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香港见 2

    我们香港见 2 (第2/3页)

    孔雀说:“我不说这个,只想问你,别人打劫我,你为什么不上来救?”

    “莫不是你心里总盼着遇上英雄救美的好事?你不是美人,我也不是英雄。”我不客气地损了一句。

    “我喜欢听男人说我不漂亮。”孔雀轻轻一笑。

    隔着不知远近的一条电线,我心里怦地跳了一下。

    “凡是说我不美的男人,其实——”孔雀在那边又笑了笑。

    我赶紧说:“你没事吧?”

    孔雀说:“没事,上公安局写了份证词,按个手印,就出来了。我正在武汉广场喝咖啡,有人请客。”

    “谁呀?”我问。

    孔雀说:“一个挺不错的男人。你放心,还有他的女朋友。她比我会来事,能够勾住男人的魂。你怎么样,还好吗?别去江边,真的,那不是你去的地方。你应该去**的维多利亚海湾,去泰国的芭堤雅海滩。我保证,一去那儿你就会变得雄心万丈。你要记住,现在的女孩,最瞧不起殉情的男人。你又不是在黄陂、孝感长大的。武汉有七百万人,七百万人中有三百五十万是女的。按老中青少来划分,女孩子最少也有八九十万。一个女孩跑了有什么了不起,还有那么多,你数都数不过来!实在不行,将我嫁给你算了。”

    一个女孩刚见面就这么同我说话,让我脸上绷了一个月的肌肉松弛下来。

    “你会生孩子吗?”我熟练地说。

    白珊说爱我时,我就曾这么问过她。

    孔雀说:“你想要几个?”

    我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孔雀不跟我说了,她用的是别人的手机。

    我冲着嘟嘟响的电话愣了一阵。

    沙子将一大盆饺子端出来后,要我快去照照镜子。我用白珊用过的镜子照了照,什么也没发现。

    沙子提醒说:“你又会笑了。”

    我吃了一惊。

    沙子又说:“你整整一个月没有笑。别说你爸妈,连我都替你着急。怎么样,还是那次在武汉广场门口说的对吧,不出三十天就能找到新的爱情。这就是我们的城市生活。”

    沙子伸出两个指头,将一只饺子拈起来放进嘴里。

    沙子吃饺子像蛇吞老鼠。我知道自己是在微笑着看他。

    沙子一口气吃了五个饺子,才示意让我吃。他说:“你要是为白珊殉情我才高兴,那样,我就来你家当儿子,天天吃你爸妈做的饺子。”

    我将一只饺子夹起来又放下。

    “我要出国去旅游,到**,到泰国。”我说。

    我坚决地说出的话,让我自己都不大相信。

    沙子又吃了五个饺子,抬头正要说话,窗外一个女孩在急促地喊他,沙子坐在那里不动,冲着窗口大声说:“叫什么,美国佬的巡航**又没来。”

    窗外的女孩说:“那几个‘牛打鬼’又来了。”

    沙子嗯了一声,让我给他留二十个饺子。

    我撵到门口,要他别打架,伤了人不好办。沙子跳上一辆出租车,一个人先走了。

    我问那女孩,是不是有人来砸码头。

    女孩应了一声:“是的。”

    沙子到底还是同那些人打了一架。沙子吃了些亏,不过他也打得对方许诺再也不来这一带了。从这一点来看,对方那帮人显然吃了大亏,从心里服了。这一架只打了半个小时,他回来时,饺子还是热的。沙子吃完剩下的饺子,才问我怎么没按说的数留给他。我要他扒了衣服,摸着肚皮数一数。沙子真脱了衣服,却是在卫生间。

    沙子在卫生间洗了一地血水,随后又找我要了一套衣服穿着出门去,还要我在家里等着。

    我不明白沙子去办什么事。我将沙子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倒入差不多半包洗衣粉,又拧开水龙头。若让爸爸妈妈看到这血迹斑斑的衣服,一定以为我将白珊杀了。

    白珊的母亲托人来家里哀求过,要我千万放白珊一马。

    那中间人说,白珊的母亲让我将白珊当成从前花楼街的卖春女子。

    洗衣机正在工作,白珊出乎意料地打来电话。

    白珊说:“你要去东南亚玩?”

    我说:“你又想**的心了?是不是还想我操你的人?”

    白珊笑起来:“你别这样想不通,杨伯杨妈只养了你一个,我不值什么,你总得为大人们想想。”

    我说:“你别将自己想象成圣女,你恐怕连人妖都比不上,我干吗要寻短见?”

    白珊说:“我还不了解你,若是觉得我欠了你什么,你来找我,想要肉也可以剜一块走。”

    白珊一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我在屋里转了几圈后,突然想到沙子也许是去牛总那里,因为只有他知道我的出游决定。

    我开始不停地叩沙子。

    沙子一直没有回电话。

    黄昏时,一个自称是公安局的人突然来到家里,给了我八千元人民币。说是沙子托他转交给我的。至于沙子本人,他说情况还不错,在拘留所里住着单间。沙子进拘留所是常有的事,他没有节假日,这样的时候就算是放大假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沙子走时,穿的是我的那件新加坡鳄鱼夹克衫。随了他在拘留所泡三天,还不糟蹋得面目全非?

    八千元人民币放在桌上,每张纸币上都有熟悉的香水味道。白珊只使用一种品牌的香水,但她从不告诉我是什么牌子。这是她的可爱之处。她这样做有着充分的理由。男人的鼻子比猪还笨,失去品牌的提示,哪怕一百个女人在用同一种香水,男人也会说有一百样香味。

    我后来发现,送钱的人真是公安局的。因为我抽了五百元出来给他,他坚决不收。送走他后,我不由得佩服起沙子来。随后,我便去菜场门口接爸爸妈妈。我还准备帮他们做点事。可惜我去晚了点,他们已卖完饺子和米酒,正在收摊子。

    就这样,已让他们笑得像是回到了恋爱成功的当初。

    晚上,一家人都喝了啤酒。

    爸爸说:“你现在这样才像杨家的男人。从当年的杨家将起,一直到我,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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