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是非曲直直也屈

    第二十八回、是非曲直直也屈 (第2/3页)

以判官笔为武器的人并不少见。

    丁世财的手法招招阴狠毒辣,不知是从何处习来的,象这种招数一般在江湖上都是不公开流传的,大多只是在师徒之间秘授。所以,江湖上一个人学的若是正派的武功,除了事出有因,否则大多是会公开其师门的,而学的若是阴狠毒辣的武功,自然见不得光,也就不愿公开师出何门。

    帮派有正邪之分,名门正派中固然也难免会有一两个心术不正之徒,邪恶帮派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两个出於泥而不染的正人君子,但到底不足以影响帮派本身的正邪之分。武功除了可以强身健体,就是用来防身、制服对方、杀伤或杀死对方的,名门正派的武功中也含有必杀绝技,只不过人的目的与手段有正邪之分,习武之人会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意念灌输到武功之中,久而久之,导致同样的武功,经正人君子手上使出来,就会带有一股光明磊落的正气,经邪恶之徒手上使出来,则难免带有一股阴狠毒辣的邪气,因此,武功也有正邪之分。

    林水福和丁世财大战了八十回合,仍不分胜负。此番冷庆龙也是有意给盐帮一个下马威,所以派来的这三人中,陈英超和丁世财都是一流以上的武功高手,特别是陈英超,剑法超群绝伦,冷庆龙料想何九运目前还不至于对他们三人痛下杀手,所以才授意他们要故意挑起争端,不能白来一趟。

    丁世财见林水福的掌法攻守兼备、掌力纯厚绵长,自己一时难以取胜,于是心中盘算道:“这样久战下去不是办法!”手法突然连变,一时诡异莫测,林水福猝不及防,反应慢了分毫,身上几处便被他的判官笔尖划中,鲜血外泌,幸好只是皮外伤。但丁世财却也真正占不到多大便宜,因为林水福的掌力实在令人忌惮,他只能一沾即走,若非如此,就算他能重伤林水福,自己也很难躲过林水福的回击,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李泰李达兄弟见丁世财用的是两支判官笔,就很想用自已的双短剑会会他,但这里是盐帮总舵,要顾及何九运的脸面,他们只好先忍着。

    华鸣洲见林水福和丁世财缠斗不休,便起身喝道:“二位且慢动手。”但丁世财刚占了点便宜,哪里肯就此罢手,仍招招相连紧逼,没有停手的意思,华鸣洲见状,便抓起一只茶杯向他掷去。丁世财见茶杯飞旋而来,速度并不算快,不料等到了眼前,却突然加速,他躲闪不及,就用手中的判官笔点向茶杯,茶杯顿时被点碎,但茶杯的碎片及茶水仍带着余势溅了他一身。

    丁世财没想到溅来的茶水仍带有不小的劲力,就象一颗颗石子打在他身上,而且有几块茶杯的小碎片镶嵌在他的皮肉上,虽伤得不深,但足以令他的动作大打折扣,他只好停下手来,叫道:“好哇,阁下竟敢暗器伤人!”华鸣洲笑道:“我打的是不听话的狗!”丁世财道:“有本事就下来过两招。”

    陈英超本就不将盐帮的人放在眼里,来到大厅时虽见华鸣洲等人不像是盐帮的人,但也未仔细留意,直到见华鸣洲刚才那一掷,没有强大的内力和奇巧的手法是做不到了,比他刚才凌空送信的那一手还要高明些,他才不由重新打量华鸣洲等人一眼。

    陈英超知道丁世财绝不是华鸣洲的对手,于是上前拦下丁世财,问道:“阁下是哪位?为何出手伤人?”华鸣洲大模大样地道:“我乃广义会副会长华鸣洲是也,凉你无知小子不认得。我看他实在过于猖狂,只不过是叫他住手罢了!”

    陈英超听了,一时愕然,他也听说过泰山武林大会上广义会出了不少风头之事,特别是小叶子与昆仑派掌门向永靖比剑法居然胜负难分,但他很快平静下来,仍板着脸道:“敝人奉劝阁下不要插手湖龙帮和盐帮之间的事,否则……”华鸣洲听他这么说,象是反倒来了兴趣,笑着追问道:“否则会怎么样?”陈英超还是板着脸,冷冷道:“阁下最好不要招惹湖龙帮,我们冷帮主虽胸怀宽广,但也不可能容忍无度。”华鸣洲道:“这么说有机会倒要会会你们冷帮主!”

    陈英超不再理华鸣洲,转向何九运道:“请何帮主明示,让我们回去禀报冷帮主时好有个交待。”但华鸣洲未等何九运发声,先说道:“你们冷帮主不就是想让盐帮加入湖龙帮吗?这事本与我无关,他们盐帮的人愿不愿意加入你们湖龙帮,那是盐帮的事。”

    陈英超听了,抱拳道:“那就好,那请阁下不要再插手。”华鸣洲又笑道:“我们本也懒得插手,但盐帮欠我们广义会三千两黄金、八百万两白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盐帮拿不出现成的黄金白银,何帮主已将所有的资产及地盘作抵押。所以盐帮的东西你们一点都不能动,至于盐帮的人以后是不是会加入你们湖龙帮,这我管不着。但他们的资产及地盘若仍不足抵债,日后我仍向他们要,你们湖龙帮可不能把人藏起来。”

    华鸣洲这么说,等于冷帮主想侵占的盐帮地盘已是广义会的了,湖头帮再也不能动,而且盐帮若是加入湖龙帮,日后若是广义会找不到盐帮的人,就会向湖龙帮要人。陈英超听了,自然不信,但一时不知从何驳起。

    何九运及林水福一时也听慒了,但见华鸣洲的表情带着戏弄陈英超的坏笑,方明白过来,原来华鸣洲这是在帮盐帮,有意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何九运岂能让华鸣洲来替自己出头,那他的面子何在?他正想站起来说话,突然腰间一麻,便坐在椅子上使不出力气来。何九运惊讶万分,不知是谁偷袭的,回头一看,原来小叶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陈莹再也耐不住自己的嘴巴,拍手笑道:“那我们日后就吃住在盐帮了,哪一天呆腻了,再到别的地方收债去。”陈英超道:“盐帮什么时候欠你们那么多钱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数目,从来没听说过。”陈莹道:“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呢!你们和盐帮的事我们不管,我们和盐帮的事你们最好也别插手,你们若是想要盐帮的人,那就先替他们把债还清,免得日后我们追到湖龙帮向他们要债,这可会毁了你们冷帮主的面子!”

    陈莹的话陈英超自然不信,他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华鸣洲等人是在替盐帮出头,他心中暗付道:“作口头之争,自己赢不了,况且多言无益。”于是他的脸板得更紧了,但口中仍平静道:“盐帮加入我们湖龙帮后,盐帮有没有欠你们的钱,欠了多少,要不要还,我们冷帮主自会处理。”陈莹讥笑道:“你还没听明白吗?盐帮的资产及地盘现在就已经是我们广义会的了,还用得着等盐帮加入湖龙帮后,再由冷帮主来还债吗?你们不嫌麻烦我们可嫌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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