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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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否极泰来 (第1/3页)

    正值余飞当睡未睡之际,一通电话彻底打消了他的困意,来电的正是莎莎。

    “你干嘛呢?”

    “我,我,呆着呗。”

    “在哪儿呆着?”

    “在,方育家。”

    “吃饭没?”

    “吃了,曾琦给买的,你,有什么事儿吗?”

    “那我直说了,你觉得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我都行,你看吧。”

    “什么话!”莎莎挂掉了电话,四个人默契地聚到了一起。

    莎莎打电话历来如此,改不掉的一股审问犯人的腔调,刚好上的时候大家就拿这跟余飞开玩笑,不幸的是这也成了余飞日后的心病。从某种角度上讲,余飞和莎莎都不是那种轻易会吵架的人,他们会给对方留足面子,必要的时候也不排除牺牲自己,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考虑更多是对方的感受。在多数人看来,这是一种理想的相处模式,但需要知道的是,一味的“委曲求全”,也就意味着不断地压抑自己的感受,人的欲望难以实现满足一旦达到一定限度,爆发产生的伤害往往是几何倍大于先前所遭受的,就像弹簧一样。由此,余飞和莎莎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也就显得不难理解了。

    “还吵架呢?”包子试探余飞的口风。

    余飞倒没觉得什么,打开手机刷起了抖音,一边事不干己地说:“嗨,她就这德行,好两天坏两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先这么着吧。”

    “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对于余飞和莎莎这事,方育总是觉得有些愧疚,在他看来,余飞当时上下打点把自己捞出来,动用了太多的财力引起了莎莎的不满意,加上之前“假怀孕”造成的嫌隙,才引发了这场大战。“要我说,你总住我这儿,也不合适,回去吧,解决了得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我没啥过不去的坎儿,看她。”余飞一句话把天儿聊死了。

    方育见着势头不对,软磨硬泡,硬.挺着自己请客,哥儿几个好不容易出门一回,名义上是整两口,实际上纯为了消愁。

    “一杯啊,我敬朝阳,这一杯呢,我敬海淀,最后这杯,我敬房山琉璃河······”包子酒量最不济,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害上了贪杯的毛病,酒至醺处每每呓语拦都拦不住,这倒与白日里臭屁豁达的他大相径庭。

    酒过三巡,大伙儿都有点儿上头,不知怎的,这顿火锅吃的很憋屈,事实上,几人住到一起这几天都多少开始有些体会到“味同嚼蜡”的感觉。适逢此时,包子酒意阑珊趴在桌上开始呼呼大睡,余飞想借机吐槽包子两句,也帮大家缓和缓和气氛,方育却给睡着的包子披上了外套。他当然知道,无处可归的境遇于包子而言是多么的煎熬,没了工作,没了收入,就像寒风中一根筷子一样被晾在了北京,只不过当初还有事业、梦想这些托词,而现在他似乎什么也不剩了。包子虽嘴上不说,到底是个要强的人,他从不愿让人觉得他过得落魄,这也可能是这几日他执意不出门的原因吧。不过,即便生活已然如此,每天还要当着哥儿几个面儿笑出声来,这是件多么累的差事啊。他似乎越来越能理解包子,也越来越看不懂他们这群人。

    “你说咱们这帮人,可真是够怪的啊!”方育想起了下午曾琦的话,尽管他向来没在嘴上吃过亏,但终归有一杆秤,“一天天的,感觉都快修道成仙了。”

    “哪儿啊?”乐子有些微醺,胭红涂满了颧骨和脸颊。

    “还别不承认,瞅瞅你这肚子,你最近那也叫健身?”不等乐子回击,方育继续攻击,“这也就算了,你蹦迪之前做按摩是什么鬼?”

    “你懂什么,这是为了蹦迪更好发挥!”

    “对喽!一边自救,一边自杀。”余飞如是说,“理解万岁”。

    余飞、乐子两人狠狠干了一杯,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要是搁平常,方育就草草糊弄过去了,毕竟不是什么非黑即白的原则性问题容不得较真,但这次他觉得非同一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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