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春猎

    第十六章 春猎 (第2/3页)

法。李琰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和其他兄弟比起来,他得到的关爱是不多。

    李琰上有五岁便能吟诗赋词的兄长,下有活泼好学的弟弟,唯有他资质平平又不喜诗书。李琰只好凭借武力来取得父皇的宠爱,可是就连这个也比不过自己的六弟,为此,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武成帝亲生的。即使这样,李琰仍不愿放弃争取父亲肯定的机会。

    此时,李琰正在宫内后院射箭,他的侍从处良快速走来。处良见李琰正在挽弓射向对面的靶子,便站在一旁等候。

    李琰取箭时见处良过来,便问:“可是有了消息?”自打临近春猎,李琰练习武术次数渐渐增多,整日盼着早日收到春猎时间的消息。李琰摸了摸箭簇,摇了摇头,处良见状立马递上别的箭。

    处良一边递箭,一边说:“回禀殿下,方才章大人过来说三日后前往猎场。”

    李琰拿过处良手中的箭,细细看着,然后将之前拿的那支箭放在箭篓里。他拉满弓,说道:“这次本皇子定要让父皇刮目相看。”

    处良恭维李琰,笑着说:“殿下近来勤于射箭,若能在春猎上拔得头筹定能得到陛下赏识。”处良自从跟了李琰,一直没得到太多的好处,他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何时李琰能够得到皇帝的赏识,自己也好跟着上位。只是这么久了都没见武成帝对李琰的态度有何改变,他心里也不免嘀咕这个皇子不会就这样度过一生吧。

    “如今太子之势日渐衰弱,老四也屡屡犯错,老六的心思都在那苏家姑娘身上,如果此时能讨得父皇欢心,翻身之时指日可待。”李琰说着,射出一支箭,却未中靶心。他摇了摇头,重新取出一支箭。

    处良又问:“殿下,三殿下那边……”太子和李垣的夺嫡之意如此明显,那位三殿下却好像看不见一般,谁都摸不准他的心思。

    李琰一边瞄准,一边解了处良的疑惑:“三弟素来瞧不上尔虐我诈,不用在意。他啊,是最不在意皇位的,无须多虑。”

    处良心想:既是要争,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手。万一三殿下看似无意帝位,却暗中行动,岂不难上加难。处良劝谏李琰:“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李琰没再说话,只听咻的一声,那支箭直中靶心。

    同一时刻的酉覃宫中,三皇子李酰穿着一袭白衣站立在书桌前,他手中握着一支毛笔。桌上右面放一方砚台,旁边几个小碟子中是用剩的颜料,桌边放着笔挂,上面整齐摆放着一排毛笔。桌面中间是一幅锦鲤戏荷图,画面生动,锦鲤跃然纸上。

    李酰的侍从何归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李酰作画。李酰停笔后,何归看着桌上的画,说道:“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尘香。殿下这幅画荷花线条柔美流畅,鲤鱼看起来眼波流转,颇有意境。”

    李酰刮刮笔上的墨汁,将笔搭在砚台上,微微笑着说:“你可别奉承我了,说说吧,春猎时间确定了?”

    何归将这幅画铺平展开放在旁边专门制作的画架上,边弄边说:“确定了,三日后出发。”

    李酰拿了块布子,一点一点擦着毛毡上还未干透的墨迹,问道:“今年可有嫔妃相随?”

    何归转身回答李酰:“没有,今年陛下没有带任何妃子。”

    李酰抬头,略有疑惑:“哦?去年父皇带了温妃,今年却未让嫔妃相随,难道……”随即,他轻笑一声,说道:“父皇还真是玲珑心思,想必今年的春猎没那么简单。”

    何归抽出一张宣纸,铺在毛毡上,问李酰:“殿下,这次春猎您不准备准备?”

