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香港见 1

    我们香港见 1 (第2/3页)

“若想跳江,就不会等到今天。”

    “我学过心理学。”孔雀说,“人一旦陷入情感危机,第三天到第十天是最难度过的。”

    一只突然降低高度的风筝从头顶上一掠而过,尾穗扫着了我的头发。孔雀扭头看了一下,将目光定在我的头上。

    “你有白发了!”孔雀突然说。

    我怀疑地盯着她的墨镜。孔雀将墨镜取下来,伸手去拔我的头发。头皮刺痛了几下。孔雀将三根白发和一根黑发摊在掌心里给我看。

    “还好,一天只愁出一根白发来。”孔雀一努嘴将黑发白发一齐吹掉。

    我拿起放在草地上的墨镜看了几眼。“这墨镜是在佳丽广场买的。”我肯定地说完,又补上一句,“去年夏天,对吗?”

    孔雀说:“没错,是从日本进的货,每个样式只有一件。你的前女友喜欢它吗?”

    孔雀的话如同女人的小手在一把把地揪着我的心。

    “是不是他们请你来的?”我追问孔雀。我说的他们是指白珊和她傍上的牛总。

    孔雀拿出一个证件给我看,证件说她是国际旅行社的导游。她说自己没事时,喜欢到江边逛逛。江边有不少因各种原因失意的男女,她喜欢劝这类的人,暂时离开容易让人伤感的熟悉环境,到外面去走一走。她已经成功地说动了七个男人,那些男人到新马泰走一趟,回来后就不再来江边顾影自怜了。

    我问:“去一趟要花多少?”

    孔雀说:“五千元人民币足够。”

    她没有问我想不想去,只是从斜挎在肩上的坤包里取出一张名片,轻盈地递给我。

    我嗅了嗅名片上的气味,平平淡淡的。

    孔雀再次打开坤包,取出一只CD香水瓶,喷了些雾在名片上,还说:“希望你能快乐一些。”

    我点点头,将名片塞进牛仔裤后面的荷包里。

    “错了!”孔雀用手指了指自己左边那挺拔的胸脯。

    我会意地缩回手,将名片放进T恤衫口袋里。

    “我们走吧!”孔雀说话时拍了一下我的手背。

    手背上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我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孔雀再次说了句“我们走吧”,让我突然明白,一个男人孤单地待在这种地方确实不太好。三天里我一直没发现的情形,现在有些昭然若揭。那个戴着太阳帽假装看风筝的男人,无疑是便衣警察,一对鼻翼轻易地就将内心深处对人的轻蔑暴露无遗。不远处像在散步的两个女人,十有八九是正在揽客的职业小姐。对她们的判断来自白珊的提醒:当小姐的女人,除了商店里的模特或者她们的同行,其他女人,她们是不会多看一眼的。这种女人只顾看男人,她们将一切男人都当成可能的买主。哪怕有女孩正挽着男人的手,她们的目光也不会跳过。

    从草地上爬起来,孔雀告诉我,我的牛仔裤后面被清明时节的嫩草染青了。离开白珊后,又有一个女孩注意上我的屁股,心里真的好受了许多。顺着江堤往回走,我心里反复体会着孔雀所言“我们”的意味。在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下,孔雀大致说清了所做导游工作,之一是陪旅游团到境外旅游,之二是为旅游团队的组成寻找客源。孔雀估计,我也是她可能的客源。她对我表达这一层意思时,除了坦率坦白以外,还有不少的娇媚,甚至是狐媚。我无法告诉她,自己在没有辞职之前所挣的钱,几乎全用在白珊身上了。

    从江边到解放公园正门,步行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孔雀按下我准备召唤出租车的手臂,她说:“天气不错,走走路,有好处。”又走了一百几十米,她的肩头在我的肩头上碰了四次。在一处路口,一辆出租车突然蹿出来,我顺势搂着她的腰往街边挪了几大步。放开时,她回头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头笑了笑。

    在心里,我并没有想入非非,只是觉得两个女人的腰稍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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