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隔墙把目光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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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隔墙把目光探过来 (第1/3页)

    鸽子总觉得,公公心里有事。

    以前根是个开朗的人,斗地主那阵,尽管根头低着,尾巴夹着,但眼睛是清亮的。鸽子还记得,根被押上忠字台那回,有个贫农端了一盆尿,说是给根洗脸,根忙忙地蹲下,捧起尿就洗。鸽子呀了一声。那一声呀让根抬起了头,鸽子清清楚楚看见,根眼里是有东西的,那东西怪得很,不是火,不是水,却清清荡荡地往人心里去。

    秋一死,根眼里的东西就灭了。

    根先是哑了。根哭了三天秋,就哑了。人哑了是很可怜的,想说说不出,想喊喊不出,急得两手乱抓,像是把话打肚里掏出来。

    根不。根突然失了语。鸽子甚至认为,根是为秋失语成哑巴的。

    一个人为什么突然要失语哩?

    接着根泥了道墙。

    格布家的院原来没墙。

    鸽子刚嫁过来,根就把院子一劈为二,中间泥道墙。根把自己隔出了这个世界。

    鸽子说,爹呀,让人笑话哩。根不理。根的不理不只是把鸽子的话不当话,他眼里压根就没鸽子这个人。

    饭熟了,鸽子让草去叫根。再怎么,饭总得一起吃吧。根不吃。根甚至不让草进他的院。鸽子是外人,草可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呀。无奈,鸽子只能把碗端墙头上,鸽子隔墙缝看见,根端着碗,眼睛却盯住另一个方向。根久长久长地端着碗,就是吃不下一口饭。

    根心里有事哩,大事。

    一开始,鸽子以为根嫌她,不情愿她进这门。

    鸽子心里屈,脸上却不能表示出来。谁让她当初眼里没格布。

    当初,当初也怪不了鸽子呀。格布的心思鸽子当然清楚,同在坡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格布一个眼神儿,鸽子啥也清楚了。那眼神儿**裸火扑扑,烫哪哪一个印。鸽子不是没想过,想得疼哩。夜里偷着想,白日背过人想,想来想去,不能。谁敢眼睁睁往火坑里跳呀。甭说鸽子,坡上坡下打听去,谁个敢嫁地主的儿子?

    现在好了,总算盖了一床被子,一个锅里搅了勺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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