    李酰拿起镇尺压在宣纸上方,慢慢说:“作何准备?我不比六弟,文武双全,今年春猎还像往常那般,坐着便可。”说完,李酰拿起毛笔,轻轻蘸着砚台里的墨汁。

    何归拿起颜料,正准备帮李酰放在颜料碟中,李酰说道:“何归,放些绀青便好。”何归将早已加好胶的绀青颜料放在小碟中,推到李酰面前。

    “殿下,奴才听说二皇子近日勤于练习射箭,春猎之上怕是要占尽风头了。”何归知道李酰是有能力的,他只是不愿见到兄弟手足相残,亦不愿踏足皇位之争。可何归终究是心有不甘,他不愿看李酰就这样与皇位失之交臂。

    李酰拿着笔,轻刮着笔头上的墨汁,语气中带着惋惜说道:“二哥如此勤勉,若这般努力父皇都看不到,不知二哥会有多心寒。”

    何归见状,忙问:“殿下,二皇子怕是也想要这至尊之位,您就不搏一把?”

    李酰弯下腰作画,笑着说:“搏?世人皆馋于这帝位,唯独本皇子不屑。千古留名、权势地位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这逍遥自在诗情画意才是难得。”

    何归不禁想起当年七王爷的惨状,七王爷是武成帝最小的弟弟,和李酰一般好诗画。不曾想,就在武成帝带兵外出之际,七王爷竟意图谋反。武成帝归来后便将七王爷判了腰斩之刑,以儆效尤。何归想到这儿便浑身发冷,他继续问李酰:“殿下,您就不怕重蹈了当年七王爷的覆辙?”

    李酰听到何归提七王爷,略有不快,厉声说道:“七叔当年虽说自己不在意皇位,却暗中谋划企图篡位,我与他不同。”李酰每每想起那个和蔼可亲的七叔狞笑着将年幼的他锁在暗黑的柴房,就觉得脊背有股凉风吹过。若不是武成帝及时回来,他怕是连命都要丢掉了。也是从那之后,他便落下了睡觉一定不能灭蜡烛的毛病,那晚的夜太黑,让他怕到骨子里。

    何归担心的说道:“殿下这般闲云野鹤,也得提防着别被有心之人算计才好。”

    李酰蘸着颜料,说:“无妨,我那些兄弟们再怎么斗也不会斗到我头上。我早已表明我无心帝位,怎么,他们难道还非得除了我不成。”

    何归见李酰如此心大,着实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说道:“但愿如殿下所言。”

    李酰边画边问:“前几日让你送给苏家姑娘的书可送去了?”

    何归略带数落的说着:“送去了,只是奴才去时六殿下恰好也在,听闻书是您送的随即变了脸色。殿下,您明知道六殿下钟情苏姑娘,您这是何必呢?”

    李酰放下笔,画纸上是一棵兰草,他笑着说:“哈哈,六弟果真对那苏姑娘不一般,醋坛子打翻了可是不好收拾啊。宫中甚是无趣,我不过是想试探六弟的心思,也算是找点乐子,如今看来再过些时日宫里要热闹一番了。”

    何归继续数落李酰:“奴才真是越发不懂殿下的心思了,殿下自己还没着落,反倒这么勤快的操心人家的事。您再不抓紧,六殿下的婚事都要办在您前头了。”

    李酰拿起一支没用过的毛笔,在何归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啊你,什么时候连主子的婚事都要插一手,小心我把你调去别处。”

    何归撇撇嘴,不再说话,心想:自己这主子不抢皇位也就罢了,连媳妇都不要,莫非……莫非殿下有断袖之癖?天呐,若真是这样可如何是好?

    李酰再次拿毛笔敲了下何归的头,说道:“想什么呢?还不把画拿去晾着。”

    何归被李酰这一下敲击打断了思路,他回过神来,摸着脑袋答应着:“是,殿下,奴才这就去。”

    温妃与苏世坐在桌前吃饭,她们面前各摆着三盘菜,以及一碗汤。苏世这边的菜明显少于温妃的,温妃怕她不够吃,便将自己的一碟菜推到苏世面前。

    苏世夹着菜,漫不经心的说:“这次春猎陛下居然没有带你去,奇怪。”

    温妃解释道:“清乐刚满百天,离不开人,纵是有乳母伺候,我做母亲的也不能离开啊。”温妃自是明白苏世的心思,心想:这丫头又想出去玩,可惜这次是不行了。

    苏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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