前三十年都各自吃了太多的苦,后半辈子总该得一个平安顺遂的福报吧,何况自己一家人所求不高,衣饭二字而已。

    直到有一年前的一天,一个男人手里捏了一幅画像,在那个满眼淫邪的邻居领着,来到了陆黍年的破院里。

    陆黍年知道好日子到头了,但又在那位面沉如水的官差眼里看出了一丝与往不同,心有不甘,试探着提出了一个要求。

    未曾想到,从跨入院子就一直东瞄西瞰而一言不发的官差点了点头,右手突然拔刀出鞘向后一扫,把那个通风报信的无义之人割成了两截。

    陆黍年处陆朱氏半炷得功夫,把屋里值点铜板的东西收拾起来,官差本来要一把火把里里外外都烧了的,陆朱氏轻声说屋子是借来的,不敢违背当初承诺,不可损毁,瓜瓜菜菜的,糟蹋了可惜,留给街坊们吧,于是陆黍年便认真地拦了官差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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