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 (第3/3页)

个包间。给可南做按摩的女的坐在餐桌旁,好像不高兴,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和可南一样 只是坐在那里。在等菜的时间,小青年把猫递给老板娘。把它杀吃了!小青年说。老板娘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舍不得杀吃,餐馆的老板娘笑着说。

    吃过了饭,那小青年显得和气了,与可南一起出餐馆,来到大街上。要分手的时候,小青年说走吧。是对可南说。可南于是上了自行车,那按摩女坐上了小青年的自行车后座。可南回学校,他们回按摩店。

    此后可南经历过几次类似的按摩。在济宁汽车站往西的那条街上,当可南刚按摩完坐在发廊的沙发上的时候,一辆警车急匆匆开来,停在发廊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警察。他冲进发廊,到里面看了一遍。可南坐在那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紧张。那个警察打量可南一眼,出门走了。接着可南又在同一条街上按摩了两家,又射了两次。到第三家的时候,那女子说:可南下面的可以给你。不知道为什么可南没有同意,只是用手解开她的上衣。

    那几年,济宁汽车站外面一到下午就有三五成群的拉的女的,他们见到出站的男的就会走向前问道:先生要休息吗有小姐陪。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了,现在网上有,网上都有小姐留的联系电话,他们的网名以前叫济宁小姐,或者滨海小姐、济南小姐。现在叫济宁小妹、济宁美女,济南小妹、济南美女等等。

    可南甚至在参加研究生考试的时候也做这种按摩,在聊城的时候就是。去徐州的大学买书的时候,可南晚上去了汽车站外面的一个洗浴中心。在这里洗浴完可以睡在里面,有小小的单间,就在单间里做按摩。第一个女的给可南做的时候,边做边说:我又骚了我又骚了。在这里她们给可南抹一种油。第一个女的给做完了。休息了一会。可南看见走道里过来过去的女子。可南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长得漂亮女孩,于是喊老板娘,叫这个女孩进来再做按摩。这个女孩还有点害羞,她边撸可南那里眼睛边看着边看着床与墙之间的空处。可南就偏让她看着可南那里。

    可南就这样堕落着,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想找到爱情,一生过一个正经人的日子,如今到了这一步。

    可南常在外面这样逛荡,当然有时候就遇见不仅是做按摩的。

    在齐家镇工作的时候,可南在周末常常进城,有时候就住在小旅馆里。在淮河路的一个旅馆,进去就发现人们特别大胆。男人们都穿这三角裤头几乎光着身子走来走去。老板家的几个孙女孙子在旅馆里玩耍。可南刚住下,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走进可南的房间问可南玩吗?当时还是中午,可南就答应了。完了之后,她对可南说:“你带我走吧!”可南说带你去哪里?回答说哪里都行。

    在滨海县南门口的一家旅馆,当可南走进去的时候,一个女的正在院子里看电视。可南要了一个房间,放下包。这个时候可南看见在院子里看电视的那个女的就走进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正好与可南的对着门。可南看见她走进她自己住的房间就脱衣服,脱得只剩下乳罩和三角裤头。可南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种卖的。可南走进她的房间。“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她还这样说。后来就问可南玩不玩。六十元玩一次她说。在这个时候,对于单身的可南来说还有别的选者吗?不过可南几下就完了。可南想自己不能这样就消费了六十元钱,于是可南再用手。可南还学着录像上用嘴和舌头,这个女的就坚持不住了,出声很响,她就用手想推开可南俯在那里的头,说院子里有个小孩会来偷听。可南不听她的话,继续进行。等可南觉得弄够了,才停下来。你就会用手和嘴,真本事没有。女的一边用卫生纸擦着自己一边对可南说。可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可南这样琢磨人生的滋味?这个女的没有给可南用避孕套,可南就怕染病,就去院子里水龙头那里冲洗。可南洗着自己的下身,感到慌张。可南洗自己的嘴,又含了水漱口,一遍又一遍。

    可南绝望着,失落着,苦闷着。可南觉得自己生活在生活的边缘,是个一次一次的失败者,却没有人理会可南的遭遇。所以可南自甘堕落,在社会的负面生活。在齐家镇中学工作的时候可南常常在周末进城,住在城里的旅馆里。然后在夜里出来游荡。一次可南住进了滨海县火车站对过的一家小型宾馆,白天可南在房间里看电视,给楼道里的女服务员看手相。捏着她的手,可南希望她是个性服务员,可是可南没有看出来她是。到了晚上,可南出了宾馆,到了太平西路。那时候十一点多了,路灯熄了,路上没有了行人。可南想去个发廊,就沿街行走,想找到一家,可是都关门了。在往回走的时候,可南看到一家发廊里面亮起了灯。可南走进门口,推门,可是推不动。这时可南看到在发廊一旁的胡同口站着一个男人。可南想他是干什么的呢?可南上身趴在发廊的玻璃门上往里面张望,你猜可南看到什么?可南看见一个女的光着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一个男人跪抱着那女子的双腿行好事。可南想这么巧的事情让可南赶上了,那就多看一会吧。可南迷了一样在那里看。不知道刚才看见的在这个发廊胡同口站着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抓住可南的衣服向他怀里一拉,一拳打过来,打在可南的脸上,把可南打倒在地。可南觉得可南的鼻子在向外冒血。那男人打完可南,就朝发廊喊里面的那个男人,里面的男人就开门出来。可南坐在地上不动。他们就问可南是哪里的,可南说自己是从济南来的。从济南来的?那就算了,你走吧。可南站起身,钻进黑漆漆的小胡同,朝着可南住的宾馆的方向狂跑。到了宾馆的洗手间,从洗手间的镜子上可南看到了自己的脸:眼角乌青,满脸是血,血流到可南的白衬衣上。可南就赶紧洗脸,又脱了衬衣洗。后来回家的时候,可南的母亲问可南的眼眶怎么青了?可南说骑车子碰到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