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苏府家宴

    0017 苏府家宴 (第3/3页)

复揣摩,郑蒙醉酒更衣行走那一路,踩的哪块板,会撑哪根护栏,这竖子是真的把自己同样灌醉,不厌其烦演练了无数遍,这才给了如鱼得水的渔家女机会。

    博山侯默默吃着饭食,心想,苏家就没出过这般有城府的人。那郑蒙是个武夫不假,杀他对自己来说也的确不难,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来说,能让郑蒙死得这般无痕无迹可就了不得了,只不过旁人所言的运气,都是人家绞尽脑汁倾尽全力的结果。

    或许就好比往日自己钓鱼,万事做足,鱼儿上不上钩只是早晚之事,说起来已许久未再垂过钓……

    博山侯饭量不大,一刻不到便已吃饱起身,他拿了那食盒出门时,不忘回头说道:“差点忘了,张瘸子捎话来问,当年那婚约可还算数,莫把丫头等得人老珠黄了,我看你这竖子都学会了逛青楼喝花酒,也就替你答应了!”

    见人一头雾水,老侯爷这才觉得扳回一城,他心满意足转身出了门,绕着回廊穿过几进厢房,又静静停在一间老屋前,开锁进去,院子里又是一把长锁,锁住一间旧屋。

    这没名字的地方比博山侯种菜的园子还要僻静,苏府下人知道,这连柴房都比不上的地方除了老侯爷和苏管家,外人若是无故闯了进来,结果无一不是杖毙。

    博山侯把食盒放在门前,依着窗缓缓坐下,他望着碗口大的天,道:“也不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二哥那儿子回家了。这娃娃胆子大,心思也细,还比平常人都要隐忍坚韧,看往后谁还敢再说我苏家儿郎都是莽夫,好得很啊……”

    不见有人开门,窗棂上蛛网结满,这屋残破得仿佛从来也没人住过一般。苏长卿继续说到,“爹知道你怨我,爹也怨自己……不过,你肯定想不到,你那儿子也来了东都,我远远看过,长得像你,所以,都好好活着吧……”

    博山侯走时,那食盒也没见人拿,他只听到风吹得老旧木头呜呜咽咽,像是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