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留记号

    025 留记号 (第3/3页)

好高,胸膛也很宽,垂眸朝她看来时,眼神很温柔。

    那一刻,花以沫羡慕起姐姐,觉得司彦人挺不好的,会注意到妈妈和姐姐都从未注意到的关于她的事情。

    而且他这么温柔,怕人的她都好像没那么害怕。

    但后来……她用自己的血泪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花以沫觉得眼皮好重好重,她想睁开眼,又疲惫地想就这么睡下去。

    手机铃声响起,仿佛打破了压着她的梦魇,她猛地惊醒,并真的在枕头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眼睛还花着,看不清屏幕上显示的是啥,她眯起眼睛看了会才辨认出好像是“哥哥”?

    当时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快速地接通,生怕晚了会坏事……一直担心受怕里,这都是本能地反应了。

    “以沫?”

    听到哥哥的是声音,花以沫几乎要哭出来。

    “以沫?是你吗,你现在在哪?”

    “我……”花以沫张嘴就想告状,她想报出司彦,想让哥哥来救她。

    可她的眼睛已经逐渐清明,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熟悉的布置,典型的小姑娘暖软的房间,是不爱出门的花以沫最喜欢待的地方之一——是她学校附近一口气租了思念的房间。

    她怎么一睁眼就回来了?

    而且跟一个月前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她从没有离开过。

    是她做梦没醒,还是之前的那些才是做梦?

    “以沫?”

    听筒里花以轩的声音让花以沫突灵地回神:“我,我好像在自己的宿舍里?”

    她这话着实有几分怪异,花以轩静默了两秒,随后才说:“一会我去接你,一块吃饭,到时候再说。”

    “好、好的。”

    电话挂了,花以沫看着自己的手机愣神。

    这是她的手机,此时被她轻易地拿在手里?

    怎么那么不真实?

    特别是她有种刚大病过的虚弱感,大脑也又晕又沉的,让她一时无法判断。

    她起身想去浴室里洗漱一下,想让自己清醒点,可一动,背部就传来无法描述的疼痛,像撕裂又仿佛还在被针不间断地扎着!

    花以沫先是疼得趴回去,可随后又睁大了眼睛。

    她想起她昏睡之前发生的事了!

    不顾那难忍地疼,花以沫爬起来再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里,她拉下自己的睡衣——睡衣就是她这小宿舍里有的,她以前网购的——的领子,露出肩膀和一点后背,背对镜子,自己再扭头往后看。

    她看到一朵很……很娇艳的,红得滴血的玫瑰,玫瑰非常地逼真,就像真的拿了朵玫瑰在她后背上。

    因为衣领地遮挡,玫瑰下面还连着茎,但只能看到一小截。

    花以沫干脆将上衣脱了,再往后看,她一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后背,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那是一片玫瑰花,有开得正艳的,也有含苞的花骨朵,有正的,也有侧的,看似无序,却又仿佛正正好,且还有根茎连接着它们,一直蔓延到裤子里头。

    非常的、非常的、非常的妖艳……它们每一朵就像真的,靠吸食着她的血液来开放,会越来越红……

    而且因为刚刺上不久,红红肿肿的,绝对更让人想要让这朵残花开得更緋糜些。

    花以沫软倒在地上,颤抖着手伸向后背,她的手指在肩后徘徊,轻轻触碰,最后又回到脖子上的“项链”。

    不是做梦,是真的……她遭遇的一切,连想推给梦,让一切重归以前都不行。

    花以沫好久不能回神,还没好全的病体让她晕乎乎的,她甚至都想不明白,司彦怎么就放她回来了?

    最后还是和哥哥的见面让她打起精神来,再社恐,她现在也迫切地想见见亲人来确定点什么。

    来接花以沫的不是花以轩本人,他身份特殊,这里又是大学附近,一不小心被认出来更容易给花以沫惹麻烦,所以只是花以轩的小助理开车过来,连车都没下,待花以沫上车就开走了。

    花以轩订了个餐厅包间,作为是类似榻榻米的,中间放桌子,两旁可靠可躺很舒适,花以轩已经坐在里头等着了。

    作为乐坛天王级别的存在,花以轩的外形自不用说,纯用颜值都能在圈里撑一片天的那种天花板,气质则偏向清冷,是个真正贵公子般的存在。

    花以沫一进来,脚步微顿,单单看着哥哥在那里斟着茶,就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站那做什么,过来坐。”花以轩让她过来,等她在自己对面坐好了,给她也倒了杯茶。

    “哥...”花以沫低低唤他一声,可千言万语梗在喉咙,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

    但她很怕现在的“自由”是过眼云烟,她很快又会被司彦抓回去,稳稳心绪就赶紧说话了,可又担心项圈里还有窃听,就说得含糊些:“哥,我短信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看这个……”

    她手抓了抓脖子上的“项链”:“是他给我戴的,还有这些……”

    她想让花以轩看看她背上的纹身,可又觉得羞耻,动作稍微卡顿了下。

    “叩叩。”

    包间的门在这时候被敲响,经过花以轩的允许后,服务员开门进来,再邀请她身后的人进门。

    看到那沉稳斯文的男人进来,花以沫浑身僵住,都不用他做什么,她已经自发地恐惧了。

    司彦先跟花以轩打招呼:“回了?”

    然后他才跟花以沫简单地点了下头致意,那态度疏离得仿佛他俩真的不熟,只是认识而已。

    花以沫心跳如雷,背后一直忍着地疼痛因为他的到来,莫名地更疼,在吹着冷气的房间,她愣是流了冷汗。

    她慌乱地看向花以轩,张嘴想说什么,花以轩已经先一步朝司彦点了下头,神色如常地招呼:“坐。”

    花以沫只能满眼惊骇地看着司彦走进来,随着他的靠近,她寒毛直竖,脑中无声而尖锐地叫嚣着:快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