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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暂时还不想变卖田产,想给自己留个退路。

    郑屠户家境很是殷实,虽然是续弦,操办的也很隆重,迎亲时特意雇了喜乐班子和红呢轿子。泼皮上窜下跳地跟着前来迎亲的人寒暄,自称娘家大哥,要去送嫁讨顿肉吃。

    她一脸的平静,不喜也不悲,好像众人瞩目里的人并不是她,那泼皮如何做也是无所谓了。

    轿子在喜庆的鞭炮声里出了村子。唢呐阵阵里,她听到嘈杂的喧闹声和泼皮拔高了嗓门的叫骂声,还有……间杂了小碗匠急切地呼喊她的声音。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忍不住掀开红盖头,撩起轿帘,看到小碗匠被泼皮怂恿了一群人围了拳打脚踢,满脸的血,仍兀自向着花轿的方向苦苦挣扎着。

    何苦呢?连累了她心也这般揪痛。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停下!停下!”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轿帘,便欲下轿,被随后赶来的李婶一把推了回去。

    “姑奶奶,花轿上了路,新娘子是脚不能沾尘的。你且安心走吧,我去打听打听,交给老婆子好了。”

    她轻轻地阖了眼,自己早就不该有什么念想了,心里还在隐隐期盼些什么呢?

    花轿临门,郑屠户兴高采烈地踢了轿帘,将她迎下了花轿,四周道喜声此起彼伏。

    她平静地摘掉头上的盖头,在众人诧异和惊艳的目光里,对着郑屠户嫣然一笑,“慢着,不急着拜堂。”然后伸手指了指混在宾客里的泼皮,“那人跟了我们一路了,不怀好意,先用棍棒把他赶出去,打得越狠我以后对你越好。”

    带了不容抗拒的魅惑。