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刺
第三十九章 刺 (第2/3页)
这也是陈孝意官声甚佳的一个原因之一。
智障安排程咬金统领雁门的军队，招纳士子处理民政，延续陈孝意的治政政策，因此雁门的局势并没有因为陈孝意的去世出现什么动荡。反而因为战乱出现了许多无主的土地，使耕者有其田，更有老程这个嫉恶如仇的兵痞在，狠狠的惩治了一些土豪劣绅们，雁门百姓的生活反而要比以前好了一些。从马邑到雁门关的这一片土地上，出现了一种相对太平的景象。
与雁门一墙之隔的刘武周的处境却比雁门要恶劣的多了。定襄附近的土地比较贫瘠，草场多而耕地少，刘武周为了给突厥送礼、攻打雁门，大肆搜刮百姓，再加上突厥人时常南下劫掠，治下百姓民不聊生。许多人开始越过长城，南下雁门逃生。刘武周这次南征大败而回，又身受重伤。在突厥人那里的地位更加低落，甚至要排在在西北不毛之地称王的梁师都后面，这让刘武周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无时无刻不想报仇雪恨。
刘武周不仅是割据一方的势力，从江湖上来说，他出身于鹰扬派。鹰扬派原本是大隋皇室养的鹰犬帮派，专职刺杀、与情报的刺探。刘武周虽然反叛大隋，但身上依然还留有鹰扬派的习惯。在马邑的老巢，他一边养伤一边思考对付雁门的方法。刘武周想到一个办法：既然正面战场上对付不理雁门，何不采用江湖的方式，雁门最厉害的就是那个张智，如果刺杀张智，剩下一个有勇无谋的程咬金和陈孝意留下的孤儿寡妇，那样一来自己攻打雁门岂不是易如反掌？但刘武周已经叛出鹰扬派，就算他没有叛变，鹰扬派中能打败那个张智的人也几乎没有，因此刘武周能依靠的，只能是突厥武人。
突厥武功最高的自然是武尊毕玄，那是塞外的武功宗师，论身份比突厥可汗始毕还要高，是突厥人的精神领袖，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刘武周能请得动的。武功在毕玄之下是赵德言，不过赵德言是突厥国师，魔门第三高手，刘武周能说得上话，但却请不动这尊大佛。无奈刘武周只好把目光放到了西域和突厥年轻高手的身上。
雁门不禁商旅，虽然与刘武周的战事方歇，雁门关内很快就被过往的商旅占领了。由于西域梁师都与李轨等对商队的盘剥比较厉害，而且马贼众多，许多从西域来中原做买卖的胡人都取道东 突厥，从雁门关进入中原。因此雁门很快就容纳部下这许多的商队，许多商队就在雁门的城外驻扎起来。休息一阵之后再从雁门关进入中原，或者前往塞外。
商人的多寡往往决定了城市的繁华程度。由于雁门的局势良好，许多商旅愿意在这里兜售他们的商品，收购他们需要的货物。因此酒店、客栈、妓馆之类的商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由此可见，雁门的局势要比硝烟弥漫的中原之地好得多。
或许是智障的长相让人很有安全感。自从和智障熟识之后，小冰儿就很喜欢黏在智障的身边，因为陈孝意临终时的那一声唤，智障便已经把小冰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况且这个小家伙也乖巧可人，智障对小冰儿也十分宠爱。每天等她完成上午的课业之后，总会带着她出来逛逛街，买些吃的玩的，逗她开心。
小冰儿虽然懂事，但毕竟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有时也调皮的紧。小冰儿不爱喝茶馆里的砖茶，智障便叫掌柜准备了一些点心给小冰儿当零嘴吃。小家伙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四周的茶客。由于商队往来频繁，茶馆里面每天来往的客人都不太一样，所以小家伙看谁都觉得新鲜，况且除了汉人、突厥人、还有一些相貌奇特的西域人在这里吃茶歇脚。四处看了一会儿，小冰儿趴在桌上冲着智障嘿嘿笑着，露着半截刚换的门牙，小样儿十分可爱。
“笑什么呢？小坏蛋儿。”智障见小家伙笑的鬼祟，便开口问道。
“张叔叔，今天你要走运啦。”小家伙细细的美貌耸动，坏笑道。
