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香港见 4

    我们香港见 4 (第2/3页)

来:“小周,小周,我们的位置在哪里?”小周连忙站起来应道:“叶老师,在这里!”一会儿,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女人气吁吁地挤过来。

    小周忙向我介绍:“这是我们何总的夫人!”

    我领会小周的意思,正打算帮这个叫叶老师的女人安置行李,她已经自己将行李举到空中,走道上穿行的人一低头,那行李就稳稳地躺在行李架上。

    小周又朝我笑了一下。

    叶老师在对面下铺上坐定了,她大咧咧地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失业者。叶老师马上说,如果我想到酒店工作,明天见到她丈夫,当面说一声就成。小周高兴地在我手背上拍了一下。我礼节性地问叶老师的情况,听说她在中学教体育,我几乎笑起来。

    叶老师的丈夫何总同另外三位客人搭明天早上头一班飞机,直飞广州。有关叶老师和小周为什么不同他们一道坐飞机的问题,叶老师说,不管什么时候,能省的就一定要省。别的人要坐飞机,也就没办法。叶老师接下来像是迫不及待地问我谈恋爱或是结婚没有。她那样子似乎有点紧张,唯恐我说出一个“是的”来。我告诉她,不要这么公开打听别人的隐私。她大笑着说:“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呀!”

    又说了几句闲话,走道上出现一对年轻夫妻。

    他们不忙于放行李。“我叫王海。”做丈夫的指指自己,又指指妻子,“她叫王凤,我们是自费的。”

    后面这句话让我听了很舒适。

    叶老师马上说:“你还得补一句,不然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哩。你们长得很有点像!”叶老师对自己的发现很得意,她不停地望着我们。

    小周接着说:“长得像才是夫妻相。”

    叶老师定下眼神:“小周,你和小杨长得也挺像的!”她顿了一会又说,“别人说我同老何站在一起时,也像兄妹。”

    突然之间,小周的脸红透了。

    我心里一暖,在这座城市里,我已经忘记了还有会红脸的女孩。

    “你们是出门度蜜月吧?”叶老师又问。

    王凤说:“不,我们的儿子都三岁了。”

    就在大家埋头看王海从钱包里取出的那个三岁幼儿照片时,一个老头无声无息地停在我们身后。老头只背了一只极普通的包,他将手中的车票同卧铺号对照一下后,独自坐在车窗旁的凳子上。

    我问他是不是到**、泰国旅游。他点点头,隔了一阵才说:“看来我这老朽要给大家添麻烦了。”

    火车突然弹了一下,大家一齐抬起头来望着车外,站台上的房子动了起来,一开始很慢,渐渐地就快了,等看见许许多多的菜地后,大家才又说起话来。六个人一对铺位,才知道老头是上铺。我知道小周是下铺,正要劝他俩换一下,小周已主动提出来。这样小周就到了上铺。不知为什么,小周执意不肯睡我的中铺。

    经过一番礼让,素不相识的几个人一下子亲热起来。

    老头主动说:“我姓钟,你们就叫我老钟。”

    王凤说:“这不行,该叫你钟老。”她这话说得那对老眼晶亮起来。

    “就依武汉的规矩,叫你钟爹爹或钟师傅。”叶老师像是要一句话定江山。

    王海笑闹着用武汉方言对王凤说:“王婆婆,你喝水吗?”

    王凤揪了一下王海的耳朵说:“王爹爹,我要喝天上的甘露你有吗?”

    钟老带头笑起来。我觉得王凤的主意好。“行啊,小夫妻之间都叫爹爹婆婆,钟老就该活两百岁。”我说。

    钟老的叫法马上流传开了。钟老自己不好意思,说只有大教授与大领导才配得上这样的称谓。钟老也是自费旅行,他老伴死了十几年,两个儿子已另立门户,他一个人住在南京路。我们以为是儿子们凑份子让他出来走走,钟老不予回答,反而也跟着说,我和小周长得挺像。

    我不想让他们老提这个话题,就告诉他们,小周除了身子稍矮以外,相貌发型还有说话的声音,都与我从前的女朋友一模一样。但是,我那女朋友又爱上了我和她共同的老板。

    我说:“凡是与白珊有关的东西,都令我恶心。”

    我的表情大家看懂了,他们谁也不说话。

    “在男人眼里,仙女与妖精是不是一张纸的两面?”小周突然问。

    见我不回答,她又说:“你别老怪人家,你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我粗暴地说:“我同哪个女人都不是一路的。”

    钟老咳了一声:“说话别不留余地,我们一起旅游,怎么不是一路。”

    王海说:“钟老别担心,现在的男人坏一点才有女孩喜欢。”

    叶老师带头笑起来。小周起身顺着走道走开,像是找厕所。王海也跟着走过去。钟老看了我好几眼,我只好起身。经过列车员休息室时,正赶上王海在同列车员交涉什么。列车员不耐烦地说:“没有下铺,有下铺我也无法换给你。”王海说:“我爱人情况确实特殊。”列车员说:“你们爱得很深是不是,那也用不着向全世界表白呀,克林顿不是很爱希拉里吗,怎么又冒出个莱温斯基?”王海扭头时,同我碰了面。他朝我苦笑一下,示意小周在车厢连接处。

    我站到小周背后说:“别生气了。”

    小周郁郁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才说:“杨仁,你得帮帮我。”

    “男不帮女,天不落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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