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雨之端 第一章 卧船听雨眠

    第一卷 风雨之端 第一章 卧船听雨眠 (第2/3页)

,水中胡乱缠绕的鱼线随即如山林中捕到野兽的铁夹迅速收拢,其中大黑鱼再如何灵活,都是那瓮中之鳖逃脱不得。

    可还未待船中人高兴几下,清澈的水里再起变化,只见那活了百年有余的大黑鱼迎上笼罩过来的天罗地网,浑身黑鳞接连倒竖,道道暗流若利刃般横冲直撞四散炸开,将结实的鱼线之网斩了个七零八落,同时大黑鱼身形前冲,一口咬住已从钩上掉落的肉块。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船中人还没反应过来,大黑鱼就已挣脱捆缚,含走饵食,甚至浮到水面拍了拍大尾。

    船中人脸色奇差,挥手挡住那该死的鱼拍起的水花,收竿回来,别说钩子,连线都少了一大截。

    在他旁边放鱼的大桶和放饵的小碗里空空如也。

    “哎,今天又是空手而归。”他叹道,将鱼竿收起,瞄了一眼篷外的天。

    这雨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了。

    他边想着,身体就往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听着雨珠落在船板上哗哗的声响。

    雨声依旧动听。

    小船随着湖水涨落轻轻摇晃,他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抹极淡的弧度,似已沉沉睡去。

    ...

    另一处。

    微弱的烛火摇曳着,照出一片昏黄。

    这里是一间密室,四周皆是粗糙厚实的石壁,除了这烛火外,再无半点光亮。

    密室中央有一石台,此时却有人立于石台边上,面目都融于黑暗中不甚清楚,只隐然可见其身着华丽的锦袍,在烛火的照耀下隐隐反射出金红色的光。

    他伸手抚上石台,有种凹凸不平的触感,那是石台上刻出的纹路,一条条延伸交错有如血管一般满布整个石台表面,它们游动着,汇聚石台之上。

    他目光随手掌的抚摸缓缓上移,到纹路汇聚的中心,眼神忽然冷冽起来。

    在中心处,纹路汇聚成了一个大致为圆形的图纹。

    可那繁复无比的图纹,赫然只有一半!

    凝视片刻,锦袍人熄灭蜡烛,黑暗刹那间弥漫开来,他却有若未觉。锦袍人转身走出狭窄的密室,石门外是一道同样简陋的石阶,在黑暗中向上延伸而去。

    锦袍人稳稳地踏在石阶上,一步一步往上迈去。片刻后,他停了下来,石阶似乎到了尽头。

    “咔咔。”几声轻响,几道光线从石缝中透了出来,紧接着大放光明。

    石墙完全敞开,外头却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案,如墨般浓稠的暗色令它显得很是低调深沉,其上却放有一方掌心大小的古砚,砚台一端立起几座险山,古松倒挂,绝壁间若有道湍流垂下,直直落入砚中的天池,一看就是极为名贵的艺术品。

    此处是一间书房。

    锦袍人自漆黑通道内走出,石壁缓缓合上,他缓步走到宽大的书桌边,桌前有张同样暗沉色调的硬木大椅,座椅上没有任何软垫,靠背扶手棱角分明。锦袍人坐下,背微微往后靠,身板挺得笔直。

    书房内光线不暗,映出锦袍人的脸,他看起来年岁并不是很大,顶天就三十岁左右,但他眼角的细微皱纹和双鬓的霜白却遮掩不住,人已中年却依旧英俊倜傥的锦袍人轻轻拿过那方桌上的砚台,砚中池隔夜浓墨仍如新磨。这方古砚名为“绝松”,质温如玉,扣之无声,存墨不腐,于端砚中也是上上之品,经名家之手雕出绝壁倚松象,那位大家如今故去,此砚即成绝响,其价连城。

    锦袍人从笔架上拿起一支最常用的硬毫笔,在砚中左右轻蘸,端正姿态,一笔落在桌前铺开的大宣上,他表情无比认真,毫墨挥洒,一气呵成。

    宣纸上出现一行如龙蛇舞动的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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