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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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的天牢也没这么大的怨气。
徐童不知道的是,这座大牢自打大隋时就建立了起来。
而幽州自古都是征戍之地,曾经也冒出过一些山匪,为了清缴山匪,官兵甚至抓良冒功,都是常有的事情。
时间久了,这里的怨气已经是深不可测,曾有高僧来此念经十日,想要度化这里的怨气。
结果最后反而是把自己累得油尽灯枯,临死前,命徒弟将他尸骨焚化后,骨灰撒在天牢里,这才让天牢里的怨气不至于到伤人性命的程度。
不过即便是这样,天牢的守卫也是三日就要换班,而牢役往往做不到五年就会辞去差事,不敢再继续做下去。
所以这座天牢里常是闹出不少传闻。
命眼奇门无用,徐童也只能继续往下走着看着,刚走进了牢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朝着这边走。
“张头,明天我闺女大婚,您可一定要来啊!”
“老孙,我知道你苦了大半辈子,就盼着你闺女成亲这一天,可我明天真的走不开,最近你不是不知道,上面看得紧,特别是放火烧粮的那四个,是一丁点差错都不能有。”
“可是张头,三年前要不是您替我扛了土匪的一刀子,我这条命就没了,我藏了一口二十年的女儿红,您要是不来,我……”
“张头,这是嘛大点的事啊,明儿的在这里给您顶班,您放心的去,放心的吃,我办事您还能不放心!”
“是啊,老孙忙完闺女的亲事,就要退了,您两兄弟再见面可不容易。”
几个人围在张牢头的身旁,替老孙说情。
张牢头长得不差,一张清瘦的脸,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的模样,看上去正气凛然。
这两年牢里时不时闹出什么乱子,多亏了张牢头才没出什么乱子。
故而眼见张牢头不说话,众人一时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片刻,这位张牢头才叹了口气:
“哎,老孙,不是弟弟不给你面,这次烧粮案非同寻常,那四个人别看长得清秀柔弱,可都是狠角色啊。
你们想守仓的几十位官兵,他们四个从里面杀出来,身上连伤都没有,必然是江湖一流的高手。
这眼下渔阳城外的驻军都闹着要粮,这四个人到现在也没有过审,来头不是一般的大。
但凡他们四个人有一个出了点岔子,咱们哥几个的脑袋,恐怕也难保得住,别忘了,昨日牢房里的仓管是怎么死的。”
张牢头这么一说,包括老孙在内的几個牢役们顿时心尖一紧。
张牢头口中的仓管,是仓部司的司承,虽然是个芝麻大点官,但也是一门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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