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停船坐饮桃花酿,红衣酒醉做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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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停船坐饮桃花酿,红衣酒醉做呓言 (第1/3页)

    天高地远。岸边群山还顶着白色的帽子,披着薄纱,运河已是绿水盈盈。李锦是个不怕冷的,本来就薄薄的一层绛色衣服,赤着脚,还动不动不打个招呼就玩个消失。一开始梁赤梁汾还有担心的念头,寒水清冽刺骨,瞅着就觉着冰人,也怕这李锦悄悄投河寻死。不过看着上岸之后的李锦精神奕奕,毫无疲态挫意,二人也就放了心。甚至让人有种感觉,好像是……回家了一样。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比如进盛京前那次“梦中”翻车,比如稀里糊涂就决定一路同行的李锦,比如那街边呜咽的毗陵野老沈崇祯,好像有着一条线拽着梁汾,但是又无论如何都理不清那个头绪。

    比如,他“睡着”的时候,梁赤所见的车厢内飞雪,飞入又飞出去,是什么情况?如果没翻车,那木板炭痕,右腕灼烧之感又从何而来?

    比如,沈崇祯说的“陛下”,说像故人,那故人是谁?梁汾不敢深想。他从来没有好奇过自己的身世,对于所谓爹娘,他没见过,从小到大的记忆没有一丁点是关于他们的。自己尚为孩提之时,有那个温婉的女人照顾着,那些该父母长辈给的温暖和照料,他也没觉得如何缺少。不过,老人一跪,好像突然触动了梁汾脑子里的一根弦儿——就突然开了窍,或者说被打了一棍子: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像谁?

    比如,半路出来的李锦,自称盛京人,为何连盛京的街道都迷糊不清,仿若一个外乡人?为何天寒地冻河冰三尺,竟然在一夜之间绿水粼粼?他是怎么言之凿凿如此笃定的?怎么做到的?还有赤足薄衣游冬泳这事儿……他是人嘛?

    很多想不通搞不明白的事情,揪着他拽着他,一团乱麻,理不清,心烦意乱。不过目前来看,既然性命无忧,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日岸边有一小镇,三人便寻思着靠岸觅食。临岸有一酒家,酒幡子上书“相和柳”三个大字。李锦兴致很高,进门先问店家有没有招牌好酒。店家和店里的寥寥客人先是被李锦这模样惊了下,然后说酒就是普通桃花酿,不过窖里藏着几坛陈酿,看客人和那陈酿是否有缘了。

    李锦觉得好笑,就是看手头银子多少呗。他松了松绛色袍子的带子,夸张之至,大有宽衣解带豪饮一顿的气势。

    这小镇本就不大,又偏僻的很,没多少本地人来时不时的喝个酒,主要是做运河边儿的生意。而且冬天天寒地冻河冰封,又是正月里,基本上是关门自赏的状态。前两日河竟然开了,小店也有了些许人气。如今看着这位面如冠玉,不似凡间俗人的贵(冤)公(大)子(头)的架势,自然是喜上眉梢,立刻忙着张罗起来。

    小丫头挑了个挨窗的位置,刚好能看到窗外河景。李锦没怎么吃菜,先大口灌了半坛所谓桃花陈酿,一双桃花眼眸舒服到眯起。桃花酿顺着李锦下颚到颈部的好看曲线滑入绛色衣衫,双颊微红,整个人好像更鲜活了些。

    “我不是人。”李锦突然开口。

    正给小姑娘掰饼的梁汾动作一滞。梁赤好奇的盯着看起来更好看的李锦,心像上次不是很能喝的嘛,今天怎么喝一点就醉啦?小姑娘道:“我也不是人。”

    梁汾哭笑不得,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拿手帕擦了擦小姑娘的嘴角。

    李锦见梁汾没太大反应,眼睛亮亮的,盯着梁汾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说,我,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啊。”梁汾瞅着这位神仙,就势跟着回他。

    李锦猛灌了一大口,然后将下巴搁在桌子上,小声道:“你把我名字倒过来念。”

    李锦,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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