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桃花渐欲迷人眼

    第二十一回、桃花渐欲迷人眼 (第2/3页)

等人请进里间。

    小叶子跟华鸣洲和王飞虎进入里间一看,只见这里四处灯火通明,声音嘈杂,空气污浊。里间是一个大通间的大厅,里面足足摆了十八张赌桌,大多已围满了人,有亲自上阵的,有在一旁参和的,有围观看热闹的。

    这通宝赌坊虽说上本地最大的赌坊,若要是在长安,比这家大五倍,且豪华十倍的赌坊多的是。但能在长安街开赌坊的,都是朝中有人,否则就别想能开得下去。

    华鸣洲带着王飞虎和小叶子在各个赌桌旁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最大的也是人最多的那一张赌桌前。挤上前去一看,原来这桌玩的是摇骰子猜点数,由坐庄的摇骰子,众人猜点数压宝。

    摇骰子猜点数有许多种压法,最简单的是压大小,骰子的个数可任选,一般都用三个骰子,超过九点的就是大,九点及以下的就是小,此种压法输赢倍率最低,只有一点九八倍。也可以直接猜点数,此种压法倍率最高,但猜中的几率最小,只有高手中的高手才这样压宝,比如压“大满堂红”,即猜三个骰子都是六点;其它的压法也有如压“蝴蝶双飞”,即猜三个骰子中有两个是五点,一个是两点;有如“六六大顺”等,即猜三个骰子中有两个是六点;或压“连连高升”,即猜三个骰子是顺子,等等。

    在此桌玩的人虽多,但赌的都不大,来这桌的大多是普通赌客。这是因为玩摇骰子的赌法简单,除了两人对赌,比试手法,否则输赢全靠运气。而且可以多人同时玩、押法多样,气氛热闹,最助赌兴。在此桌坐庄的是一个身体及四肢肥短,头顶大且圆,却又脸小五官短促的中年男子,足象个圆球,象是幼年时就停止发育的了。此人虽貌似童子,但两鬓斑白,皮肤松懈,看起来虽只有四十五岁左右,但实际年龄可能更大。

    华鸣洲本来是想来瞎碰,看能不能有意外的收获,但逛一圈,发现所有赌客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倒是这个坐庄的侏儒,象是个不错的练家子。华鸣洲问身边的人,得知此人就叫“韦宝儿”,也是赌坊里的人。当此人来坐庄时,桌面上总大多是有输有赢,似乎是不会出老千的主。况且,骰子摇定后,下注由人,庄家又不可能事先知道赌客会压什么,不同赌客压的也不同,所以普通赌客也大多愿意让他来坐庄。

    但华鸣洲知道,这种桌面的庄家若单靠运气,是很难长久盈利的。因此,在这种桌面坐庄,若非作弊,则庄家必是个脑子十分聪明好使的人,能抓住大部分赌客的心理,再辅之以摇骰子的手法,吃多吐少,赢在微利,积少成多。

    韦宝儿用又小又亮的黑眼珠溜了华鸣洲、王飞虎和小叶子一眼,仍继续摇他手中的骰盅。他手中的骰盅是用西域黑水晶成的大号盅罩,下配黑沉木底盘,一般中有较大的赌坊才有配备。

    韦宝儿一双小手夹握着骰盅时而上下甩动,时而左右摇动,最后在桌上扣定,众人纷纷下注,大多是下“大”或“小”的。华鸣洲也从怀里掏出块约一两银子押在了“大”字上,众人一见来了个阔佬,眼睛都亮了一下。

    韦宝儿见众人下得差不多了,就叫了声“买定了离手!”说着右手按在盅上。众人一片胡乱吆喝,呼大喝小的。韦宝儿提上盅罩,三颗骰子刚好是“一三五”九点小,韦宝儿喊了声“一三五九点小!”就先一伸手拐把押在“大”字上的银子和铜钱等先收了回去。

    不一会儿功夫,华鸣洲便赌了十八局,似乎总是有输有赢,众人也不知道他是输多还是赢多。但韦宝儿却心中有数,他心中算得一清二楚,此时华鸣洲总共已经输了十八两银子。

    等又连输了几把后,华鸣洲把怀里的银子和铜板全部掏出来,又转身向王飞虎和小叶子要了一包的银子和铜板,堆在自己面前。华鸣洲这回等韦宝儿摇定后,便拿出五钱银子押在“小”字上,又拿出一钱银子押在“六六大顺”上,又用一把铜板押在:“三三对”上。

    众人一看华鸣洲这样有矛盾的多重压法,就估计华鸣洲是输了便急红了眼,急于赢个好彩头,转回好运。韦宝儿一开盅罩,果然有两颗红六,正是“六六大顺”! 众人一阵叫好,其它赌桌有的人也围了过来观看。

    谁知接下来华鸣洲都是用这种类似玩法下注,又玩了三十局左右,虽然也是有输有赢。众人早都已是看得眼花缭乱了,第一次见有人老用这样玩法的,但从华鸣洲面前渐渐堆积如山的银子和铜板看来,就知道此时华鸣洲已是输小赢多了。

    华鸣洲抓了一大把的银子给王飞虎和小叶子,又把桌上的铜板撒给身边的赌客。众赌客虽然觉得华鸣洲这样撒钱的做法有点不吉利,但接了铜板后自然是心里乐滋滋的,巴不得华鸣洲赢个不停,有的心里已在默默替他祷告。

    华鸣洲接下来便都是以一两以上五两以下的银子下注,又玩了十局,又是输少赢多。

    此时,那韦宝儿已是额头直冒冷汗,他知道今天遇到了不显山露水的高手了!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说道:“各位客官且慢下注,本人今晚有些累了,该休息一下了,大家有没有愿意来坐庄的?…嗯,不然,请这位大爷到楼上雅间去,那里清静,就让‘红桃姐’单独跟你赌几把,如何?”

    众人听了,有几个劝华鸣洲见好就收,有的怂恿他上楼去。华鸣洲在热烈的气氛烘托下,更是兴高采烈得手舞足蹈,叫道:“在这儿好,这里人多热闹,到了楼上本大爷就没兴致了,还是请桃红姐下来吧。”韦宝儿说:“那我这就上去请本坊的红桃姐下来坐庄。”

    众人大多知道红桃姐”本来的姓名叫殷红,平时都是在贵宾房里伺候和陪赌的。又因为她长得性感妖娆,又打扮得花技招展,也不知几时是谁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红桃姐”,就这么叫了起来。众人虽然没跟她赌过,但早听说她不是善茬,专门宰杀过路的客商,此时一听说要请红桃姐出来坐庄,自然就都不想跟她赌了,但又都不愿离开赌桌,一来是要看看华鸣洲是怎么跟她赌的,自己偶尔就跟几小注,不然就在一旁看热闹;二来是自然是要看红桃姐了,既可看她这个人,也可看看她的手法如何。

    众人正等着,楼梯上突然传来一句:“不好意思,奴家小桃红让各位客官久等了!”那声音又媚又嗲,好象可以钻到男人的骨子里面去,让他们连骨头都酥软了。

    众人都转头向楼梯上望去,只见楼梯上站着一位正值桃李年华的妖娆女人,身材削瘦,弱似杨柳,天然一段风流。其修长的玉颈下,衣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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