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香港见 7

    我们香港见 7 (第3/3页)

,男人如果无法自己创造,最少也要自己去发掘。唾手可得的东西,男人往往不屑一顾。我大概就是这样的男人,本来只要对小周说一句就能得到的情爱,偏偏弃如敝屣,还要自认为浪漫地跟着不知明日为谁的孔雀自讨苦吃。

    孔雀给屁屁蔡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带我上路了。

    她租了一辆出租车。一出曼谷我就睡了,醒来时已经在清迈。我按孔雀的吩咐戴上墨镜,腰里别着那把瑞士军刀,像保镖一样跟着她走进路边的一户人家。两个讲中文的泰国男女冲着孔雀熟识地打过招呼,那男人就领着孔雀往楼上走。孔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沉稳地走上楼梯。留下来陪我的女人,第一句话就问我泰国小姐怎么样。我装模作样地说,个个都像受过专门训练。那女人知道中国男人中流传“会玩的玩嫂子,不会玩的玩**”的说法,她说十五岁的泰国小姐就能比得上三十岁的中国嫂子。我表扬她发现了国际关系中新的真理。她马上问我现在要不要小姐,可以随叫随到。我一本正经地说,做生意时不能干这个。她惋惜地告诉我泰国小姐同泰国宝石一样多,最好的却不多,错过了就找不回来。

    我在楼下同泰国女人泡了半个小时,孔雀才下楼。

    先前背在孔雀身上的红皮包不见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珍珠鱼皮包歪歪斜斜地挂在她的身前。她一脸笑意地告诉我回曼谷去。我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唯一能装东西的,只有那只珍珠鱼皮小包。我只能想到,孔雀红皮包里假如装的是钱,作为等值,这小包里必然是毒品。

    那个泰国男人开上自己的车,陪着我们走出二十多公里,才调头回去。

    孔雀看出我的情绪。她说:“你为什么生气?”

    我指了指珍珠鱼皮包说:“这里面装的什么?”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她说,“让你猜一猜,什么东西可以象征爱情?”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什么,别的问题反而被想出来。孔雀这样做是不是在利用我的感情,我在心里问。

    回到曼谷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分。孔雀执意到一家麦当劳店里买了些吃食拎回酒店。她问我还游不游湄南河,我望着她疲惫的样子,残酷地说:“游!”

    孔雀只好说:“这么晚了,不怕上贼船?”

    我说:“贼窝都去了,还怕上贼船。”

    虽然孔雀说待会儿见,我还是感到她会变卦的。

    经过小周和叶老师的房间时,敞开的屋子里忽然传出王海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到。”

    我探进头去问:“你们说我什么了?”

    王凤牵着王海的手说:“不是我们,是小周在说你。”

    见钟老、何总,还有胡虎、徐科长、林处长都在,我便进去。小周捂着肚子躺在床上。钟老告诉我,小周正说回去后要投诉孔雀,身为领队,竟然私自带着个别团员偏离旅游路线,不知干什么勾当。

    钟老不管胡虎有多么不高兴,只顾说自己想说的话:“小周今天比害相思病还痛苦,三餐饭都替屁屁蔡省了。”

    我问她想不想吃方便面。小周反问:“有吗,我喜欢吃统一100.”

    “我包里正好有这个。”

    我回房间拿来方便面。

    叶老师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一瓶开水。

    胡虎赶忙掏出两元人民币给那服务员作小费。

    看到小周开始吃东西,叶老师便往外撵我们。

    钟老告诉我,他醒来不见我,就知道是被孔雀引诱出去了。别人倒没什么,可怜小周就像死了爹娘一样。钟老坚定地认为小周是个好姑娘,同别的公关小姐不一样。他要我别花心。

    电话铃响起来。真如钟老预料,是小周打来的,她让我过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