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雨之端 第二十三章 赠人一剑

    第一卷 风雨之端 第二十三章 赠人一剑 (第2/3页)

轻男子笑道,他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随手抓起靠在桌旁的长剑,便从打开的窗户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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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汉子崇尚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所以大多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直爽性子,若双方当事人性格相合,虽有些许仇怨,仍可“相逢一笑泯恩仇”,足以传为美谈,相反,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也不在少数。

    现在街上对峙的双方即是如此,只是有一人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人,被撞那人骂骂咧咧,语气恶劣,撞人者理亏道歉,但别人依依不饶,他就不免回敬几句,这样一来二去很快便由相互口角升到了当街斗殴的程度。两拨人马加起来约莫二三十人,将本就不宽的街道堵了个满满当当,行人大多敢怒不敢言,远远避开绕行,但也有不少胆子大的围观,更有甚者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一旁大声叫好。

    一方为首者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他直视对面之人,沉声说道:“只不过是轻轻撞了一下,何必咄咄逼人?”

    对面领头的却是满脸横肉之辈,在他身侧几人也皆是面相凶恶眼神戏谑,其中一人身瘦如猴,一副尖脸奸笑了几声,语气蛮横地道:“敢撞我,那也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竟敢不给我们老大面子?你们怕是活腻了。”

    “胡说!”老者身后一年轻后生满脸涨红地喊道,“我明明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还道歉了,是你一直在骂还说我娘...”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尖嘴猴腮之人一脸猥琐,“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想必你那娘亲也差不离吧?”说罢,他双手还做了个揉捏的下流动作,那年轻后生顿时气急要冲出来,却被老者伸手拦住,但其身边也有几人愤怒无比。

    “赵老,我们还忍什么,要打便打!。”

    “对啊对啊!这群人看起来就像强盗歹人之流,简直欺人太甚。”

    对面见状,纷纷提起武器,似马上就会冲上去,叫嚣道:“来啊!不教训你们一顿就不知天高地厚。”

    眼看冲突马上爆发,看起来都是游学士子的一方却有一年轻士子越过人群站在最前,这人衣着朴素,相貌也说不上如何出彩,他脸色自若如常,平和地道:“敢问各位可是要无视道理,弃掉最重要的礼?”

    那瘦猴闻言嗤笑一声,正待出声嘲讽,却被一人伸手拦住了,瘦猴回瞪一眼,看到是谁后缩了缩脖子,后退几步。这人身着一件文士长衫,中年模样,相貌端正,看上去似一位沉静儒生,却站在了更符合他气质一方的对面,站位仅次于这方人的老大,他也向前一步,对上了说话的年轻士子,反问道:“何为道理?何谓之礼?”

    年轻士子沉声道:“很简单,扪心自问,一个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是道理。”

    年轻士子说着,再向前一步:“至于礼,前朝至圣用八个字阐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觉得可用一句话更具体地概述,礼,即是人与人之间的一根线,君与臣,父与子,更多的有兄弟姐妹,主仆心腹,同僚袍泽,远亲近邻,素不相识或萍水相逢,点头之交或忘形知己,包括现今站在这里你与我之间,全都有一根线,不论这根线是长是短,是粗是细,是黑是白,它都有存在的必要。无视了道理,或许只会良心难安,但若把这根名作礼的线丢弃了,别说是人,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一直恭听的中年儒生连连冷笑,“无风无雨的庭院花朵自然有资格说出这种话,你可知安西道曾两年大旱,下属三州多少村县颗粒无收,民众流离失所形销骨立?十三年前淮河中游决堤,淹了多少村庄田地?你或许又会讲这是天灾,人力不可改,那我再说人祸,安西大旱时洛阳天下粮仓裕和仓大批粮食走驿道紧急运往旱地,若粮能到,百姓虽然苦是苦了些,但也不至于饿死那么多人,可一路经贪官腐吏之手,轮番克扣,最终分发给百姓的仅不到十之一二!再说那洪水决堤,若不是主持修建大坝的官员偷工减料,中饱私囊,且吃相太过难看,那条保护苍生黎民的坚实防线怎会一年不到便轰然垮塌!那句寒门士子的泣血之言,你莫不以为是句空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中年儒生原本还比较冷淡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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