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醉了 12

    秋风醉了 12 (第2/3页)

    仿兰再次怀孕时,他已经能够下床摇摇晃晃地走上几步。

    过了几天,见自己走路已经稳当了,王副馆长的父亲就要回乡下去,说八个月的时间自己可以养两头大肥猪,等仿兰生儿子时,就将猪卖了,给她母子俩补身子用。

    王副馆长拗不过,只得由父亲去。

    王副馆长每天去办公室点个卯就回家做家务,家务事情他全包了,让仿兰整个地歇着。

    农科所半年前开始做花鸟虫鱼的生意,老马屋里这类东西很多。王副馆长隔三岔五地拿一样过来,时间不长,家里就变得一派鸟语花香了。

    每天晚上七点半左右,王副馆长必到秋风醉舞厅和镭射电影厅门前转一转,遇到熟人,就叫看门的放进去。

    林馆长不管他。当过兵的人,总是讲义气。

    林馆长在王副馆长生病时,曾来家里探望过,当面说自己是雀占凤巢。林馆长还吩咐李会计,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王副馆长要票,也不管是舞票还是电影票,要多少就给多少。别人要票时,他却卡得很死。

    仿兰对王副馆长说:“小林这是在用软刀子捅你呢!”

    王副馆长说:“我已经死了那个心,不想当官了,他捅我有何用!”

    王副馆长照旧每天去拿票。拿不到票的人,渐渐对他有意见了,开始时见面还说几句话,到后来,就只点点头称呼一下就完事。就连老宋和李会计也变得生疏了。老罗反而成了例外,过去老罗见了他总像仇人一样,但近一段变得客气了,有时还和他开个小玩笑。

    和外面熟人的关系也变了。以前,王副馆长工作挺忙,和熟人碰面了,仓促拣几句要紧的说了,便走路。现在情形大不相同,上街买菜,只要碰见熟人,不管有事无事,他总要走拢去,站着和那人说一阵。单边只有五百米的路程,没有两个小时是回不来的。

    有一次,王副馆长在街上碰见了冷部长。

    他见冷部长提着菜篮买菜,有些惊奇。

    冷部长说:“今天是星期天,买买菜,让自己轻松一下。”

    王副馆长马上说:“我每天都买菜,每天都是星期天!”

    冷部长笑起来,问他这一阵在忙什么。

    王副馆长说自己搞了几十盆花,光是早晚搬进搬出就把人累死了,而且各种花浇水的最佳时间不一样,更是把人搅昏了头;还要喂鸟,那东西比养儿子还艰难。

    王副馆长说了一大通,冷部长听得有滋有味,从头到尾没有打断一下。王副馆长说完后,冷部长才问,馆里的工作近段搞得如何。

    王副馆长半年多不问馆里的事,就胡乱说:“基本上是按你的讲话精神去做。”

    冷部长一听这话就来了劲,问大家对他的讲话有什么反应。

    王副馆长哪里知道冷部长的什么讲话,都是胡言乱语现编的,见冷部长追问,就只好再编,反正是拣好的说。

    冷部长很高兴,说过一阵闲了,他要到文化馆来蹲一段时间的点。

    隔了几天,冷冰冰来家里玩,临走时,她说冷部长想要几盆花。冷冰冰说过后就自己去挑,结果,拿走的都是名贵品种。王副馆长很是心疼了一阵。

    林馆长的爱人和小孩在哈尔滨。转业时,林馆长要回南方,爱人不同意,闹僵后,林馆长一个人回来了。他没要别人腾房子,就将馆长办公室隔出半间作卧房,一个人住在办公楼上。

    王副馆长有天去点卯时,进林馆长的卧房坐了坐,发现屋里的一盆昙花很眼熟。他很快想起来,这是冷冰冰上次从他家拿走的。

    第二年开春时,怀胎十月的仿兰生了。

    王副馆长如愿以偿地得了个宝贝儿子。

    王副馆长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正在让仿兰亲时,护士进来说,外面有人找。

    王副馆长出来后,见走廊上站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好半天才认出是小阎。他要和小阎握手,小阎将手藏到背后,说自己正在患黄疸肝炎。王副馆长连忙后退几步,将儿子送回产房,再返回来说话。

    小阎住了几十天的医院,钱用完了,病没全好,医院要他拿钱来,不然明天就停他的药。他托人给学校捎了几次信都没动静。今天早上,他从病房窗口,看见王副馆长领着大肚子的仿兰进了妇产科,才瞅空从传染病房里溜出来。

    小阎要王副馆长无论如何帮他一回。

    王副馆长说:“你是我儿子见到的第一个外人,按乡下的规矩,他得拜你为干爹呢!这个忙我一定帮。”

    正说着,王副馆长的父亲喜颠颠跑来了,见了儿子就说:“我把两头肥猪卖了,得了八百多元钱。”

    王副馆长说:“小阎在这儿呢!他病了,住院,想借点钱!”

    王副馆长的父亲说:“借什么!我还欠你一双皮鞋钱呢!”说着,就数了一百二十元钱给小阎。

    小阎谢过后要走,王副馆长叫住他,本想问那次他为何不将冷部长说出来,又突然不想问,只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儿子满月时,王副馆长大请了一顿。

    席上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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