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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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临危受命 (第1/3页)

    “怎么才回来呢?一家人都等你吃饭。今天晚上你嫂子做了你愿意吃的菜。”

    “我和几个同事下班去喝了几杯,然后又去球场打了会儿篮球。”

    子健小时候爱踢足球,长大了就组织打篮球。他身高1.8米,健壮的体魄,全身充满阳光的朝气。

    “子健,你爸爸和出国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还没想好,这几天我很矛盾。当年是他抛弃妈妈和我,现在让我接受他,我真的做不到。”

    “我知道感情上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你也要为自己的前途多想想。你爸爸给你带来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能说放弃就放弃。机会难得,你可以慢慢修补你们父子的关系。”

    “哥,你别说了,我清楚地记得,是谁让我们受了那么多的苦。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不能忘恩负义。”

    子健虽然小,却不忘母爱和养育之恩。我有这样的弟弟,实乃家中之幸。

    过了几天,子健的爸爸李明,把子健带出去,他们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子健很少吃西餐,但也知道这家西餐厅是**人开的,一到晚上,门前的车都没处停。

    “这家的牛排非常好吃,你一定喜欢吃。”

    李明也是大高个,属于长得帅的知识分子。现在年龄大啦,风采不减当年。子健想起有一年冬天,爸爸来看他,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他那时什么都不懂,吃着带冰的糖葫芦,味道又甜又酸。那年冬天格外冷,雪也下的很大。

    “子健,我到月底就要走啦。我在这座城市工作生活了大半生,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我难忘。我最舍不得离开的是你们,如果你能跟我走,那我就没啥遗憾啦。”

    子健听妈妈说过,爸爸参与过很多新型车的设计,是集团公司的第一代功臣。子健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是崇拜的偶像呢?还是缺少亲情的男人。

    “我还没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李明已经想到子健不会跟自己出国,可自己也要试试。

    “子健,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我,你什么时候想出国啦,我再回来接你。唉,爸爸这些年没给你做过什么,我给你留了一套房子,等我走之前把手续办好。”

    “我不能要您的房子,我妈也不会同意。”

    “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你妈。这个房子我就给你啦。不过子健,我还要嘱咐你,你要好好照顾你妈,她这些年为你们吃了不少的苦,只有你们能给她幸福啦。”

    子健看到爸爸的眼里还是湿了,他有过悔恨和忏悔吗?当年他找了个家庭背景更好的女人,组织了新的家庭。这些年他根本没关心过子健。

    子健回到家后,跟妈妈说了爸爸给房子的事,我和媳妇在饭桌上吃饭,听到房子,媳妇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

    “你爸爸也还有良心,给你留了一套房。他让你出国不成,就开始用房子收买你的心了。”

    “你不要胡说,子健又不糊涂,他看得清,分的明。”我对媳妇说道。

    “这套房子位置在哪儿?多大面积呀?”

    “我没想好要不要这套房子,所以根本没问这些。”弟弟低着头回答。

    “怎么不要呢?你的亲生爸爸给的,这是他应该付出的,是不是妈?”媳妇见妈一直不说话,才把话头转过去。

    “子健,你要这房子没什么不对,这是你亲爸留给你的。我们家虽然条件差,可我们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多好啊。等你哥有条件搬出去啦,这间房又空下来不少。”

    “妈,我们会让这个家兴旺下去,会一直在您身边孝敬您。”

    我安慰起妈妈。我上班以后,曾写过一篇赞美母亲的散文,发表在市级报纸上,现在想起来还那么美。

    这篇散文的题目是:“远方有一条美丽的河”

    我把母亲的爱比喻成像一条美丽的河。

    我在妈妈的一次生日聚会上给大家朗读过,大家听得意境深远。

    “每次我想起故乡,每次回忆起我的童年,我便希望回到那条美丽的河边。潺潺的流水流进我不眠的梦中,渴望、寻求连同这条河刻进我的年轮里面。

    不知什么时候,这条河开始在我的生命里流动起来,只记得童年的悠悠岁月,这条不息的河流一直伴随着我五彩的梦幻。”

    许建平前阵子出差回来不久,打电话约我下班喝酒,我跟他有半个多月没见啦。我俩去了一家烤肉店,这家烤肉虽然不如正宗的蒙古烤肉好吃,也没有巴西烤肉的制作气派,吃起来嫩香滑口,可我还是愿意吃。当然,吃烤肉喝啤酒口味才配。

    “你最近单位好像挺忙啊?”

