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衣少女

    第八章 白衣少女 (第2/3页)

几个人真的见过,就算石胤天,恐怕也并未将八脉心法全部练成。因为八脉心法一旦全部练成,那么离武学最高境界的‘天人合一’,也就相离不远了。石胤天武功固然厉害,在江湖中却并不能说一个对手也无,最少武林六绝中,除了石胤天之外,还有另外五位高人存在。”

    陈青桐道:“武林六绝?”

    天机子点头道:“不错。这六个人武功高得令人难以想象,其中三位,与少林寺直接有关,另外三位,则是红日教教主石胤天、北国第一高手耶律宗雷和红日教一位大护法,名叫蝉吟老人。与少林寺相关的这三位,一位是少林寺的监寺圆禅大师,另外一位是他的师弟圆觉,还有一位名头就大了,他是丐帮帮主韩青镝。”

    天玄子微笑道:“你想知道的,我们大概都告诉你了。我们闭门已有多年不见外客,江湖中的往事我们就算知道一点,也知道得并不完全,要解开你心中的谜底,还要靠你自己了。天色已亮,我们这里不能留你,吃过早饭,我们就送你下山去吧。你要找红叶峰,可以先去泰山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你需要找的东西,不过此地到泰山路途不近,山东又在金国管辖之下,你是钟梓玄名义上的门徒,我倒是要提醒提醒你一路千万小心才是。”拍了拍手掌,一个小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三种做好的野菜,还有一大碗色泽金黄的小米粥。天机子笑道:“山野寒微,不足以待客,你就将就些吃点儿吧。”

    陈青桐拱手道谢,草草吃了几口,站起来和两人告辞。两人将他送出精舍,临别时道:“我们兄弟归隐已久,不想再招惹江湖风波。你从此处离开,不可对人言及。”陈青桐道:“晚辈岂是多事之人?两位前辈的话,晚辈都记在心里了。但愿来日还来看望两位老前辈。”天机子笑道:“此处与君别,相会再无期。江湖风波险恶,你自小心为上,至于我们两个老朽,你记得就记得,不记得也没关系,来不来看我们,那就看我们是否还有缘分了。”

    陈青桐点头道:“万法不离一个缘字。晚辈告辞了。”两老在桥边望着他,一直到山雾迷蒙,彼此不见,陈青桐这才缓缓下山,走回虢州城来。他一夜未睡,到此才觉疲劳之极,于是关了门在房中呼呼大睡,这一觉睡着,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凌晨。他洗漱完毕,下楼结账,便牵马出门,心中暗忖:“我是去山东呢,还是去大都?”原来虢州地面乃是南宋守军西部指挥使和提辖府的最前哨,过了虢州一路向东,都是金国势力范围,离山东也不很远,当下打定主意,一路尽选僻静山野之所一路而行,到越近山东,便开始昼伏夜出赶路,好在一路上还算平安无事。

    这日他走到一处名叫蜈蚣岭的所在,四野人烟皆无,身困体乏,于是找了一处避阳的所在,放下包袱和宝剑,小事休息。正睡得正酣,忽听不远有人呼救。陈青桐吃了一惊,急忙坐起仔细一听,乃是一位女子的尖声呼救,心道:“国乱世乱道更乱,难道光天化日,就有人拦路打劫不成?”拿了宝剑,向着呼救声所向赶了过去。果然走不多远,便见一位妇人,衣裳凌乱,头发松散,惊慌而来,见了陈青桐,叫道:“救命!”几个彪形大汉紧跟其后,喝道:“爷们公干,谁敢多管闲事?”

    陈青桐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怎敢肆意胡为,调戏良家妇女?”那女子躲在陈青桐身后簌簌发抖,哭泣道:“公子救救我,救救我!”陈青桐把手一拦,道:“有话好说,不必动粗!”张开双臂,挡在女子身前。那几个汉子见半路之上杀出一个文弱干枯的“程咬金”,不禁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英雄,原来不过是个瘦弱的小厮!”陈青桐咳嗽一声,道:“我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却也绝不会欺负女人。”一个大汉怒道:“混帐东西,你说我们欺负女人吗?她偷了我们的东西,如今要捉她去见官,你敢阻拦?”陈青桐心中惊疑不定:“她若是贼人,我可不好插手了。

    那女子急道:“公子休要听他胡说。我,我是有夫之妇,被他家主人看上,因其势大,我万死不从,于是忍痛辞别丈夫,要逃往娘家避祸。孰料却被他们得了消息,追踪而来,苦苦逼迫,要抓我回去,供他主人淫乐!”那汉子冷笑道:“万死不从?天下女子被我家主人看上,又有谁能逃脱?”女子闻言,花容失色,两股战栗。一个麻衣汉子怒道:“好小子,别多管闲事。此处是我国该管地界,你要做好人,小心把命给搭上!”几人一拥而上,将陈青桐围了起来。陈青桐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几个鞑子!”正要拔剑动手,忽听有人喝道:“几个大人打一个小孩子,羞也不羞?”但见林中走出一人,那人是个老者,青袍白须,形貌古稀,满脸威严之气。那麻衣大汉喝道:“老小子,你跑出来管闲事,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者冷冷一笑,道:“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路不平有人铲,你当天下你最大么?我劝你们放过那孩子,否则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报应!”那麻衣大汉哈哈大笑,道:“老杀才,你真是想死想疯了么?”老者脸色一沉,道:“我好心劝你等向善你们不听,你们非要一意孤行,那可怪不得我了!”闪电般扑了过去,掌打指戳,瞬间将那几名大汉悉数打倒,一人挣扎起身,正待要逃,那老者大喝一声,飞身纵起,宛若一头巨鹰飞过那人头顶,单手下落,喀嚓一声,那人琵琶骨已被他捏得粉碎,那人惨嚎一声,晕在地上。

