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蝉吟老人

    第十九章 蝉吟老人 (第2/3页)

,一位老者十指按压,弹拨轻灵,但见那老者面容清癯,双眼有神,头发半黄半白,三分正气,七分邪气。此时琴音陡转,陈青桐与丁晴相顾一视,道:“《高山流水》?”

    那老者道:“你二人是谁,为何鬼鬼祟祟?”陈青桐一怔,心道:“你我都是偷偷潜入进来,如何反说我们鬼祟?”只听完颜玉真道:“洪公子,你来救我了?”待见着丁晴的女儿家装扮,既是失望,又是羞怒,道:“原来是你,唉,天下为何有面目如此相似的人?”言罢,只听外面有人叫道:“怎么他们几个都死了,不好,有人劫牢!”顿时吵闹起来,想是净衣派的弟子已是全部包围了过来。

    老者道:“墙角有两柄长剑,你们拿上。”丁晴手持一剑,但见剑身之上刻有梅花图案,不觉一愕。那老者解开完颜玉真的穴道,道:“现在你要想逃,出门就是。”完颜玉真怒道:“老糊涂废话!你把那些乞丐都引来了,我还怎么逃?”

    外面有人叫道:“里面的人出来束手就擒!”老者冷笑道:“乞丐好能耐!你们两个出去挫挫他们威风。”陈青桐道:“前辈叫我们迎敌 ?”老者道:“这丫头武功太差,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出去被人打个鼻青脸肿,总归不好看,当然要你们出去了。”见二人迟疑,陡然伸手抓出,其势疾如闪电。陈青桐与丁晴大惊,横剑格挡,孰料对方身手实在太快,竟然齐齐被他抓着衣领,喝道:“有我在此,怕什么?出去即可!”陈青桐二人只觉得一股劲力若雄涛骇浪袭来,身不由主,从窗口飞了出去。他们双足才踏地,净衣派弟子一声呐喊,纷纷扑了上来。

    二人不及思忖,长剑横点终戳,瞬间已有数人倒地。余者大骇,急忙后退,乱做一团道:“点子扎手,快请长老过来!”后面有人喝道:“没用的蠢货,都给我让开!”一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那人正是黄冷池。他走近前来见着陈青桐,略一思忖,想起当日之事,喝道:“原来是你?当日阻我夺取完颜雍的武功秘籍,不想现在又跑来这里捣乱!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么?”陈青桐知他为人猥琐下作,大大瞧他不起,冷笑道:“少爷就是专门来捣乱的,你待怎样?只是你那话说得忒怪,我何曾阻拦你夺取秘籍?分明是你奈何不得夔门六怪,自己武功不济,要怪谁来?”黄冷池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忽地一声怪啸,也不见他怎样作势,倏地飞身掠到,铁棍一晃,向陈青桐当头猛击下来!

    陈青桐早防着他突然发难,见他棍到,倏地横里一跃,长剑上撩,黄冷池身法怪极,在方寸之地,竟能盘旋如意,陈青桐剑方刺出,手腕忽地一阵辣痛,已被黄冷池反手拂了一掌,宝剑几乎脱手而飞。

    原来陈青桐曾见过黄冷池的武功,知他形貌凶狠,却是个绣花枕头,但他一念轻敌,反被黄冷池一上来就占了主动,当下镇定心神,念头一转,使出了在泰山石洞中看到的七十八路怪异剑法,长剑一招“神龙入海”,疾刺而出。黄冷池忽地旋身,铁棍向下一挥,解了他的杀着,左手运掌成风,向陈青桐面门拍到。陈青桐剑锋斜划,强力还击。黄冷池身形一矮,从陈青桐剑下钻过,伸出三指,反扣陈青桐脉门。陈青桐骤遇怪招,虽有些慌乱,拆招解招却是顺水推舟般自然,当下沉腕一截,左掌上挑,连消带打,右手长剑连掌带剑,猛击出去。黄冷池身形一晃,倒飞出去。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陈青桐已撒招换招,倏地腾空拔起,反扑黄冷池空门。这一扑猛如雄狮,捷若灵猿,凶猛凌厉,长剑之上,飒飒带风,黄冷池刚想从头换招,给他一阵强攻,迫得倒退几步。陈青桐大喝一声,剑法展开,倏进倏退,忽守忽攻,宛若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真个是静如山岳,动若江河!黄冷池身子疾掠出去,长袍后摆已被陈青桐长剑划过,裂开了三条裂缝!

    陈青桐剑招跌宕诡谲,可谓瞬间三变,黄冷池全不及反应,莫说拆招破解,能侥幸保命,已算是邀天之幸,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几个筋斗倒翻出去,喝道:“这是泰山派的‘削云三式’,你是泰山弟子?你是泰山哪一位门下?泰山派与我丐帮素来交好,你怎么竟敢和我净衣派大都分舵作对?”手下却丝毫也不敢放慢,长棍向上一挑,解了陈青桐一剑,猛攻上来。

    陈青桐见他穷凶极恶,不敢松懈,闪身避开,道:“我不是泰山派的弟子,你认错人了!”挥手六剑,变化万端,剑势连绵不绝,黄冷池但觉寒星万点,宛若星河倒泄,剑风飒然,当头下,不禁暗暗骇然,又是万难抵挡,挺棍挡了几招,手臂酸麻不堪,大怒道:“这分明是泰山‘纳云六动’剑法,你还敢说不是泰山弟子?”心中无比惊惧道:“不想泰山派后起之秀竟然有如此的杰出人才!为何不曾听得无嗔、无飙那几个牛鼻子说过?!”神情凝肃,勉强应付,七八招之间,连连后退,左支右绌,渐渐招架不住。

    黄冷池又惊又怒,陈青桐却是心中暗笑,刷刷几剑,以泰山剑法骤地连施杀手!