    “这几个月是每年当中最忙的时间,一年的生产任务,能不能超额完成,也要看现在的进度。”

    “你出差去哪儿啦?”

    “我去了四平。”

    “四平也不远嘛。”

    “我这次去这家厂商是做技术指导,去挣了点技术费。”

    “行啊,动动嘴,就能来钱,我的大技术员厉害啊。”

    “现在虽然不是靠技术吃饭的年代,那些看颜值就刷粉,我们可不行。就得老老实实的做技术。”

    “你现在也挺吃香啊,有人请。技术指导,大有用武之地。”

    许建平自己亲自动手往平锅里放东西,又把肉和菜翻个烤。

    “我在铸造厂的技术还算不上什么,但我在基层的实际经验挺多的。”

    “建平,你的理论方面是不是不是很强?你学过专门的铸造专业吗?”

    “我都是自修的理论课程,没经过专业的学习。但这不妨碍我成为一个工人中成长起来的技术人才。”许建平自豪地说着。

    “你也别吹牛,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专研技术的劲头。”

    “行,你说的是心里话。干了这么多年的铸造,在汽车这个行业,干不出点名堂,我真有点不甘心呐。”

    “男人就是要干点事业,要不没人瞧得起咱们。”

    “那些为国家做出贡献的科技专家,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和利。”

    “看不出来呀,建平,你这觉悟提高的这么快,我都不认识你了。”

    “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我这几天闹心呐。”

    “怎么啦?”我瞪大眼睛。

    “我去年和同事一起合买了一套房,花了10多万。本来租出去挺好,可是我一时糊涂,把这间房子卖了,把卖房子的钱投进了股市,结果又赔了。”

    “你不该把房子卖了炒股,现在不是牛市。从投资理论上讲,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房子多么保值升值啊,你后悔吧。”

    “我瞒着老婆,不敢告诉她。要是她知道了,我们家就得发生海啸地震。”

    “你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快拉下兄弟吧,看在我们朋友一场,这顿饭我请。”

    许建平今天能出血,我可是意料之外。他平常就像现代版的葛朗台,有一点吝啬。那一身运动服是厂子有一年开运动会发的,穿了几年,还当个心爱之物,说什么有纪念意义。

    “我帮你也看看股票,有没有希望解套。”

    “真的,你用经验好好分析分析,我那个股票的机构和资金情况。你行啊,买的白酒股因为涨价影响,最近可涨了不少,我那时候跟着你买点白酒股,也能补回来些损失。”

    “炒股难,难于看清庄家脸;炒股易,就怕恐惧和贪婪。”

    “这是哪个大家说的?说得太对啦。是巴老爷子?还是索老前辈?”

    许建平酒量有限,喝了三、四瓶就多啦,脸红红的。

    很多白酒企业都提高了产品出厂价格,五粮液52度白酒涨幅价格更大。这些天,五粮液股价突破了30元大关,白主任的账户盈利超过100万。

    单位的生产现在很忙,每月的生产指标是根据集团公司的计划下的,听说集团公司销售汽车挺好。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厂子的生产却出了大事,机加车间出了质量事故,一种新上马不久的零件,加工中造成了大量废品。

    我们科是质量管理部门,这次是难辞其咎。大会小会开了好几天,晚上加班到深夜。科长胡梦丽也被扣罚了奖金。

    钱厂长在厂会议室主持了各部门领导的会议。会上的气氛异常严肃,范婷婷坐在厂长身边低头记录。钱厂长开场白过后,一时没人发言。打破尴尬的是白主任,她的话像一颗**,在会场里爆炸。

    “我先说几句吧,这次事故的原因虽然是下面操作没按工艺执行造成的。可我看根本原因在于上面管理部门管理松散,制度不完善,检查执行力度薄弱。这起事故给我们厂带来了不小的损失,所以对那些责任部门和个人要严肃处理。”

    白主任的矛头直接指向了我们科,胡梦丽听出来白主任把责任都推向了这边,别的部门都是清水衙门呐。

    “白主任,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你说是管理部门责任,那不按工艺操作,这么大的错误,又该怎么办呢?如果不是管理部门下去严格检查,能发现生产产品问题吗?废件可能会更多。这些工作认真负责的同志,我们不但没有奖励,却还要处罚。这么做是不是违反厂里的管理制度啊?”