    陈青桐抱拳道:“老前辈武功实在高明之极,佩服,佩服!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者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本分。老夫免贵姓顾,顾青山,是青城门下。”青城一派,年深日久,但凡江湖中人,无人不知。陈青桐连忙施礼道:“老前辈仗义出手,晚辈钦佩之至。”顾青山哈哈一笑道:“不敢,不敢!”陈青桐心头一动,问道:“请问前辈,有没有听过一个名叫‘红叶峰’的地方?”顾青山眉头紧蹙,摇头道:“老夫纵横湖海,不知有这个名字的地方,你从哪里听来?”陈青桐不答他的问话,心中却暗暗生疑:“鸠盘鬼母莫非故意诳我?世上山岳无数,也许真的如玄机二老所言、根本没有红叶峰这个地方?”心中正在失望,却听顾青山道:“是了,我昔日听师兄说起,当年武林中有一位绝顶高手,门下专门收留天下伤情失意的女子。但遇上负心之男子,轻者棍棒痛责,将衣服剥去,吊在树上示众;重者一剑穿心,当场送他归西。这位武林高手所住之地,便叫红叶谷。莫非世人以讹传讹,却将一‘谷’误作一‘峰’了么?”

    陈青桐心中大喜道:“请问前辈,此谷在何处?”顾青山摇头道:“这个老夫倒是不知。这位身份神秘之极的武林高手最后现身江湖,却是在两年前。当时铁掌帮帮主杨虎啸始乱终弃,因为欢喜一个粉头,听其唆使,狠心将糟康妻子休弃,铁掌帮名头非小,因此此事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后来被此人知悉,便约他月圆之夜到杭州西子湖畔决斗,替那位糟糠之妻讨个公道。杨虎啸固然理亏,但他成名已久,自恃武功,便带了师弟‘毒砂掌’淳于玄赴约。二人争斗情形怎样,外人无从得知,只是第二日,杨虎啸便横尸水中,浑身被水浸泡,早已浮肿得无法认清面目,一命呜呼了。他的师弟淳于玄不知因何,竟也因此变得头脑糊涂,状若白痴。若有人问当日情景,他便大发疯癫,见人便打,见人便咬,直与疯狗无异。”陈青桐听到这里,不禁啊了一声。顾青山道:“你认识淳于玄?”陈青桐道:“曾见过一面,如老前辈所言,那人果真有些怪异。”顾青山点头道:“从此以后,那位高人绝迹江湖,再也无人知他消息。外界传说,他隐居红叶谷中闭门封剑,从此不问江湖中事。他手段狠辣,自隐居后果然也没人敢去他门上叨扰,以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情,上门去找他的麻烦,可不就是自己活得不痛快、想要找死了么?”陈青桐暗道:“想必这位高人本是女子,否则天下负心之人极多,有男有女,为何只找男子的麻烦,却放任红杏出墙之妇?”只听顾青山道:“老夫要去山东访友,天色已晚,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往来商人自营的一个‘驿站’,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一道前去投宿如何?”

    陈青桐道:“恭敬不如从命,请问这位姑娘可有去处?”

    那女子擦干了眼泪,道:“我家在辽北,离此千里万里。”顾青山道:“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小心为上。你若信得过我们,就跟我们一道走吧。老夫去完山东,正要去辽东看望我门下一个弟子。”女子喜道:“如此拖累老爷子了。”顾青山道:“无妨。我们走吧!”陈青桐取了马匹和行李包袱,三人一道上路,过不多时,果然在山坳间望见炊烟袅袅,三人近前,果然是一座简便的驿站。顾青山道:“金宋交兵,往来客商安全无着,因此在此山坳中营建了这所驿站,往来歇脚。只是驿站中简陋,不知你们两位过不过得惯?”

    那女子道:“我从小到大,也是苦出来的,但能遮风避雨,我就没事。”陈青桐也道:“我在山中露宿也是要休息的。请问姑娘尊姓大名?”那女子脸红了一红道:“我叫林姑。”顾青山笑道:“这名字好,清秀得很呢。”三人边走边说,走进驿站,一问才知,驿站住满了往来客商,只剩了一间小房和一间大房。陈青桐先给了房钱,把两间房都要了,在驿站中草草吃了些东西,各自回房。林姑和陈青桐用大房,顾青山进了小房。陈青桐和林姑进了房间,拱手道:“男女杂处,本不合礼数,此处荒蔽,姑娘就请将就一晚。这张床就留给姑娘休息吧,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休息就好。”林姑淡淡一笑道:“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你倒怕什么?我年纪比你还大呢,还有,你看我是女子不便么?”陈青桐道:“只怕人家嘴里的闲话,有伤姑娘名节。”林姑一笑道:“你今年有二十岁了吧?我三十一岁,比你痴长几年。若是在我辽北老家,女孩儿成亲的早,只我这年纪,便是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了。”陈青桐哭笑不得,道:“那还是姐姐睡床,我在椅子坐着就行。”见林姑不肯,正色道:“姐姐若是不肯答允,我可不敢请姐姐留下。”林姑见他执拗,只好答应。当下分头收拾。陈青桐余光见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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