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秋培的婚礼(一)庐山之恋
第11章 秋培的婚礼(一)庐山之恋 (第2/3页)
那血红色的杜鹃花朵,她轻声地说:“日射血珠将滴地,风翻火焰欲烧人。”
文秋培靠了过来,把诗接了下去,“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
女生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文秋培。
等她反应过来,冲着文秋培莞尔一笑,“公园里可不让折花。”
“没打算折花,”文秋培笑着说,“白居易这首《山石榴寄元九》诗相对冷门,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
“我最喜欢杜鹃花了,所以写杜鹃花的诗我都喜欢。”女生说。
她说话的声音一直轻轻的,仿佛怕吵到了这些杜鹃花。
“我也最喜欢杜鹃花了,”文秋培很高兴遇到这位知己,“它不娇惯,不浮夸,不卑不争。”
“对的,”女生点了点头,“我喜欢杜鹃的鲜红如血,就像它名字的那个传说‘古有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遍山的花朵。’每次看到它们,心里就有一种悲伤感。”
文秋培激动地拍了下手,“古人都信这个传说,所以有那么多诗句写它。唐朝的成彦雄就有一首——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这首我也喜欢,但我最喜欢杨巽斋的那首,‘鲜红滴滴映霞明,尽是冤禽血染成。羁客有家归未得,对花无语两含情。’你是文科生吗,什么专业?”
文秋培摇了摇头,“我学的是工科,通信工程?”
女生疑惑看着他,仿佛对这个回答很怀疑。
“要不要我背数字信号功率谱公式给你听?”
“那倒不必,”女生笑着说,“就算你背出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还好你没让我背诵,”文秋培说,“其实我早忘了,那些知识毕业时就还给老师了,不过他们还赖着不把学费还给我。”
“哈哈,学工科的男生都这么有趣吗?”
“并不是哦,我们平常很死板的,”文秋培一脸认真,“也许在特定的女生面前才会展现有趣的一面。”
女生听出文秋培话语里的暧昧,笑着轻轻白了他一眼。
他们一起在植物园转了一圈,临近黄昏,便走了出来。女生电话响了,她对文秋培说了声抱歉,去旁边不远处接了电话。
等女生走过来,“听你刚才打电话的口音,我们俩‘或恐是同乡’啊。”
“真的吗,你也是朔城人?”女生兴奋地问。
文秋培点了点头,“能在旅游时遇到老乡,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好巧,那真是好巧。”女生重复说。
好巧成双,他们曾在本市同一所高中就读,那是一座在江中央小岛上建造的学校。那个小岛叫做白鹭洲,学校就叫做白鹭洲中学。
女生名字叫做杨丹,比文秋培晚一届,现在在朔城市第三医院当一名医生。
“我就觉得你看起来这么面熟,原来早就见过了。”文秋培说。
“我可不记得我们有在学校里见过面,而且我们不是在同一栋楼学习的,碰到的机会本就不多。所以,”杨丹眨着眼睛,“我只能把你这句话当成你们男生对女生惯用的话语。”
“惯用这个词不准确,但很多男生都说过。像《红楼梦》里贾宝玉曾对林黛玉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还有《你的名字》里泷对三叶说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怎么偏就我说不行?”文秋培说。
“我又没不让你这么说,”杨丹的脸上映出一层晚霞,她忙说,“泷说了那句话后,电影就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当时我看的很感动。都以为新海诚不相信爱情,好担心泷和三叶最终只是擦肩而过。”
“也许,我说了这句话,我们就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呢。”文秋培直截了当地说。
杨丹假装没听到,继续走着。
“你晚上住在哪里?”她突然转过头问。
“怎么,你有什么要求吗?”文秋培说。
“哼,”女孩锁了眉头,“我是说不顺路的话就别一起走了。”
“那你住在哪里?”
“牯岭镇香山路28号。”
“巧了,我也是。”
他们一起回到酒店,文秋培说先送杨丹回房。
杨丹开了门,回头看文秋培还没走,“你不会想要跟进来吧?”
“如果你不拦我的话,”文秋培说着要往房间内探身,杨丹立马用手挡住了门,白着眼看向天花板。
“我可是正人君子,”文秋培说,“再怎么也不能把学长想的很坏。”
“你现在满脑子就是不好的东西,”杨丹说。
“你错了。”文秋培严肃地说,“爱情是很好的东西,包括谈恋爱,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发生关系,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情,怎么是不好的东西呢?”
女生转身进屋,想要关门,被文秋培挡住了。
“你要干嘛?”她的语气中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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