“走什么运，只要你不捉弄先生，就算我走了大运啦。”智障一脸头痛的道。小丫头虽然聪明，但一肚子弯弯绕，鬼点子，总是扮可怜，耍诡计，捉弄智障请来教她学习的先生。不过小家伙的功课很好，人又机灵可爱，让先生对她又怕又爱，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家哪有叔叔说的那么坏，今天先生还夸我了呢。”小家伙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嘟着小嘴儿一撅一撅的。
“哼，这套对我可不管用，你以为我像你程叔叔一样笨，会让你得逞，揪掉他的胡子吗？”
“额…… 竟然被你看穿了。”小冰儿做了个鬼脸，道：“不过这次我说的是真的呢，看见窗口那桌的姐姐了吗？她在这待了三天了，每天都目不转睛的看你呢。我猜那位姐姐看上你啦。”小冰儿笑嘻嘻，伸出指头藏在茶碗后面，指了指窗口的桌子。
“就你聪明……”桌子说着歪头看了过去，却见窗口的桌边坐着三位，一男两女，三人正在喝茶，其中的一个女子正好望向智障，眼中却并非爱慕之色，蓝色的眼眸中隐藏这一丝冰冷。智障眉毛一抖，对小冰儿说道：“这次你还真的猜对了，却是有人看上你叔叔我了。
小冰儿说那个女子连续三天都在茶馆中看智障。然而她却不知，这三个男女已经注意智障半月有余。探查出智障每天的行程，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小冰儿到茶馆喝茶，而且身边并不会带着侍卫兵丁。
智障和小冰儿对话的声音并不小，那三人离得不远，所以听得清清楚楚。既然被智障发现，便不止那位蓝色眸子的女子看智障了，剩下的一对男女也把目光转了过来。三人都不是汉人，虽然身着汉服，但身上还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羊膻味。
“被人家发现了呢。”三人中另一位身穿绿衣的女子对对面的男子说道。那个男子一身月白，转着手中的茶杯无所谓的笑道：“发现又怎样？难道他能逃得出去吗？我到要看看刘武周口中的中原猛将有什么本事，比我突厥勇士如何。”说着手腕一抖，茶杯急速旋转着朝转着飞了过来。
面对这三个来者不善的男女，智障并无一丝紧张，也不去看他们，而是对跟前的小冰儿笑道：“冰儿，想不想喝香飘飘？”
“香飘飘？”智障挡住了小冰儿的视线，所以小家伙并不知道这三个男女要对自己的张叔叔不利，听到智障的问话，奇怪的问道：“香飘飘是什么东西，好喝吗？”
“恩，好喝啊，很多人都喜欢喝，香香浓浓的，卖出去的杯子能绕地球两圈。”跟小冰儿说着，智障的手中突然出现一只茶杯，里面的茶水还在飞快的旋转着，但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着，飞不出杯口。
“地球…… 是什么啊？”小冰儿被智障的昏话勾起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智障这一手，让窗口的那三名男女的神态严肃起来。蓝眸女子眉毛一皱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突厥语，茶馆里面猛地站起来十来个突厥人，各从桌下抽出刀剑朝智障冲过来。与此同时绿衣女子抽出两柄弯刀，凭空拔地而起，闪出一片刀影，削向智障的脖颈。蓝眸女子稍慢一步，手中长剑紧跟着绿衣女子刺向智障的后心，而此时那名男子的拳头已经到了智障的太阳穴。
“诶呀，我的东西掉到桌子下面了。”正当小家伙纠结什么是地球的时候，智障突然说道。小冰儿一听立刻说道：“我帮叔叔捡。”说完弯下腰来把小脑瓜伸进在茶桌下面。
十几个突厥人和两个女子的兵器先后落下，却被一层看不见的气浪挡在智障身体的一尺之外，砍不下去也抽不出来。智障单掌合十，只是手指微曲，隔空将那个男子的拳头捏住，使其不得存进。相持不过三息，十几个人从哪来回哪去，身体凭空落回座位上,身上虽无伤痕，体内则真气激荡难以平复，一时间开不得口，动不得手，只能在原地搬运真气，调整内息。
“是这个吗，张叔叔？”小冰儿在桌下找了找，抬起头来看向智障，小手捏着一颗碎银。智障笑道：“就是这个，还是冰儿眼尖。”
“嘻嘻…… 张叔叔，我帮你找到了银子，你要怎么谢我啊？”小家伙一脸贼笑。
“还要报酬啊，恩好吧，那叔叔给你变个戏法，你看好不好？”智障说这一指那几个正在调整内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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