    胡梦丽的反击很有力,可白主任却针锋相对,不给胡梦丽留有一点余地。

    “胡科长是在推卸自己部分的责任吧?”

    “白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推卸责任,这帽子太大啦。”

    “我们工会在生产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在工作上,我也认为胡科长的经营管理科认真负责,管理到位,并不像白主任说的那样。对待问题,我们应该实事求是,而不是夸大责任,乱扣帽子。”

    李莉看着白主任,公开明确地表明立场,支持胡梦丽。白主任看着自己被夹击,有点孤立无援,她多么希望钱厂长能力挺自己,站到她这边。可是会议结束,钱厂长也没宣布处理结果。每个人的心理都各不相同,胡梦丽和李莉的同盟阵线让白主任无法打破,白主任下一步会打什么主意。

    胡梦丽回到科里不长时间,便觉得头晕趴在桌上,我忙上前去。胡梦丽让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吃了降压药。

    “科长,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啦。”

    我见科长不走,便去工会找了李莉,李莉过来,劝了科长几句,才把科长送回家。科长走的时候,我看她脸色并不太好。

    第二天上班,我去工会见李莉正在浇花。办公室有三个闲暇时要做的事,看报、喝茶、浇花。

    “我们科长的病好了吗?”

    “她血压已经升到150以上,吃药后也没恢复正常。她今天去医院检查看病啦。”

    “我们科长才四十多,可这身体却不是很好。”

    “是啊,她生活工作压力大,你不知道吧,她跟老公分居很长时间了,这个月就办离婚手续。”

    “真的吗?她儿子才上初中啊。”

    看着我惊讶的神情,李莉镇静多啦。毕竟她年龄比我大,生活阅历丰富。

    “像她老公那样的男人,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家庭,这样的人不和他过一辈子也好。胡科长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太多,现在分开让她挺难受的。”

    我心里觉得胡科长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她承担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她现在工作和家庭内忧外困,都不顺利,我们要帮助她渡过难关。”

    “您放心李主席,我一定会全力支持胡科长工作。”

    “好,小林,你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来,这支笔送给你,希望你写出更多更好的文章。”

    这是一支碳素型金笔,笔头、笔尖和笔帽中间都是镶着金边,用一个小红盒装饰。

    “谢谢啦!可这么好的笔我不能收。”

    “这支笔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只是借花献佛。也许它会变成你手中的刀、枪,化腐朽为神奇呐。”

    李莉的热心让我感动,我拿着这支笔心潮澎湃,这支笔可是有份量的。

    我回科里后,看到方静从楼上下来。她是去厂长那儿啦,我猜的不错的话。今天胡科长没来,机会难得嘛。

    “小林,厂里刚刚决定,由你来负责厂里的质量管理工作。”

    “我管质量,这是厂里的决定啊?那科里咋定的?”

    “科里也是这么定的。这还需要开会宣布一下。”

    胡科长还没有来,我的新工作就拍板啦。科里现在是两个科长,所以不用担心权力真空。这厂里产品质量刚出了事,分明是我去做善后,处理好啦,领导在厂里争光露脸。工作失误,我自己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周五上午,我去工会,李莉向我透露了一个秘密。说科长以上领导下午要到合作单位参观。参观完了去旅游度假村玩一天,下周初回来。

    “那挺好啊,可惜我不能去,您们玩的开心点。”

    “我也不愿去,有什么好玩的,可是集体活动不参加又不行。”

    “您们工会不正好组织这次活动,让大家过个愉快有意义的周末。”

    “我怎么没想到,多亏你提醒我。”

    “给大家安排点体育活动,爬山啊,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也能体现工会的组织能力。”

    “我回家策划一下,小林,你真行。”

    “我们科长也去吗?”

    “她虽然病啦,可去度假村疗养,会对身体有好处。那里空气好,风景宜人,能减轻精神压力。”

    “这倒是,我们科长该放下心来,去外面透透气啦。”

    下午,方静随队出发啦,不光她一个候选人,范婷婷穿了牛仔裤,背上一个皮包包,白色旅游鞋,一身休闲的她,显得更加的清爽。

    度假村被绿草青山所包围,山上有果树,红红的苹果把度假村的山点缀得更加美丽。

    厂里的领导们到的第一晚上,度假村便有一个大型的篝火文艺晚会。领导们都在篝火旁跳舞,范婷婷舞跳的有点专业的样子。

    篝火晚会不少人都报名去唱歌啦,胡梦丽本来不想唱,可大家都鼓动她去唱。她没办法,就上台去唱了一首李谷一的歌。

    范婷婷看胡梦丽唱歌,也按耐不住了,跑上去唱了一首范玮琪的歌。

    范婷婷唱的这首范玮琪的歌震动了全场,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你看她臭美的样子,好像唱的多好,我看就没你唱的好。”李莉对胡梦丽说道。

