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活死人报仇 第111章 韩擒虎(上)

    卷一 活死人报仇 第111章 韩擒虎(上) (第2/3页)

圣药。

    杨六郎没有回应,举起酒坛就要继续求醉。

    紫娟伸出手,轻轻压在酒坛上。

    “春芽姑娘已满十七岁,正是一个女子最宝贵的青春年华,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样想的,都该回家看看,都要为她打算一下。她是一个好姑娘,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这才是人间应有的道理。美好的东西,如果是一个坏的结果,大家一会会伤心遗憾,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一定会心疼后悔得要命。”

    紫娟直视着杨六郎迷茫空洞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薛延春芽病了,得了魔怔,病得很厉害,几天来,有气无力倚在床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水米不进。老嬷嬷请来的郎中,刚跨进房门,就被春芽歇斯底里用各种物什给砸出门去。三番五次之后,老嬷嬷只好暗自垂泪,束手无策。

    半闲堂围杀清绝楼这么大的事,薛延春芽当然会听到风声,所以卷了铺盖在清风巷苦苦等了七日,三月十五日清早,看到那个高大雄健身影从小楼里走出,便满心欢喜起来。

    薛延春芽带了两套衣裳,一套嫁衣,一套孝服。

    “他活着,我穿嫁衣接他回家,他死了,我穿孝衣为他收尸。”那日出门,薛延春芽眼里噙着泪水笑着与老嬷嬷挥手作别时,如是说道。

    可惜,老鹰刚杀了谢千眼,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人潮如惊涛骇浪,冲散淹没了她的视线,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没关系,他会自已回家的,这么大个人。”薛延春芽摔倒在地上,一身泥土,还有几个脚印,仍忍不住如此安慰自已。

    一日一日过去,清绝楼平安无恙的消息传出,杨大个子还没回来。信心一日一日被消磨殆尽,所以薛延春芽就病了。

    “小姐,要不我去清绝楼找他?”老嬷嬷小心翼翼问道。

    “不许去,谁都不许去!该回的自会回来,不想回的求不来。”薛延春芽竭尽全力嘶哑地咆哮起来。然后抱着被子默默流泪。

    “你去找他回来看我最后一眼吧!”薛延春芽大声呼唤老嬷嬷,可惜没人听见,因为这只她在梦里的呼喊,没人能听见她梦里的心声。

    一身酒渍的杨六郎叩响小院的侧门,颤颤巍巍的老嬷嬷打开门后,先是猛然一愣,然后喜极而泣,转头冲着屋子大喊:“小姐,姑爷回来了!”

    死气沉沉压抑得让人发疯的小宅院,马上就生动活泼起来。

    杨六郎破天荒走进薛延春芽的闺房,站在她的床前,伸出一只满是污渍的大手,轻轻按住薛延春芽的脑袋,制止她挣扎起床。

    “我只是要回来洗个澡,没别的。你睡你的觉。”杨六郎淡淡说道。对薛延春芽病入膏盲的样子却波澜不惊。

    “好,好……”薛延春芽一边流泪一边笑着点头。

    杨六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穿上一件宽大舒适的棉袍。两只袖口,一只绣着牡丹花,另一只绣着并蒂莲,胸前还绣着两只戏水鸳鸯。

    杨六郎低头一看,哑然失笑。袍子是薛延春芽的杰作,一针一线,认认真真,丝毫没有敷衍。不愧是清绝楼教出来的女子,多才多艺,不但是琴棋书画诗词音律这种讨人欢喜的雅事,连裁缝女红这种居家俗事也样样精通。

    难怪老嬷嬷捧着袍子时,感慨道:“这是小姐用了一年时间做成的袍子,今日终于穿在姑爷身上了。”言语间,道不尽的欣喜。

    杨六郎推进屋,就发现薛延春芽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无限娇羞。

    “今晚我来侍候你……”薛延春芽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细小模糊。

    “不用!”杨六郎习惯地板着脸。

    薛延春芽的泪刷地又流下。

    “今晚不用。”杨六郎叹了一口气,尽量放柔和声调,“你还在生病,要多睡一点,多吃一点,养好身体,长……长大一点再说。”

    薛延春芽立即自惭形秽起来,靠着拼命吃红烧肉喝木瓜汤长出来的肉肉,病了这些天,又都清减回去了。

    “……要不,你就在这里给我念《金刚经》吧。”杨六郎没有硬起心肠赶人,在另一侧的靠墙的浦团上自顾盘腿禅定起来。

    “……”

    “你真有断袖之癖?”薛延春芽冷不丁在咪咪嘛嘛的梵唱中,夹带上这么一句。

    “滚!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生吞活剥了!”杨六郎大怒。张眼一看,薛延春芽两只大眼坏笑得眯成两枚弯弯的鱼钩,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韩擒虎注意到,这几天傍晚从兵部返家的路边,一户不起眼的人家的门内,总是沉静坐着一位身穿薄薄春衫的绝色女子。虽然已经是暮春,但早晚料峭阴沉,穿着薄衫总不算合时宜。

    女子看人的眼神忧郁复杂,如诉如泣,楚楚可怜。

    “是那种可怜人!”韩擒虎在心中叹息道。脚下却步伐从容,丝毫没有犹豫停顿。

    这个世道不尽如人意,有许多出身优越的女子,因为家中变故,被迫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买卖。这就是繁华似锦大梁城的另一面,如果是别的纨绔子遇上了,那是一段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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