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活死人报仇 第58章 古城风波(中)

    卷一 活死人报仇 第58章 古城风波(中) (第2/3页)

住了二十二人,另有四人持械负隅顽抗,被襄王府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击杀。

    审讯一事,宋建阳无暇参与,委托了一个从京城带来的审刑院司吏旁听记录。这位姓折的司吏是虽然在大堂上一言不发,但下笔如飞,把所见所闻全部记录下来,二十二人审完,他的记档,比襄阳府刑房司的审案卷宗还要厚重许多。襄阳府的人发现了折司吏记录了许多他们没有记录的东西,顿时㤺了神,连哄带吓边哀求折司吏删掉,那知折司吏是个倔相公,不为所动,几个大胆的作势要抢,姓折的居然一把抽出腰后佩剑,瞠目怒喝一声:“谁敢动手,别怪我折家剑不认人!”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刻,屋外传来一声哈哈大笑,苏诩带着襄王府护卫头子陆奎,一步三摇装模作样踱着方步走来。苏诩和陆奎走进屋子,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目光扫过每个人,然后落在折司吏手上。陆奎会意,速雷不及掩耳般出手夺过折司吏手上的档簿,退了一步,抽刀横在身前。

    屋内众人都认得襄王身边助纣为虐为哼哈二将,不知二人安的什么心思,再加上陆奎恶名在外,倒也不敢出手相逼,眼睁睁看着三人安然远去。

    曹泰私宅的一间屋子里只有两人,知州曹泰面色惨白,费了好半天劲,才艰难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宋先生救我!”

    宋建阳满眼血丝,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砰的一声,屋门被撞开,十几个人冲进屋里,齐刷刷的跪在宋建阳面前。

    曹泰从坐椅上起来,站到宋建阳面前,低头一揖到地:“宋先生,是我和属下们办差不力,玩忽职守了,那些乞丐的命是命,可我们这些为皇上卖的命也是命啊,……求宋先生高抬贵手,感激不尽,这一生就为宋先生做牛做马,衔环以报!”

    说完从袖里掏一叠银票,小心翼翼放在宋建阳身边的小案上,其余众人,见状都有样学样从怀里或袖里掏出银票,排着队轮流放在小案上。

    宋建阳腾地站地来,一伸手,把案上的银票全扫进袖子里,如同无事一般,也不言语半句,径直走出门外。

    屋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曹泰的汗珠才从额上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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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王书房里,苏诩听了一个精瘦汉子简洁地汇报了曹泰私宅里的见闻,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襄王挥手把汉子赶走后,看到苏诩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曹泰不坏,何必这般呢?”

    苏诩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道:“没别的,就是想出口被蒙骗几年的恶气。曹泰不坏,但是他蠢啊,自以为忠心耿耿就能平步青云高枕无忧,放着那么一大片河山不用心打理,一州之主,干的却是暗哨打探的活,傻不傻啊,皇帝的礼物一到,他就成了一颗无用的弃子,我不给他落井下石都对不住他。”

    当束手待毙的曹泰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来找苏诩时,苏诩讹了他二千两银子后,信誓旦旦给他讲了宋建阳外号“宋剥皮”,就是跟那个“天高三尺”一个意思。从来未入枢机做过京官曹泰信以为真,欢天喜地揣着这根救命稻草回去布置了。

    “然后呢?”赵均问。

    “我先去告诉宋建阳,曹泰反悔了要杀他。再等宋建阳走了一天,我再跑去跟曹泰说宋剥皮的真实意思。他一着急,就会想方设法派人去截宋建阳。”苏诩还是忍不住笑意。

    “宋建阳可以称上仵作这行开山立派的祖师,这样不好吧?”赵均不无忧心。

    “宋建阳在大梁城里瞧不起我,来到襄阳城了,还一样瞧不起我,我不出口气,怎么对得起这十几年憋屈!”苏诩啜了口茶,理直气壮道。

    “你说,我如果再派人在大梁城门口,把宋建阳的卷宗和勘验手簿给偷了,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手上有了姓折的庭审旁听记档副本,再加上宋建阳的卷宗手簿,襄阳我们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苏诩忽然亢奋起来。

    赵均不敢再与这泼皮纠缠,赶紧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把佛经要回来了吗?”

    苏诩一下蔫了,无精打采道:“那和尚是个佛门泼皮,要不回来,只好顺手转送给小沙弥了,佛祖保佑,让他师徒二人为了这佛经反目成仇!”

    “杨大个子怎么弄?”

    “襄王的护身符都到手了,还管那玩意干嘛?守着本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诩意态萧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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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隐蔽的别院里,宋建阳、范大当家和折司吏三人真正的席地而饮。

    “……范丹,咱哥俩自翠湖挥别时,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一别之后,睽违多年,想不到再见时已是老态龙钟半百身……”,宋建阳已经酒至微熏。自从那次吐坏肠胃,宋胖子变成宋瘦子后,宋建阳就真正一杯倒,今天状态好,三杯还未倒,第四杯才倒。

    名字叫做范丹的范大当家,连忙夺了宋建阳的酒杯,往自已的口中倒去。

    须发已经花白的宋建阳倒在席上呼呼大睡。

    范丹伸手给折司吏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已倒了一杯。

    “折公子既使折家剑,想必与折五少相熟吧?”范丹开口试探。

    “在下折冲,幼年时就跟在五哥身边,直到十七岁到郭城驿当差。能跟着宋先生学习,也是五哥出面向宋先生相求的结果。”折冲简要地回答。

    范丹很满意这位年轻人,知礼而不迂腐,灵敏而不浮浪。

    “为何要学仵作?这行在世人面前,可是名副其实的贱行。”范丹很好奇。能在折五少身边侍奉多年,不论是江湖还是庙堂,要谋个正经的出身,都不过是折家一句话的事。

    “什么事都得有人做,不是吗?凡事做到极致,便可成大家,现在朝野上下,都很尊敬宋先生啊。”折冲的回答更让范丹高兴。现在这样的年轻人极少了,可惜自已没有女儿,呵呵。

    “折公子想问什么,只管出声就是。”范丹举杯相邀。

    “先问穷教行。”折冲把酒杯递去跟范丹碰了一下,问道。

    “文雅称呼是穷教行,通称丐帮,实际是要饭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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