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庐山面目始见真

    第十回、庐山面目始见真 (第3/3页)

,估计年纪也就在二十八岁左右,其眉彩飞扬,目光如电,顾盼生威,又兼鼻梁笔直、唇口四方,如此相貌,怎么看都不象是个大草包!而且就他刚才躲避自己的剑招时的身法,在江湖上至少也算是一流的。最后两招虽然只是直接跳开逃跑,但可以看出他脚下的速度很快,虽然姿势不好看,却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剑芒之外,其对危险反应之快、应变之机敏,恐怕已不输任何经验丰富的江湖老手!”

    那位官差和小叶子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半风岭山脚下,那位官差见山路崎岖陡峭,不适合骑马,只好命小叶子把马放入密林中,然后俩人徒步上山。

    到半山腰时,只见一地势平缓处,立着一座小庙。庙前三三两两,或坐着、或站着十多个人,这些人有的在闲聊、有的在小憩、有的似乎是在看风景。这些人见有位官差带着一位少年来了,仍在装模作样,但眼光时不时扫过他们俩,偷偷打量着。

    那位官差也不理会他们,径自往小庙走,抬头一看,只见油漆斑驳的松木扁额上写着“灵应庙”三个墨字。那位官差走到大门前,见大门半虚掩着,他看了就来气,大声骂道:“这是什么鸟庙,岂有不开门迎客之理?”说着一抬脚,猛地把大门踹个洞开。

    那位官差带着小叶子走进庙里,只见庙堂上供着一尊真人大小般塑像,神帐上绣有“灵应祖师神像”等字,庙中的摆设甚是简陋,案台上的烛台、香炉、签筒等,东倒西歪,满是灰垢,又脏又乱。

    庙里左角摆着副桌椅,坐着一名老者,其身材瘦小伛偻,留着几根山羊胡须,嘴尖腮薄,眼凹鼻塌,两眼闪着精光,十足象一只历经岁月沧桑的老猴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里的庙祝呢。那名老者见是位官差踹门而入,就站了起来。小叶子心中默数道:“外面十六人,连同这名老者正好十七人,村民们说的没错,看来这名老者就是匪首了!”

    那位官差走上前去,突然一伸手抓住那名老者的胸前的衣襟,象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凶巴巴地问道:“你是不是这庙里管事的?”那名老者被喷了一脸酒气,便忍不住咳嗽个不停,那位官差又把他顿在椅子上,接着骂道:“你这鸟人,看见本官爷来了,竟然不上前迎接,如此傲慢无礼!”

    那名老者以为眼前的这位官差是在借酒发横,这种情况下,自己纵是有天大的理,也是没法辩解的。他只好忍住不咳,又连声赔不是,道:“官爷骂得是,多怪小的老眼昏花,一时没看清楚是官爷您来了,所以才怠慢了些。请官爷您勿要怪罪小的,小的担当不起!”

    那位官差又骂道:“呸,该死的老东西,既然都快成睁眼瞎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赖在这里干嘛,还不快滚回家里等死!”那名老者只能强忍着怒气,口中称连连是。

    那位官差带着小叶子子在庙中四处乱翻乱看起来,那名老者站在一旁斜着三角眼打量着他们,但又不好制止。突然,那位官差一看到“添油箱”眼睛就发亮了,直奔过去,捧起箱子来摇了摇,听见里面没响声,就一挥掌把箱子劈开,只见里面空空如也,连半个铜板都没有。

    那位官差又走到那名老者面前,睁着大眼怒盯着他,突然又一伸手抓向他的胸口。那名老者这次已有所防备,身子急忙往后缩,不过竟然还是未能躲过,又被那位官差抓住胸前的衣襟提了起来。

    那位官差又问骂道:“这座小庙看起来也很有些年头了,箱子里怎么连半个子都没有?而且这里还被搞得乌烟瘴气的,满是酒肉的味道。”那名老者还未回答,那位官差紧接着又骂道:“看来是你们监守自盗了?好哇,你们这帮偷油鼠,今天本官爷来了,正好把你们统统绑到衙门去,非打得你们屁股开花不可。”

    小叶子站在一旁看着好戏。只见那名老者突然底下手一伸,手指头点在了那位官差的“腰间穴”和“章门穴”上,那位官差正提着他,俩人又离得近,他这一出手甚是隐密和突然,谁知那位官差竟然毫无反应。

    那名老者急了,又连点了那位官差胸腹间的几处要穴,谁知那位官差还是毫无反应。他两次被抓住,已知对方是位高手,所以他这几手点穴功夫已用尽全力。

    小叶子见那名老者的指法非常凌利,本替那位官差捏了一把汗,还以为他大意了,但没想到那名老者的手指点在他身上的要穴时,竟似隔靴搔痒。于是小叶子想:“估计这位官差练过‘移穴换脉’之类的武功,要不然就是练过‘铁布衫’或‘金钟罩’之类护体神功。”

    那名老者心中更满是惊骇:“自己也算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了,却怎么会连眼前这位官差的穴道都点不住,我指上的劲力也不小,难道对方已练成护体神功?”原来,他的手指点在那位官差的身上,只觉得对方的皮肉充满弹性,就象是点在了皮球上,化解掉了他手指上的全部指力和大部分内力,而剩余的内力虽然透入了对方的皮肉,但也消失于无形,根本没点着穴道。

    那名老者没想到眼前这位小小的官差竟会有如此神功,顿知不妙,急忙伸手去摸藏在桌子下面的武器。那位官差见状,手上一拉又一推,拇指和食指便借势插进了那名老者肋骨间的缝隙中,连同衣服皮肉抓在一起,捏住了他的胸椎。那名老者顿时疼得脸都变形了,口中只能哇哇乱叫,话都说不清了。那位官差在捏住那名老者胸椎的瞬间,指中的暗劲又瞬间透过他的胸椎直达任督二脉,然后又传到他全身的奇经八脉。那名老者只觉得浑身又酸又痛又麻,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完全不听从自己的指挥,自然也无法再次出手偷袭,而想开口求饶,却又说不话来。

    那位官差提着那名老者走到庙门口,手一甩,就把那名老者扔了出去,那名老者的身子在庙前的空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方停住。

    外面的人听到庙里的动静,本来以为不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想到结果那名老者竟会被如此狼狈地扔了出来。那些人见状,有的快步上前扶起那位老者,帮他察看伤情;有的亮出了武器,蠢蠢欲动;有的反应慢些,一时还站在那里发呆,

    那名老者坐在地上,哼了几声,大吐两口鲜血,凄声叫道:“是个扎手的茬,大家别管那么多了,快一起上,拼命下狠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位官差叫道:“好哇,原来真是一伙歹人,竟然敢在这里占山为王。官爷我今天就是特意来收拾你们的,好让你们尝尝本官爷的厉害!”

    谁知门外的十多号人武功平平,更不济事。他们虽仗着人多把那位官差团团围住,但那位官差并未拔刀,且看似手忙脚乱穷于应付,不过一下子那十多号人就一个个莫名其妙地要么被点住了、要么只能在地上打滚边哭爹喊娘。

    但小叶子却看得一清二楚,那位官差分别使了“空手夺白刃”与“大小擒拿手”,再配合“错骨分筋手”及点穴手法。对付武功平平的十多号人,那位官差却用这么多门武功,好象是有意他面前显摆,或是想考考他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