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紫衣衫 第四章 鹳鹊楼顶观天下

    一 紫衣衫 第四章 鹳鹊楼顶观天下 (第2/3页)

计其数。

    似乎是受了他们的悲情感染,天空中的雨势又大了几分,“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圣铉城的青石板街道上,就像是弹奏着一曲曲美妙的音符。

    唯一遗憾的是,这一刻压根没有人生出心思去欣赏这一切。

    在城门口,此时早已无人注意的这个地方,原本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的南若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起身。

    他如同一尊雕塑一样,孤零零的站在雨幕里,眯着眼睛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冰冷的眸子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身躯却如同标枪一般挺拔。

    与之前那个谄媚懦弱的他,判若两人。

    只不过这一刻,偌大一座白龙城,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兴许在所有人眼中,南玄机他们带着一众将士离开之后,城门口那个失魂落魄的废物、如同死狗一般的南若苏,压根连他们正眼看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良久,待城中众人散尽之后,南若苏这才轻轻扭了扭有些酸硬的脖子,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从他的脖项间传出。

    嘴角划过一丝邪魅,回头望向与白龙城相背驰的远方,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

    与此同时,一股骇人磅礴强悍的气势,自他那挺拔的身躯上一闪而逝。

    这一刻,他身前仿佛出现了无数尸山血海,而他本人嫣然化身成为了幽冥索命的阎罗。

    就连他周身连珠不断地雨滴,也在瞬间停顿,静静地悬浮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

    就仿佛是一颗颗被人用细绳串于一起,倒挂在了半空中的晶莹珍珠。

    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嘴角的邪魅尽去,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缓步向城中行去。

    伴随着他的动作,停顿在他周身半空中的雨珠骤然极速坠落,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很快就在地面上敲打出了又一曲动人天籁。

    一步跨出,南若苏已然入了白龙城门。少年负手阔步前行,身后驮着酒囊的神驹,不急不缓的跟随其左右。

    北境作为苏辞王朝重要领地,与苏辞王朝腹地之间仅仅只隔着一条大江,但也正是有了此江的存在,彪悍凶猛的北漠铁骑虽然一直盘桓于苏辞北境边境一带,但却始终都未曾真正入主苏辞王朝腹地。

    北漠铁骑虽然骁勇善战,但却有一个先天性的短板,就是生疏水性,这由他们先天的生存环境所致。

    因此,那怕是他们曾经至强之时,一度占据了苏辞北境边境,到最后却不得不被这条大江给阻于苏辞王朝腹地之外。

    此江直接以北命名,唤作“北江”。

    北江之宽有足足十数丈,至于它的长度,压根无从说起,几乎鲜有人知道北江源于何处,流向何妨。

    即便是苏辞王朝境内,北江也不过是途径而已,更是顺势将苏辞王朝的版图一分为二。

    若想横渡北江,即便是绝顶高手都免不了费一番功夫,而且还得是没有外界因素干扰的情况下,除非能够达到传说中超凡入圣的境界。

    若是换作寻常人力,压根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因此,想要渡越北江,横跨在北江之上,链接着白龙城的那座索桥,就成了唯一的必经之路。

    白龙城作为北境入苏辞王朝腹地的最后一道关卡,与苏辞王朝腹地隔着北江遥相而望。

    城中有一座鹳鹊楼,临北江孤鹜而立。

    作为苏辞王朝北境地区最高的一座塔楼,鹳鹊楼共有九层之高,拔地而起的鹳鹊楼,宛如一尊毗邻北江的巨人,与白龙城内其他的门庭院落显得格格不入。

    而那座横跨北江的索桥,因直通鹳鹊楼下的渡口码头,被称之为“鹊桥”。

    鹳鹊楼与鹊桥的历史渊源无从说起,据说从白龙城始建之初,它们就已经存在了。

    至于它们伫立在此已有多少个岁月,白龙城鲜有人知。

    尽管如今丹楹刻桷的鹳鹊楼,并非本就如此,而是后来经过修缮之后才形成的。

    此刻,雕梁画栋的鹳鹊楼顶,一道苍老的身影负手而立。

    老人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看上去有些蓬头垢面,尤其是在他的额头上,早已褶皱丛生,显然是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洗礼之后,才留下了不少的沧桑印记。

    乍一看,活脱脱一副驼着背的乞丐模样,可是定睛去看,就会发现在老人身上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韵在流转,就连天空中的雨幕也近不得其身分毫。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从城门口方向阔步而来的少年,原本紧紧蹙起的眉梢一点点缓缓舒展开来,嘴角渐渐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原本眯成一条线的瞳孔也在不断放大。

    偌大一座白龙城,似乎没有一个人感觉到他的存在,而且老人所在的位置隐蔽到了近乎无懈可击。

    从他的视线望去,正好将白龙城城门口的情况一览无余,但从城门口的位置向鹳鹊楼而望,却压根看不到他的存在。

    但是南若苏却在踏越白龙城城门口的那一刹那,有意无意的向鹳鹊楼方向瞟了一眼。

    随即不着痕迹地收回的视线,脚步并未停顿,不紧不慢朝城主府方向行去。

    “被发现了吗?”

    老人咧嘴一笑,浑不在意。

    反倒是转头凝视着北江对岸的苏辞王朝腹地,眸子里勾勒出一股莫名的韵味,低声自语道:“灼日噬龙,果然非凡俗之象,当真令人期待啊。”

    不消片刻,他收回目光环顾四下,不管是北境边境的苍茫,还是北江滚滚逝水的湍急,亦或者是远处苏辞王朝腹地的朦胧,在这一刻尽收眼底。

    为此,老人不由感慨了一句:“鹳鹊楼顶观天下,身在局中却跳脱局外,尤其是在这种朦胧雨天,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说到这里,老人嘴角突然掀起了一抹幸灾乐祸,露出他那层次不齐的大黄牙,笑道:“大势将去,小势即成,这局棋到底鹿死谁手,恐怕尚尚未可知,当真令人期待,嘿嘿!”

    这一刻,老人的身形不再佝偻,反倒犹如劲松孑立,眼神也不在浑浊,慧焗睥睨,仿佛在这天下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得了他的眼。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似乎他一个人,便是一柄擎天巨剑,立身雨幕,无人可近其身前。

    巧的是,他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