    “一会儿晚会完了,咱们干啥呀,打麻将啊。”胡梦丽问李莉。

    “玩呗,如果大家都想玩一会儿,我看看组织组织。”

    晚会没散呐,李莉就组织起了报名打麻将的人。

    大家在篝火晚会结束后,回到住处休息了一会儿,便重新聚龙到了一起。

    那天晚上大部分人玩了大半夜麻将,钱厂长也和大家一起玩到半夜,李莉对钱厂长开玩笑道。

    “厂长,今晚不能太疲惫啦,明天还要去爬山呐。”

    “你累了就换人吧。”

    “我没问题,再来几圈我也能扛住。”

    第二天有人早上没起来,错过了山里清新的空气和露水。李莉和胡梦丽都没起来,也就没去爬山摘果子。

    剩下的几个人上山没什么好看的戏,钱厂长拎着苹果,范婷婷摘了不少。白主任和方静边吃边往口袋里装,钱厂长和她们几个,这时候像农夫和农妇,带着秋收的喜悦。

    第八章第一把火烧到了谁

    我接手质量工作以后,对那些违反工艺的工人,还有他们领导,都给了严厉处罚。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先是机加工段的工长来找我。他个子不高,年龄和我差不多,可却来势汹汹。

    “怎么的,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烧到我的头上来啦。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在这儿开疆扩土的时候,有些人还不知道干什么呐。想拿我开刀,没那么容易。”

    “来,董超,坐下说,消消气。有啥问题不能解决吗?”胡梦丽过来劝小董。

    “行啦,胡科长,咱也别虚情假意了。凭什么要扣我们员工的工资?”

    “我们这是按厂里的规定和制度在执行,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啊,但是处罚改变不了。”胡梦丽态度挺坚决,我欣赏她这一点工作作风。

    “胡科长这么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啦?好,那我去找厂长,看看我有没有理。”

    董超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我以为胡科长会拦住他,可是胡科长根本没动。方静假惺惺去拦了下董超,却没成功。

    董超上楼去找厂长理论,幸好钱厂长不在。董超不甘心,回到车间发动工人,不一会儿,便带着一帮工人把我们科围的水泄不通。

    “大家是来讨个说法,为什么要扣我们的工资?”一个工人大声说道。

    “对呀,干吗扣我们工资?”其他人纷纷喊着。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我知道大家的心情。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大家还是回去工作吧。”胡梦丽虽然临危不乱,可她的身体却让她难以支持。

    “我们要等待结果。”

    “大家放心,我们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结果。大家还是先回去吧。”

    方静看着这种局面毫无压力,她像是在隔岸观火,看看胡梦丽在前面怎么灭火,反正也烧不到自己。

    工人们被胡梦丽终于劝走了,科里又恢复了难得的平静,胡梦丽心里有些不舒服,血压可能又高了。她想休息一会儿,她去了会议室,靠在沙发里闭上眼睛。

    第二天,董超去找了厂长,钱厂长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胡梦丽被厂长叫去办公室,钱厂长劈头盖脸的批评,让胡梦丽一时无法反驳。

    “胡科长,怎么会整成这样?工作不讲究点方式方法,出了乱子,影响多不好。机加工段这几天生产进度一下就慢了下来,生产任务如果受到影响,那可是大事。你们可要把这件事处理好,不然,我会拿你们问责的。”

    “厂长,我不觉得我们处理过火,只是没想到工人们的反应这么大。我们会按着制度办事,不会为了情面就放弃原则。”

    “胡科长,我很欣赏你这种认真工作的态度,可是你想到没有,工人们的情绪波动太大,下面的工作会非常难做。你们这次处理问题的尺度是比较大,我建议你们修改处理结果。”

    “厂长,这么做会失掉管理力度的,对以后管理工作也会有不好的影响。”

    “该严则严,松弛有度,有什么不好,不要把管理管死啦。”

    胡梦丽和钱厂长争论半天,也没说服厂长。

    “科长,都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才闹出这么大事,你就批评我吧。”

    我很想为胡科长减轻压力,她肩上的担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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