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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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是有点太张扬了。
“多亏了你呀。”
“从一开始我就对你这点印像很深。比那个谈一念有活力得多,又特别幽默……”
“其实现在在公司里也是没用的人。”
轾哲用一种自虐的语气说道。
轾哲品着葡萄酒,心情开朗起来,也感到肚子有点儿饿了。
轾哲想吃小衡的虹鳟鱼,就分了一点儿过来,又给小衡的盘子里放了一块儿自己的羊排。
“两个人能多吃几种,真不错。”
“并不是谁都可以的吧。”
“那当然,只有和你才行。”
在这个餐厅里,有人也许这么看他们,轾哲也不想回避别人的目光。
现在完全没有了那种不安,被人看不看到全无所谓了。
事到如今还在乎别人的看法毫无意义。应该珍惜所剩无多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事,实在不行的话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轾哲心里渐渐萌生了一种满不在乎的想法,更确切的说是某种决心或坚韧的意志。
人一旦改变了价值观,生活方式就会随之改变。以前觉得重要的东西不再重要了,觉得无聊的东西反而宝贵起来了。
小衡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轾哲解释道:“什么工作都不干,完全自由之后,也许想法还会有所改变。”
“怎么改变呢?”
如果一定要个理由的话,可以说是“某种模模糊糊的疲惫感”吧。
小衡表示很理解。
“只是不要从此消沉下去,找希望你总是生气勃勃的。”
“我知道。”
“你是个有自信的人……”
“谈不上自信,只是想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为自己而活……”
“我能理你的心情。”
透明玻璃杯里的红葡萄酒,血红血红的,小衡看着看着心里涌起了一股勇气。
小衡望着玻璃杯里的红葡萄酒说道,眼里神采奕奕。
两个人来了劲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干了葡萄酒。
吃完最后一道甜点已经九点多了,他们起身来到了前厅,外面的小雨已经停了。
“走着回去吧。”
从饭店到别墅,要走二十分钟左右,轾哲点点头,撑起雨伞,和小衡并肩走出了饭店。
雨后清新的空气吹在他们发热的脸上,特别的舒服。
路灯下的柏油马路,湿漉漉的,夜空积着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星星和月亮。
穿过饭店前的广场,来到一条白桦林荫道上,小衡悄悄地挽住了轾哲的胳膊。
还不到盛夏时节,四周寂静无声。偶尔可以看见树丛中闪烁的点点灯光。
大概是为了暑假前的幽静,人们早早就到别墅来度假了吧。
轾哲也紧紧地挽住了小衡。这个时间谁也不会碰到,既使碰上也不再往心里去了。
他们走在马路上的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响着。
白桦林荫道的尽头,是个三叉路口,他们又进入了一条林荫道。
小衡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副景像。“他们一定很冷吧。”
“原来是他父亲的别墅,后来由他继承了。”
“那么他们去的时候,那里没有人吧?”
“他的妻子已经病故了,孩子们还小,他不去的时候是空着的。”
迎面开来一辆汽车。
回到别墅后两人又喝了点儿白兰地,心里都还在想着刚才的谈话。
小衡向前欠着身子,盯着燃烧的炉火,嘴里喃喃自语着“原来是这样”。
轾哲无意跟她唱反调。人越是感到幸福,就越希望永远拥有它。
这回,轾哲问道。
“你永远不变?”
“当然不变了。”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决不变心?”
“绝对只喜欢你一个人。”
轾哲摁了一下她的锁骨,小衡疼得叫了起来。
“疼死我了。”
“最好别说得那么绝对,你也可能变心的。”
“太过分了,就没有一点信任感吗?”
“只要活着,就不能断言永远不变。”
小衡急急他说了这句话后,便沉默了。
周围静得出奇,别墅笼罩在夜幕中。
然而寂静之中也会潜藏着声音,像夜空中飘浮的云朵,庭院里树叶的坠落,房屋建材的破损,这些声音重合起来,会发出极其微小的声响的。
轾哲专心聆听着黑暗中的声响,小衡轻轻问他:“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