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的人生都是侥幸

    其实我们的人生都是侥幸 (第2/3页)

爸妈妈,我问你们,隔壁杨开元家还有人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张广达妈妈皱皱眉。

    “他们家还有人伐,爸爸妈妈。肖觉认识欧阳阿姨。

    肖觉见到两位老人一脸的不想提不想开口,耐心解释,“叔叔阿姨,我来自白溪里的肖家。我爷爷肖盛和欧阳阿姨的爸爸欧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如果不是意外,我爷爷一直等着迎娶欧山的妹妹欧水。后来我爷爷被欧洲的亲戚接走了,学习油画,他在二十年前带着我回了国,我们住回了白溪里。跟随爷爷,我也就和欧阳阿姨一家比较熟悉。跟广达聊天中得知你们也认识欧阳阿姨。”

    “我想起来了,欧家是做官的,肖家是做生意的。对不对。老太婆,那时候老爷子最后一次走漕运去白溪里上货带的我,当时走的肖家的码头,欧家给批的条子。那没错了,山水隆盛,你应该还有个早夭的大爷叫肖隆。对不对。”

    肖觉茫然,“我家有个老匾倒是叫隆盛号。”

    张广达父亲眼中尽是沧海桑田后的迷茫,张广达母亲拢了拢丈夫的手安慰,“烟云替换,这就是人生了。你们问杨开元啊,唉,这家人作孽啊。他后来软禁了欧阳,我们天天能听到他在家里打骂欧阳,但也拿他没办法。后面不知道欧明朗这个孩子哪里找的人,带着警察破门而入,救出了欧阳,欧明朗这个孩子拧着劲儿把杨开元送进了监狱。”

    “可能生意不好吧。杨开元后来迷上了赌博,可以说输得一败涂地。欧阳从国内带过来的钱也几乎全部用来帮他填窟窿了。可惜了这对母女,那些年过得那个狼狈。”张广达父亲摇摇头。

    肖觉强作镇定,双手握拳,指甲戳破了手心,“叔叔阿姨,你们说有事情要问我。”

    就这样,肖觉帮张广达父母修复了一部分他们收购的破碎家具,张广达父母再三挽留,肖觉和张广达在家里住下了。

    张广达带他来到荒废的杨家门口,指着里面一颗大树说,“他们刚搬过来时候,这棵树年年春天会结碗口大的白花,一树树的白花,特别漂亮。欧阳那时候喜欢办派对,好几个春天特地为了这树白花邀请纽约的华人过去聚会。后面嘛,我也搬出去住了,不太回来,很多事情都是断断续续地听说一些。”

    那是棵玉兰花树。肖觉认识。这种花在上海很常见。但是这样庞大高达三层楼高的玉兰花树,也是第一次遇见。那棵树长在院内的红墙中,杨家门口荒草蔓蔓,门窗上尽是灰尘和蛛网,一幅荒废的模样。肖觉一直无法想象,欧明朗究竟在美国经历了什么。他提出要求想去中国城走走。

    第二天张广达带他去了中国城,一口流利的广东话和街坊四邻打招呼。他悄悄嘱咐肖觉,“欧明朗是在这里吃百家饭混出道的,我跟你说,你不要说是来打听她的事情的,否则那些叔叔阿姨肯定会把你扔出去。”

    张广达带他上了一间中医诊所的二楼,艾灸味中草药味混杂着扑面而来,里面闹哄哄的,“陈医生,烫到了。”

    “那是你腿毛。长那么长干嘛。”

    “陈叔叔,在忙啊。我爸妈让我带点特产给你,有梅干菜、豆腐衣。”张广达一脸赔笑。

    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子凑着脑袋,“梅干菜好东西啊。小张,给我点。哎哟喂,陈达生,你想烫死我啊!”

    陈达生面无表情地说,“别乱动。”

    张广达朝肖觉眨眨眼。两人在一旁坐了下来。肖觉环顾四周,墙壁上挂了一些照片,其中一幅是陈达生和欧明朗的。陈达生坐着,欧明朗站着,两人宛如一对父女。

    陈达生忙完了收下礼物,扫了眼肖觉和张广达,冷冷驱客,“有事?”

    张广达摇摇头,陈达生说,“那滚。”

    肖觉便随张广达去了中国城的剧院。那个剧院非常老旧,一切都彷佛上个世纪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在进门的地方看到一张合照,里面欧明朗留着齐刘海,神情冷漠身形消瘦地站在一派中年人旁边。他在剧院的更里面些光亮处,欧明朗站在了中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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