    丁晴抽空见了,不禁心头暗笑,手中长剑一紧,登时把几名丐帮净衣派弟子杀得狼狈不堪,四处奔逃。

    黄冷池被陈青桐逼出一身臭汗,牙关紧咬,苦苦撑持,陈青桐深吸口气,剑法更紧,但见满天银光四处飞舞,长剑紧紧贴着黄冷池的铁棍,迫得他发不出招来。就在此时,听得一声惨叫,一名五袋弟子肩头被丁晴刺了个窟窿,怪叫连声,慌忙后退,又过片刻,另一人一声闷哼,左臂被丁晴一剑刺穿,丁晴长剑一收,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其余几人吓得心惊肉跳,暗道:“哪来的女煞星,如此打法,老子岂非要被她捅成马蜂窝了?”慌忙后退,丁晴娇叱一声,哎呀一声,夹杂着一声“你奶奶个腿儿”的大骂,一人屁股中剑,吓得屎尿齐流,没命飞逃。陈青桐看得有趣,蓦地大喝一声“着!”黄冷池大腿中剑,趔趄后跌,噗通一声仰面倒地,灰头土脸,额头也被磕得出血。

    陈青桐哈哈大笑道:“这一招果然高明,有道是‘仰天长叹一壶酒,卧地贴臀满屁香?’了不起,了不得!”忽听得有人冷哼道:“好狂妄的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话音甫落,半空落下两个人来,正是黑胎记花子与鹰钩花子。

    屋内老者嘿地一声道:“‘竹芦双怪’什么时候改换门庭,成了丐帮弟子了?传扬出去,‘竹芦双怪’还用在江湖上混么?”二“丐”心头一惊,嘿嘿冷笑,索性将身上褴褛衣裳扯去,双手在脸上一抹,擦了易容膏,露出本来面目,果然便是乔装改扮的“竹芦双怪”。

    陈青桐昂首挺胸,道:“本公子,嗯,本少爷姓陈名青桐,汝等粗鄙野夫,又是何人?”丁晴噗哧一笑,学他口气,道:“本姑娘,嗯,本姑奶奶姓丁芳名晴,汝等孤魂野鬼,怎样称呼?”

    卢先生大怒,骂道:“小小年纪,竟敢无礼?”余先生道:“好小子,你活腻了!”钓竿呼啸而至,疾点陈青桐“膻中穴”。

    陈青桐见钓竿飞到,不敢大意,横剑一封,只觉得手臂剧震,长剑嗡嗡作响,几乎拿捏不住。他武功虽在圆觉大师之下,但远在“夔门六怪”与丐帮诸长老之上,陈青桐与之对敌,尚有不及,但他学过泰山石洞中的神秘剑法之后,不但剑法,内家真力也大有进境,也不至百招之内落败了。只听余先生一声怪啸,身形晃动,一根钓竿,东飘西荡,瞬息之间已下了七八招辣招,陈青桐突然凭空掠起,长剑疾伸,向余先生当头刺下!这一招迅猛异常,乃是泰山石洞中七十八路剑法中最厉害的杀着,余先生没料到这年轻人剑法如此怪异高强,急闪相避,他人在半空,身形居然还能硬生生扭转,有如飞鸟回翔避了开去,钓竿呜呜怪响,急袭而至。陈青桐的长剑尚未撤回,急忙反剑一圈,余先生钓竿倏地搭上他的剑身,陈青桐猛地抽剑,身形竟给他扯得移动两步,余先生手掌一晃,左手竟自抓到他面门,陈青桐陡然向后一缩,在这霎那间,飞身倒掠出去,与丁晴会合到了一处。他与丁晴贴背而立,微微气喘,道:“晴儿,你没事吧?”丁晴应道:“我没事!还有一个老不死的拎着葫芦发呆,只怕他这要疯狗咬人了。”卢先生勃然大怒,铁葫芦骤然出手,只听呜呜风响,铁葫芦已是当头打下!这猛力一击,乃是卢先生毕生功力之所聚,但见狂风骤起,山石纷飞,尘沙蔽空,厉害非凡。陈青桐与丁晴在两人钓竿与葫芦之间飘忽来去,宛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顿时被吹得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陈青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但陈青桐和丁晴的剑法,也决不像余先生与卢先生所见是个绣花枕头,两人会合一处,双剑威力顿时大增,但见剑光耀眼,宛若神龙飞天,余先生大惊之下闪身疾退,忽觉微风飒然,陈青桐蓦地一剑,突然扑击,余先生双臂奋力一抖,钓竿把丁晴长剑弹开,丁晴长剑一指,已刺到余先生臂上,余先生肌肉一缩,长剑被他滑开,丁晴知他内外功夫已练到登峰造极,要刺也刺不入,暗运内力,奋力一绞,余先生狂叫一声,皮破血流,跳了开去!卢先生铁葫芦飞出,猛袭到丁晴脑门,丁晴缩身一闪,肩头剧痛,已被卢先生打了一掌,急急跳开。余先生左臂中剑,转动稍为迟钝,但仍是强攻猛扑,猛烈无俦!

    竹芦双怪成名已久,卢先生铁葫芦既可远击,又可近攻,扑击凌厉,余先生铜皮铁骨,一根钓竿神出鬼没,双怪长短互补,杀法凶狠,陈青桐和丁晴竟自慢慢抵敌不住。陈青桐深吸口气,长剑剑尖晃动不休,剑点四散,半空中宛若落下无数星斗,倏地向余先生罩下,余先生钓竿发出在外,不及收回,匆忙间钓竿倏地一横,左掌平推,一掌应敌,但就在这霎那间,丁晴的长剑已唰唰唰连刺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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