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夜路难行兽纷至

    第十一回、夜路难行兽纷至 (第2/3页)

品的芝麻绿豆官还小的官阶,再低的就不入品了。“刑部巡察司正九品执尉”就相当于地方县尉的品级,但眼前这位官差是刑部来的人,俗话说京官大三品。故当地知县、县丞、县尉等皆不敢怠慢。

    双方见过礼后,县尉先叫县里的捕快们把那伙山匪先押入大牢中严加看守,华鸣洲又把那包金银珠宝交给县尉,说是那伙山匪处缴得的赃物。县丞则吩咐下人去安排驿馆以晚饭,知县则请华鸣洲和小叶子先到县衙里后堂歇脚。

    喝过了茶,当地知县问道:“华执尉,您这里打哪里来?刚才那伙歹人是犯了什么事的?”华鸣洲答:“知县大人,我们是路过贵县的,刚好在半风岭遇见这伙匪人,顺手就把他们收拾了。”又道,“还是叫我华捕头吧,虽然‘捕头’不是个正式的职位,但大家都习惯这么叫。”

    知县脸带疑色,问道:“本知县在此任职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并未听闻半风岭有山匪之说,这伙人是哪里冒出的呢?”华鸣洲道:“我们是听附近的前岭庄的庄子里的村民说,这些山匪是前两个月才到半风岭占山称王的。他们占了山上的灵应庙,不让村民上山靠近,还打伤了人,威胁若敢告官就要杀人,就这事也可以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好鸟。虽然未听闻他们有做出什么打家劫舍的歹事来,但背地里肯定作奸犯科,等一下审问一下便可知晓。”知县听了,方舒一口气,自己算不上有失察之责,道:“哦,原来如此,难怪本县未收到村民的告状!”

    华鸣洲又说:“等一下晚饭后,先叫县里的手法比较毒辣的捕快,到牢里在那伙人中挑几个比较软的柿子,先捏一捏再说,哈哈!不过不要把人打坏了。”知县听了,会意地笑了笑,连忙道:“是是是,不必等到晚上,趁现在县里的人手都在,我这就吩咐下去,两位且在这里喝茶等待。”说着,一阵风似的走了。

    哪想这个小县衙里的人办事也挺干练的,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当地知县、县丞、县尉及几名捕快和师爷一起到了县衙后堂,向华鸣洲说明审讯那伙山匪的情况。小叶子见这场面,就先告退,自行到驿馆歇息。

    众人坐下来后,师爷先把几名山匪的供词交给华鸣洲。华鸣洲粗略览了一遍,就放在一旁。

    一名老捕快就上前说道:“那伙山匪除了那名瘦小的老者外,其他人都招了。他们的供词大体是一致的,估计错不了。”华鸣洲道:“哦,那好,捡些主要的说来听听。”

    那名老捕快回道:“那些匪徒说,那名瘦小的老者是他们的头,他们都称‘李坛主’。因见他长得瘦小佝偻,经常咳嗽,背地里就称他为‘李痨鬼’,他们也不知道这位李痨鬼的真实姓名。他们原是邻州安台州庆达县境里的山匪路霸,干了不少大案,受到当地官府的追剿,他们原来的头儿在一次官府的围捕中被一箭射死,就他们十六个人逃了出来。后来他们遇见了李痨鬼,李痨鬼对他们威逼利诱,要他们听命于他,他们一时无处安身,而李痨鬼的武功又比他们好,只好跟了李痨鬼。李痨鬼带着他们占了半风岭的灵应庙后,拿出一些金银珠宝供他们吃喝玩乐,只叫他们别再惹事引起官府的注意,暂且在那灵应庙好生养着,说是日后再另行打算,自会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华鸣洲听了道:“嗯,这么说这李痨鬼行事怪异,好象在从长计议,有所图谋。如此看来,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简单!”

    那名老捕快又说道:“这李痨鬼被我们打得哼哼叫,但只说是想占山为王等,其它的就是一个字也不招。被打得狠了,他就说‘再打他就一头撞死或咬舌自尽!’我们怕真的把他逼到死路上去,因此暂且先任他悠着。”

    华鸣洲听了,不由起疑,道:“哦,看来这李痨鬼不是不怕死,他这么一说,反而令人起疑,好象背后还有着什么秘密,他要是招供了,就会死得很惨或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还有,你们把这李痨鬼从头到脚仔细搜一遍,看看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那名老捕快回道:“搜过了,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衣服装束也很普通,不过就他的身上有几处旧伤疤,象是受刀剑之类的武器所伤的,从伤疤的愈合程度上看,是分几次受的伤,都有些年头的了。另外在他的右屁股上方有颗大大的黑痣,再也没有其它特别的了。”

    华鸣洲点点头,笑道:“那就先这样吧,日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撬开这李痨鬼的嘴。先不用动刑了,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了。”他心里想:“这名老捕快还挺细心的,连人家的右屁股上方有大黑痣都注意到了,虽然这一特征对弄清李痨鬼的身份并不一定有用,但足见这名老捕快经验老到。如此看来,我自己也不用再去复审这李痨鬼了。再说,若他死都不招,我再用什么手段也是没用的了!”

    那名老捕快拿出一只小小的银酒杯递给华鸣洲,又道:“至于那包金银珠宝,说是李痨鬼带来的,但查不到这些金银珠宝的具体来历。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一只银杯子杯底沿内侧打有一行小字,为‘坡下村弟子许永泰敬奉’等字样,或是一条线索。但就这一句话,一时也无从查起。”

    华鸣洲仔细看了看银杯子,这是只雕有万福花纹的的杯子,做工精细。那行小字就打在杯底沿内侧,不细心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不过字体虽小,但还算工整,倒是好辩认。他又端祥一会儿,说道:“从这行小字的字面上看,估计这只银杯子是一个住在‘坡下村’这个地方的叫‘许永泰’的村民,送给尊长或权贵人家的礼物,或是供奉给寺庙神佛的礼器,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了那李痨鬼手里?会不会是附近有个坡下村的一位叫许永泰的村民敬奉给灵应庙的?”那名老捕快道:“但是本县境内并没有叫坡下村这地方的,而且据我们所知,也没听说过附近州县有个叫坡下村的。”

    华鸣洲说道:“哦!要查到这只银杯子来的来历不难,我们一起写封信报给刑部巡查司,请他们派人到户部查找‘坡下村’这地方所在的州县,找到坡下村后,再通过户籍查找‘许永泰’这个人,定能查得到。我想,要是只银杯子不是敬奉给灵应庙的,那就是从其它途径转到李痨鬼手里的,只要设法通过许永泰查找这只银杯子的去处,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华鸣洲又道:“关于这只银杯子的事,可能已几经转手,若中间并无不妥还好,若来路不正,怕是背后有重大牵连。你们暂且都要保密,也不要去查,这案子只归我管。”众人一一应诺着。华鸣洲又笑道:“但文书等还是要记录的,物证也暂时由你们保管,你们先开具一份副本给我就可以了,将来若破得大案,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众人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位刑部下来的人,并无趾高气昂的作派,反而很好说话,能体恤下情,颇有君子之风。

    ……

    第二天早上,华鸣洲把自己的官服寄存在县衙,又借了身捕头的行头,然后告别当地的知县等人,押着李痨鬼等人,往安台州庆达县方向出发。临行前,华鸣洲邀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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