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知恩收仆(上)

    第二回 知恩收仆(上) (第2/3页)

人斟上一杯。

    “客官们,请先用茶,酒菜稍后就到。” 酒倌招呼一声就下去了。

    “壮士,请喝茶。壮士为小儿解难,深为感谢,因当时仓促,尚未问及壮士高姓大名,就已分别,不意又得聚头,正当问明!”卢永茂边请壮汉喝茶边探问地说道。

    “小的小姓于名魁,字别道,家住城东南方三十里的于家庄,家里贫困,有些蛮力,平常亦好仗些义气,今日进城办些事遇见贵公子被人欺负,把他拉开,不算什么大事。”壮汉答道。

    “于壮士,刚才你一个人饮酒,看似闷闷不乐,却是为何?”卢永茂问道。

    “唉,说来话长,我看还是不说的好,以免坏了员外的酒兴。”于魁叹了口气说道。

    “酒菜未到,说说也无妨。何况你这么沉闷,饮酒也不是滋味,说出来总比闷着好。”卢永茂说道。

    “你就说说,有什么事让你这样不开心,我父亲不介意的,我们都想听听的。我也很想知道嘛!”卢嘉瑞在傍说道。

    刚才他没坐稳凳子就只管看窗外,看来没有吸引他的有趣之物,他转回身来,似乎想听些有趣的事情。

    于魁沉默了一会,迟疑了一会,呷了一口茶,终于开口道:“那我就说说,只是不要取笑我。……”

    原来于魁早年丧父,由母亲一手拉扯大,家境贫寒,年届廿五才娶了亲,第二年生得一女,不料再过一年老婆便又病死,他没能再续弦,一个粗壮男子合着老母亲把女儿抚养长大,女儿现在都十五岁了,一家孤寡,艰苦度日。

    于魁一家租种了于家庄地主于智达的五亩地,他自己同时在于智达庄园做仆役,平常年头,虽然艰苦,也还凑合着过得去。

    今年却是厄运频频降临,租地一再受水灾,庄稼无收,地租交不了,于财主一再催逼,继而主人家小孙子夭折,主人算卦问卜,算命先生说是他于魁冲尅所致,于财主就把他辞退了。

    由于地租无法交,于财主逼迫他送小女儿过去做小妾,身价抵地租。他和老母亲都万分不愿意将小女儿送去侍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但家无余财,无计可施。

    于财主近来派人日日催逼。也许是急火攻心,老母亲竟被逼急,如今双目失明了,残弱不堪,危在旦夕。这让于魁更是愁上加忧,想不出什么办法。

    于魁首先想到应该治好他老母亲的双眼,因为老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恩深情厚,他想尽办法也要试试能否医好。

    今天他进城就是去求医问药的。但结果他只有失望,问遍了城里的药铺诊所,都说无能为力,后来不知怎么懵懵懂懂就逛到了庙会集市,逛着逛着就碰到了卢嘉瑞这群小儿打架。

    从庙会集市出来后,越想越心烦,于魁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醉仙楼,摸摸仅有的几十文钱,就要了两碗酒喝,籍以解闷,喝着闷酒,不想又碰到卢永茂父子来到醉仙楼。

    “这于智达真可恶,把你娘亲眼都逼瞎了!”听罢,卢嘉瑞愤愤地说。

    “嗳,话虽如此,你欠租不还也是理亏在先啊!”卢永茂则是平静地说,顿了一下,似乎感觉说这话有所不适当,接着说道,“那财主分明是盯上了你家的小女儿。于魁,你要再想想有没有办法,不要让他诡计得逞。”

    “来了,客官们,你们的酒菜上来啦!”这时酒楼一个酒倌托了一个托盘来到桌边,把几碟菜摆上,把酒壶和酒杯摆好,再给每人斟上一杯酒,说声 “客官们慢用”就要走开。

    “小哥,给我们再多上两三个好菜,多上一壶酒,今天我们要多饮它几杯。”卢永茂说道。

    “好咧,稍候就到。” 酒倌应了声就走了。

    “于魁,来,先干一杯,烦心之事总有解决之法。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先饮这杯酒吧!”卢永茂先拿起酒杯,说道。

    “感谢员外盛情,真是好酒好菜,但我实难下饮。不过我借花献佛,先敬员外一杯吧!”于魁应道。

    于魁与卢永茂碰了一下杯,再招呼一下邱福和卢嘉瑞,一饮而尽。

    卢嘉瑞年纪小,但也喜欢饮酒,也是一干而尽,卢永茂赶紧说道:

    “瑞儿,你少饮点,小小年纪,别饮醉了,这醉仙楼的酒可厉害啦!”

    “我知道,就饮几杯,我不会醉的。”卢嘉瑞说道。

    他有点不服,他感觉他能饮得比父亲似乎还多,因为他还没有醉过,也没有像醉过,而他看见父亲醉过酒了。但他还得顺着父亲的话,少饮点。

    于是,四人边吃酒边聊,虽然也提到庙会集市和卢家的一些事,但主要是围绕着于魁的家事和欠租事件说开去,说来说去却没找到什么办法。

    卢永茂这时候并不是非常关心于魁的事,虽然于魁使他的宝贝儿子免遭更大的伤害,他很感激于魁,对他的遭遇也颇为同情,但这些感激和同情在他心里不会留存太久的时间。况且,给瑞儿解围,对他卢永茂来说是很要紧,但对于魁来说只是偶然的小事一桩而已。

    卢嘉瑞则是开动他的脑子来想办法,一来他真正感激于魁的搭救,二来他对于魁的遭遇感到很不平,三来他甚至是跟自己较劲,他就是想有什么办法来证明自己聪明一点。

    邱福就无所谓了,有些觉得事不关己,吃菜喝酒中偶尔搭上一两句来证明自己关心此事,或者证明也在听着。当然,如果搭上的一两句能有点用,那就更好了。

    于魁自己也是毫无办法,苦恼说出来也没有减少,话是茫茫然地说,酒慢慢地也是茫茫然地喝。他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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