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茂盛了,早忘了落叶时离开的我了吧

    你都这样茂盛了,早忘了落叶时离开的我了吧 (第2/3页)

爷爷将带来的卷轴郑重交还给了外婆,“当年欧山托我保管,现在也算完璧归赵了。”

    外婆轻轻接过这幅卷轴,灯光下眼中水花泛过,那天她的眼神像走过万水千山。我们对卷轴充满了好奇,纷纷要求打开看看。外婆铺开了卷轴,画上是一副仕女图,丹青写意。当时我们还小,不懂这幅卷轴的含义。后来外婆将卷轴拿回二进院子的屋子里妥善藏好后,再回来继续开宴。

    这样的家宴又怎能少酒助兴,饭桌边上外婆置了个碳炉,碳炉上放了个铝锅,铝锅内盛着黄酒,随后切了些姜片放了进去。

    我乖巧地给外婆和肖盛爷爷舀着黄酒,再端给两位长者。肖盛爷爷喝着银杯盛着的温酒,浑身暖洋洋的,不自觉地打起拍子,唱起来,“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肖觉好奇,“朗朗,我也要喝。”

    我盛了小半碗给肖觉。黄酒甘甜,肖觉只喝了一口,便说,“好暖和,真舒畅。”

    回家时候肖盛爷爷踉跄着哼着小曲,我不放心一路跟着他们回到隆盛堂。半道突然下了雪,肖盛爷爷停下了脚步,指着隆盛堂门口的梅花树,“红梅白雪,美哉,美哉。”

    肖觉偷偷跟我说,“明天我们一起看梅花。”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还没睡醒,就被肖觉敲门声吵醒了。他催促着我,“快点快点。”可是我真的好想再睡会儿,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就被他带往了隆盛堂。

    白溪里是座清冷的古镇,落了雪后越发古意盎然。一眼望去通白干净。肖觉站在那棵红梅树下时候,我心乱跳着,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生啊。

    梅树虬枝傲骨,红梅凌雪盛开。苍白时景中,只这一树红梅就美到极致。这幅景象深深地印刻在了我心里。

    可能时代真的不一样了,公众对于母亲未婚生女以及我没有父亲这件事情非常包容。乔乔姨和营销团队甚至包装了一个勇敢女性的故事再次推出了母亲,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明星为了爱情在保守年代未婚生女,后息影带女出国,女儿在国外成为华人超模最后回归祖国。这一波营销赚足了噱头。

    投入工作后,母亲再次容光焕发。我却依然心里冷清得很。这都是她要的热闹,这也是她想要的风光。我在晃神间,想到了白溪里。已是初夏时节,梅雨带来了短暂的凉爽。拖着乔乔姨的女儿,也是我现在的助理丁晨回到了白溪里。

    白溪里还是那座白溪里。似乎外面世界的日新月异与它无关。它停滞在时空当中,就这样任随时光流逝,不曾改变。我走过青石板路,两边的木屋依旧摇摇欲坠,木工店里木屑飞扬,卖糕点的阿婆还是懒洋洋地坐在店门口补着鞋,再往前走,便是隆盛堂。心脏不由地扑扑直跳,我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这颗不听话的心脏。

    隆盛堂的大门开了,出来的是肖觉。成年后的他身形修长,神采奕奕。他长得真好看,我没来由地脸红。头发略凌乱,白T恤黑裤子,抬头看了看天,又进去了。我躲在一棵大树旁,戴着墨镜还有帽子,心想,应该发现不了吧。

    丁晨大剌剌地说,怂货,进去喝茶。

    随后我也半推半就地任由丁晨拉着我走进了隆盛堂,我们穿过外堂,路过二进的古井,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海棠窗边,沿河坐下。我依然小心地遮掩着自己,将帽檐拉得更低,侧身坐着。

    丁晨大嗓门,老板,喝茶。

    他来了。拿着菜单,问,喝什么。

    丁晨说,福鼎白茶。

    丁晨又问,老板零食有吗。

    他答,免费送瓜子的。随后又说,天那么闷,你朋友穿成这样没问题吧。

    丁晨咯咯咯笑了起来,她脸上发痘痘,见不了人。

    他又说,那喝点福鼎白茶最好了,下火。

    丁晨再次咯咯咯狂笑。偷偷跟我说,这人真有趣,他是真损还是假损。

    我捏了丁晨一把,透过墨镜瞄着他。他去二进的井边打了一桶水,倒入铁壶里,放在炉子上煮着。白茶煮熟后的水沸声响起,又用木勺子舀了出来,端来给我们。他拿来的是木杯,茶水倒入木杯,泛着淡淡香味。二位请慢用。我们正要端起杯子,他又折了回来,你这个朋友真的不热吗。

    比起热不热,她觉得没脸见人。女孩子都重视模样呀。丁晨回答得一本正经。

    其实我热得不行,黄梅天只是略微凉爽,不代表真的不热啊。我从心里狂喊,肖觉你快点走吧,去门口招待其他客人去。

    肖觉拖了把椅子坐在了我们旁边,絮絮叨叨地跟丁晨聊起了天,你们哪里来的。

    上海。

    怎么会来这么偏的地方。

    经常听说这边风景独美,过来一看老板更帅。

    肖觉被丁晨打趣得略有些坐不下去了,起身离开后我才喝下了一杯半凉的白茶。

    丁晨碎碎念,你眼光不错哦,身材好颜值高,跟你蛮配的。

    我赶紧掐丁晨让她快闭嘴吧。我的心脏都快跳出胸口了。

    肖觉端了盆水果过来,丁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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