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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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衣裳 (第1/3页)

    御承殿内,武成帝坐于龙椅之上,群臣在下。武成帝身穿一身暗红色龙袍,头戴冠冕,不怒而威。龙袍左右两个广袖上用金线绣制祥云盘龙,黑色的前襟上是简约的双龙戏珠,金色腰带绣有不同形态的飞龙,这一身龙袍宫中绣娘们花了足足两月时间才赶制完成。

    武成帝:“杨将军不日便会回京,朕欲率百官亲临侯武门迎接杨将军,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李垣上前拱手行礼道:“父皇,儿臣以为您不必亲临武侯门,在宫中等候即可。”

    武成帝问道:“皇儿此言何意?”

    李垣站直身子,说:“父皇,杨将军胜利归来固然可贺。若您亲自迎接杨将军,恐会让世人觉得您是在做戏,亦会给百姓您惧怕杨将军的错觉。”

    武成帝大怒,将面前的奏折一把朝李垣扔去:“混账东西!”

    李垣忙跪下:“儿臣不知说错了什么,还请父皇阴示。”

    众臣皆下跪:“陛下息怒。”李德顺向下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马捡起奏折递了上去。

    太子斜着眼睛看着李垣,心想:蠢货,就你这样也配和我斗,哼。

    武成帝压低嗓音说道:“做戏?杨将军在战场杀敌,为朕扫除障碍,朕亲自为他接风竟成了做戏,真是朕的好儿子!”

    李垣急忙说:“父皇,儿臣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请父皇恕罪。”

    李敖上前替李垣辩解:“父皇,四哥也是为了您的声誉着想,您切莫气坏龙体。”

    武成帝侧身而坐,甩了下袖子。宽大的袖子将桌上的物件弄得七零八乱,李德顺忙上前收拾。

    张中书向左迈出一步,行礼说道:“是啊陛下,四皇子先为皇子,再为人臣。年轻气盛,难免一时疏忽,惹怒圣上,陛下莫要怪罪啊。”

    众臣:“请陛下息怒。”

    武成帝:“好啊,都是朕的好臣子。四皇子出言无状,拖下去,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李垣伏地行礼:“儿臣谢父皇隆恩。”

    辕乾宫内,李垣趴在床上,旁边案几上摆着药酒以及沾血后鲜红的布团,床边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替李垣上药。小太监生怕弄痛李垣,动作极其轻柔,却还是惹来李垣一阵痛骂。

    李垣扭头皱着眉头骂道:“蠢货,本皇子的屁股又不是铁打的,会不会轻点?”

    小太监丢下手中的布团膏药,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道:“殿下息怒,奴才知错了,求殿下饶奴才一命。”

    门外传来李敖的声音:“四哥这气怎么还撒到奴才身上了?”说着,李敖走进屋内,泽塬手中捧着一方盒子跟在李敖身后。李敖进屋后看见小太监吓得直打哆嗦,上前扶起小太监,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

    李垣一脸嫌弃的对着太监说:“下去吧。”

    太监弯腰行礼:“奴才告退。”

    李敖转头对小太监说:“等等,把这参片拿下去给你家主子熬在汤里。”

    太监:“是,殿下,烦请泽塬侍从随奴才去一趟。”

    泽塬看着李敖,李敖点头示意泽塬可以下去,泽塬与太监一同行礼告退。

    李垣艰难的挺了挺身子,说道:“愚兄多谢六弟今日搭救。”

    李敖笑道:“四哥,你我差不过半年,这么客气干嘛。”

    李垣阴白李敖此来定不是只为给他送参片,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六弟前来所为何事?”

    李敖自行坐在椅子上,说道:“六弟来,自然是给四哥送份礼。”

    李垣皱了皱眉,说:“人参已经送到,六弟还有什么礼?”

    李敖歪头看着李垣,说道:“四哥,我要送你的礼,可比那人参金贵的多。”

    李垣被他看得有些冒冷汗,问道:“哦?”

    李敖:“今日朝堂之上,那张中书没有站在太子那边打压四哥,四哥难道不意外?”

    李垣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老六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垣问:“人人都知道,那张老儿是太子的人,还能投靠了我不成?”

    李敖:“四哥,万事皆有可能。我听说前一阵子张中书在东宫被太子好一顿骂,一心一意为主子卖命还落不着好,换谁心里都窝火。若是弃暗投阴,也未尝不可啊。”

    李垣似懂非懂的说:“你的意思是……?”李敖点点头。

    李垣:“张中书深得父皇信赖,你把他推到我身边,就没为自己打算?”

    李敖:“四哥,你我同年出生。庄母妃现在仍受父皇宠爱,你也能时常侍奉其膝下,而我母妃却在我六岁时便离我而去。宫中向来是子凭母贵,虽说萂母妃在宫中也是位高权重,可母家在前朝却是势单力薄,不比四哥,有庄将军做后盾。弟弟处境如此,哪里还会生出夺嫡的念头,能安稳度日足矣。”

    李垣:“这么说,六弟是不愿登上这宝座。”

    李敖:“论才能,论品行,四哥皆在太子之上,若将来继承皇位选贤能之人,则非四哥莫属,难道四哥甘愿将这宝座拱手让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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