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坍塌之中的吻
第四十八章 坍塌之中的吻 (第2/3页)
人都弹飞,狠狠撞到十米开外的颓强上,天花板的石层不断掉落,把他们的身形掩盖。
纪寻收回夜刃重新插/进腰带,拾起追踪掉头奔向白矜矜。
后者坐在地板上,身体裙衫上全是泥渍和灰尘,长发散乱地披肩,有些呆地望着他。
他突然跪下去滑了两步,俯身把她按在地上,在砂石滚滚而下,漫天尘埃轰塌之际,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唇间湿软炙热,抵死纠缠,像世纪末的灾难,情人上演一出旷世绝恋的戏剧。
白矜矜呼吸紊乱,待能喘息时被他抱了起来,他墨色的衣袍像蛾子一样翩飞至摇摇欲坠的石层上,光,照到了他们身上,身体上的尘埃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密密匝匝的光点,像露珠,像星辰,前方的道路变成了清旷的原野,他们走入了美丽的曙光。
不,应该是黄昏的晚霞,错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天罗赌场变成了第二个琼鹤楼,蒲县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灾难。
附近的县民苦不堪言,屡屡上报白虎衙,可刘县令也是左支右绌,神仙打架凡人难管,他只好哆哆嗦嗦写下檄文,命人送去凉州。
黄捕头等人已经把那些人送去了白虎衙的后院,那里是公院,平日值班上岗的捕快没事就会在那里休息。
中间的空地很宽,铺了草坪和石板,那些白面人都倒在那里,受伤严重。
柳妙清和白矜矜都晕了过去,黄捕头命人去找来医生,简单给他们处理了一下皮外伤。
“现在,该怎么办?”黄捕头坐在石凳上,双手双脚都缠着绷带,一副愁容。
本是想去那里守株待兔,结果反而被别人里应外合搞了一出,毒,只解了一个人,还带走了萧宁哲,这算不算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情况变得更糟了。
纪寻按了按人中,“萧宁哲被抓走,萧琛应该会立马动身离开蒲县了,而萧宁哲在蒲县的流霄阁据点被摧毁,伤亡惨重,北漠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接到消息,但具体演变的情况,说不准。”
毕竟那里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地方。
“白矜矜……她该怎么办?”黄捕头看向那靠在树下昏迷的女子,她才是最惨的,唯一的解药吃不上,还能活几天呐!
纪寻望过去,想起那时他喊出柳妙清名字时她的反应,心里一阵揪痛,矜矜……对不起。
暮色四合之际,黄捕头给他备了一条船,纪寻把昏迷的柳妙清和白矜矜都抱了上去,那些白面人暂时留在了白虎衙,等待明日刘县令的审理。
纪寻划着小船,在夜里流淌。
河里是天上星辰的倒影,偶尔因水波泛起的涟漪变成一层一层的褶子。
沿着河道划了很久,天空下了冰凉的细雨,淅淅沥沥的,从他的头顶浇下来,顺着他的脸流进衣服里,湿漉漉的,很显魁梧结实的身型。
他稍微停顿,从船边拿出遮雨篷,正想给船上的两个女子盖上,结果就见不知何时,白矜矜已经醒了,正坐在中间,双臂环着膝盖,愣愣地望着天空。
雨点顺着她苍白的皮肤流进衣服,洗刷了她脸上的污渍,留下一些红一些淤青的地方。
“你醒了怎么不说话?”纪寻还是在她们的顶上架起遮雨篷,自己独自淋雨,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又去划船。
白矜矜目光落在男人的背上,忽然摇摇晃晃爬出遮雨篷,此时的她身体依然软绵无力,连路都走不了,雨点能让她头脑清晰,也能给她降下心火。
“你说,天为什么要下雨啊?”白矜矜忽然问。
纪寻瞥她,“别出来,进去。”
白矜矜望着他的眼睛,“你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冷冰冰呢?是不是你天生性格就这样?冷漠无情,没人能走进你的心里?”
纪寻咽了咽喉咙,转过身,没有说话,只是划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怎么不回答我啊,好歹,我们也算同床共枕过吧?”
“矜矜,对不起。”
白矜矜歪了歪头,雨丝把她的头发都打湿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