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在咱东北
第三百零九章 在咱东北 (第2/3页)
果然,朱兴德否了,不仅否决,而且还拧眉反问道:“你懂什么啦?你说的那种是像我家小卖铺的那种柜子。可我有这么多酒,怎么可能打得起,不要那种。劳烦几位叔,干活前一定要细看给你们的图纸,看完再说话。”
朱兴德是真担心他不严厉一些,这些叔叔伯伯直接就想当然干活。
在乡下就是这样,大伙能不看带字的就不看。
碰纸笔前,恨不得眉头先拧成死疙瘩。
能张嘴问明白的,心里有数的,也会连个记录都不留。
总之,村里人最不耐烦和纸笔打交道。
你在村里想找有手艺的人,有,而且还很多。
比方说种地老把式,老木匠、老石匠,他们的手艺是又实用又便宜实惠,但是却除了他们本人知道那一套技巧外,等到他们离去,下面的儿孙甚至都不清楚。
这就源于大伙不乐意总结,懒得去记录那攒了一辈子的经验之谈,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些人是多么的不愿意看图纸。
以上,还是罗峻熙得出的结论。
罗峻熙说查酒窖建造书籍、查找稻田养鸭书籍时发现,外面的书,写的还是太片面了。
所以罗峻熙现在闲赋在家,猎完熊后就回了青柳村,正打算一边帮罗母和小麦干活,一边想用纸笔好好记录一番种地的诀窍。
罗峻熙和朱兴德私下讲过这事。
他说,不止种地的经验他要写成手册留着,以备将来做官时,能指导当地百姓种田。
他还打算没事儿和养鸭养鸡木匠、石匠等各方面有经验的农户多多攀谈。
百姓的智慧,全融入在朴实的劳作中。
他想以记录的形式多造访一些高手、多写上一些经验,终是能留下一些文稿,这样也不算枉费大好时光,不白瞎等考的岁月。
当时罗峻熙讲这番话时,直叫朱兴德叹服。
看看小妹夫的境界,再瞧瞧他自己。
其实他自己就属于是不耐烦写字那种人,他和大多数乡下人一样。
当时,朱兴德实在是佩服小妹夫的“贱皮子”,好不容易歇着不用考试看书,居然还能手刺挠的想要主动去写那些有的没的,你说小妹夫是不是闲的,他就随口奉承了句:“那你好好记吧,姐夫听你说完,觉得这事儿真有意义,搞好了备不住能编成书籍,里面从农活种田到养殖编席子。”
却没想到朱兴德这随口的话,一语成谶。
若干年后,真就编成了书籍,且被许多人翻阅。
虽然在农村是没法普及的。
一是乡下人认字的不多,买书用来垫瘸腿桌子吗?
二是人家压根儿用不着,谁家肚里没有一套干农户的经验之谈,你写的还没有人家知道的多。
三是就算农村人买了罗峻熙的书,想必知道内容后也会破口大骂:著书人是在骗钱,怎么连栽秧都要写两页纸,那玩意儿还用学?那不是一看就会的?著书人是个笨蛋、骗子。
自然,乡下人不需要这种书籍,城里也用不着。
城里大富大贵人家不用种地养鸡,谁家没有庄子和下面干活的人。他们学的是四书五经和琴棋书画。
但是却没想到,罗峻熙的书籍后来在军户地普及了。因为很多兵卒,战时当兵,闲时务农,里面有些人不懂种地,有了这套书就好办多了。
而且不止军户地,罗峻熙编纂的书籍还在流放地盛行。
许多以前做官的,或是以前很有本事的人,被流放成了罪人,到了服刑地那是要干活的。
可他们哪里会啊?他们在获罪前,还要靠许多丫鬟仆人伺候呢。
可是不会就要挨打,还好他们认字。
其中一位大官太傅大人被宦官祸害得不轻,就来到了流放地,误打误撞看了罗峻熙著写的农书。
为什么说误打误撞呢,这位大官要是看兵书、看史书,看以往常常看的类别,有宦官眼线在流放地,会以为他仍是不甘有起复之心。
太傅要是看农书却很好,一方面说明他已接受现状,这代表要为生存干活,像是认命了,二是正好啥也不会干,这书很能解他燃眉之急。
所以说,好长一段日子,是罗峻熙的著写的几本农书陪伴着这位获罪的太傅大人。还让人看的津津有味。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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